轰!
叶少川的拳头间不容发,直接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强大的力量瞬间震碎了对方胸口的半数肋骨,使得腹部瞬间瘪了下去。。
对方浑身如遭雷击,大口咳血,但却并未倒下,而是深吸一口气,地煞之气迅速的涌入其腹部。
下一刻,对方那干瘪的腹部再次鼓了起来,恢复了本来的模样,若非脸色惨白一片,气息衰弱了许多,俨然与未受伤之前一模一样。
叶少川知道,对方只是以煞气充当肋骨而已,否则的话,碎裂的骨骼和肚皮压迫五脏六腑,就算他是铁人,也必死无疑。
这也就是凝练了地煞的强者,基本上超出了人类的体能限制,生命力旺盛,地煞之气妙用无穷,否则的话,就刚才叶少川那一击,一般人绝对必死无疑。
“且慢动手。”
眼看着叶少川走了过来,对方开口了:“不要杀我,我还有用。”
叶少川脚步不停,淡淡道:“你的用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要杀人,也不会因为你有没有用而罢手,从你朝我出手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死!”
虽然男子的实力不俗,而且这点伤势对对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留下来或许会真的有用。
但叶少川更清楚,人心是这个世间最难测度的东西,他杀了张瑞,又将对方打伤,对方或许会因为想要活命而选择才屈服,可日后呢?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是对方也来这么一下,他可不想日日夜夜的防范着别人,虽然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事。
斩草不除根,祸害遗千年。
这么简单朴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你需要我,你或许不了解张家,但我了解,留下我,我可以帮你摆平张家和庞家的麻烦。”
男子继续道:“我是张家大少爷张诚,我还是地境强者,有我在,以后张家必然是你最强的臂助,一个人实力再如何的强大,也是有限的。只有拥有强大的势力,获得其他人的效忠,才能做许多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
不得不说,男子的口才不错,也亏了他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就理清了思绪,平复了心境,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就连叶少川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充满诱惑力。
但他所要做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那其他人是绝无可能。
叶少川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单打独斗,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有玄天教这个独霸三界的大教,教中弟子无数。
所以,他日后肯定会拥有自己的势力,但眼前的男子所说的张家,亦或者张家代表的势力,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朝男子道:“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你张家想要成为我的麾下,还不够格。”
张诚闻言不由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他承认叶少川的实力够强,足以媲美天境,但天境又如何,他张家也并非没有天境。
叶少川继续道:“当然,我也并非嗜杀,你的潜力勉强能入了我的眼,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接下来我再出一拳,你要是能接住,我便饶你一命,并且获得为我效命的机会。”
这张诚年纪轻轻,能凝练地煞,实力已然不俗,再加上人聪明,若是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日后未尝没有一番成就。
但正如之前所说的,天赋固然重要,但若是心思诡诈之辈,叶少川却也留不得他。
而从刚才简单的对话来看,这张诚倒是并未表现的多么阴暗卑鄙,不过毕竟时间短,具体如何还不好说。
张诚周身煞气鼓荡,厚重磅礴,气势越来越强,背后大熊虚影也越发清楚,几乎要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
叶少川看到这一幕,暗暗点头,五行之中土系本就擅长防御,张诚又是凝练了土煞的地境强者,所以防御力的确不容小视。
只不过这对他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他觉醒了后羿血脉,虽远未达到祖巫后土执掌洪荒大地的地步,却也不俗。
至少比张诚觉醒的大地妖熊要强横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他一拳打出,张诚护身煞气不仅无法护身,甚至还瞬间崩开逸散了。
可以说,张诚是生是死,完全在叶少川一念之间。
但叶少川说了给对方一个机会,自然不会仗着血脉之力去作弊,他打算全力发挥出自身力量,看看对方能否接的住。
经过五行大巫血脉的锤炼,他的肉身早已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虽还没有达到大巫的程度,却也算得上是力大无穷。
正好此番遇到了张诚这个擅长防御的地境强者,他便想着要了解自己的真正的力量达到了什么地步。
于是,眼看着张诚不断地汇聚力量,叶少川并没有动,直到对方背后的大熊近乎彻底显化,朝他发出无声的嘶吼时,他动了。
砰!
只见他脚下一点,人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刹那间横跨百丈,甚至没有刻意催动血脉的力量,而是调动了浑身的力量,一拳打了出去。
嗤……
这一拳,似乎穿透了空间,居然带动空气发出锐啸之声。
张诚听到这声音,眉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体内血脉之力更是运转到了极限。
他背后那庞大的妖熊一声咆哮,两只巨大的熊掌挥动,狠狠地朝着叶少川拍了过来。
原来,他不仅要防守,更要反守为攻。
但叶少川依旧神色淡漠,似乎并未发现张诚的心思一般,出拳的速度不仅没有变的缓慢,甚至更快了几分。
看到这一幕,张诚微微有些疑惑,他竟然在叶少川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煞气和罡气,甚至连血脉之力都似乎没有发动。
可那股霸道而爆裂的气机,依旧让他胆战心惊,不由得骇然起来:“难道此人的肉身之力竟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他能感受到,叶少川居然只是单纯的肉身之力,便能一拳打出这种效果。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可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