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Chace故事(3)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在哥哥chace的番外之后又加了一个小番外。唔,现在一想,去年9月1日开始写,刚好一年了。)

15岁那年,言溯在mit攻读他的第二个博士学位。他的同龄人都在上高中,对他来说,“同龄人”这个词等同于幼稚、愚蠢、不理性。

而对他的同龄人和“高龄”同班同学来说,他等于一个词――怪胎。

他并非那种戴着眼镜穿着随意有些邋遢不拘小节,在图书馆和食堂间两点一线的学霸,相反,他是个衣着装扮极其得体讲究,言行举止相当有中世纪风范的学神。大家私下都叫他“刚出土的小绅士”。

学神从来不去图书馆,因为他13岁在伯克利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暑假看完了mit图书馆的所有书。

那个暑假,每天早上7点到晚上9点,成群结队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慕名而来,远远地围观:穿着小西装,背脊挺直的小男孩抱着书一页一页地翻,几分钟换一本,一小时看完一个书架。

读博士后,反而没有那么多书给他看了。

好在14岁时,他因解开了国会大厦的恐怖袭击暗语而一举成名,从此声名鹊起。所以,在mit读书时,他早已不会泡在图书馆里,而是开始对付世界各地的奇怪密码。

所以,大部分时候同学们在校园里看见他,他都是双手插兜,拧眉思索着一阵风飘过,大家于是又称呼他“风一样的走神”,没人知道他其实是在思考。

认识chace的那天,言溯坐着。

这个“认识”有别的意思,他们是博士班的同学,但一直没有交流。

这天,言溯坐在石桌旁,左手在白纸上画密码,右手在下国际象棋,一人分饰对手两角,自己跟自己下。

一边解密如火如荼,另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对决得难解难分。

他写着密码,这边走了一步棋,瞟一眼,对面也该走了,刚要把马往前挪一步,有人握住马的棋子,往前推了一步,像是完全懂他的思维。

他抬头,盯着对面的年轻人,不满而倨傲:“你动了我的棋子。”

“嗯,”chace似乎没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该你了。”

言溯挑眉,更加不乐意,但想了想,还是走了下一步。转眼又看自己的密码,可对方很快走棋,相当快。

言溯的目光缓缓挪过来,抬眸看向chace。

后者耸耸肩,瞟一眼言溯左手的密码:“跟我下棋,那个要放一下了。”

言溯不语,很快走下一步,chace也是......

于是,路过的人看到博士班最小的两位少年坐在树下,一言不发,各自飞快地挪着棋子,你来我往跟比剑一般。

路人奇怪地摇头,这哪里是下棋呀?有人思维这么飞快?

下到最后,变成了一局死棋,不分上下。

看着那盘死棋,言溯说了第一句话:“interesting!”此话等同于中文的:呵呵。

“我记得,你叫alexchance?”

chace点头:“是。”

言溯也点头:“你的名字里有语法错误,你爸爸知道吗?”

chace努嘴:“生下来就是这样,没法选择,不是吗?”

言溯挑眉,又说:“interesting!”

呵呵......

言溯18岁那年,在普林斯顿攻读他的第七个博士。这一次,chace没有与他同行。但两人经常相约下棋,从国际象棋到中国象棋,到国际跳棋,军棋,围棋,甚至到桥牌,扑克......

有次,两人坐在咖啡厅,边各自一手干自己的事,边另一手打桥牌。

甄礼买咖啡经过,看见言溯,诧异他居然肯同人对弈了,走过来。

两个年轻人各自看着自己的书,同时玩转4堆牌,一人分饰两角。

甄礼:“两个人打?”

没人理她。

甄礼无语地望了一下天,低头:“hi, s.a.”

言溯头也不抬:“hi, l.j.”

chace飞快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学着言溯打招呼:“hi, l.j.”

很英俊的男生。

甄礼微微扬起细细的眉梢,我认识你吗?

不过,她觉得,他们会见很多次面。

~~~~~~

s.h.yan番外

s.h.yan并不记得他和爸爸言溯的第一次见面,那些事情,是很多年之后,他听艾丽卡奶奶讲的――

分开两年,言溯不知道甄爱是否还活着。

记起她后,他第一时间找rheid和洛佩兹,找到两年前holy gold案的卷宗。那是一场惨烈的牺牲巨大的却意义深远的战斗。

swat飞虎队伤亡惨重,史密斯特工等5位fbi特工殉职。战绩则是,捣毁了教堂地下的罪恶俱乐部,营救出x名被困女子和x具无辜女子的尸身,对方死伤数十人,活捉了一名代号西西里岛的高级组员,可他在押送的途中用钉子自杀。

cia在行动中搜到了一份尚未销毁完全的俱乐部顾客名单,封存了。

至于伯特,他和甄爱一起摔下了悬崖。

档案最后那一页写着:一个月海上搜捕,在新墨西哥湾捞到伯特和甄爱的尸体,确认无误。

档案上写:男性死者的dna与甄爱被劫走当日在车上发现的精液dna一致;女性死者的dna与甄爱的数据库dna一致。

confirmed!

言溯紧紧攥着档案夹,心底荒凉得像站在极夜的冰原。

他不信。

两年,尸体早已火化。

他还是不信。不亲自找到,他如何也不会相信。

该去哪里找她?

她会不会给他留下过暗号或密码?

他找遍了整座城堡,一无所获。只是在阁楼看到积了灰尘的言小溯大熊和复活节彩蛋时,有些心痛:她那么喜欢言小溯,那么离不开言小溯,怎么会不带他走?

她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她真的不曾存在。

除了他的记忆,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他的真爱曾经存在过。

cia也不会给他任何和s.p.a.有关的信息,可他还是从和甄爱一起的几个案子里找出了蛛丝马迹。是谁把恶作剧案子重新带入公众视野;银行抢劫的幸存者,援救调度者有没有不对劲;silverland消失的真正的管家先生;是谁让他找到实验室里面临苏琪谋杀危险的甄爱,间接去到了后来苏琪的死亡现场?

像chace一样的组织成员如何和内部交流,组织如何获取外界政府的各类机密?

……

渐渐,他大胆地猜想,支撑s.p.a.组织的,应该是类似共济会的某种mason会。

如果他加入了,会不会就有机会得知伯特和甄爱的真正去向?

在他获取了足够的信息,做出决定的那天,他乘飞机去中西部找一个生物基因科学家朋友,请他给他做手术。

如果要加入组织,他的样貌太碍事了。

那个朋友刚好要做实验研究,没真人实验,答应把他从头到尾都换成另一个人。

到达那座中部城市是早上十一点,街上熙熙攘攘,汽车走走停停。朋友滔滔不绝讲述着他的颅骨穿孔实验,言溯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

这个冬天似乎很漫长。天空苍白,树木干枯,路边的积雪厚厚一层。

几个大学生志愿者在路边发传单,他们的脸被冷风吹得通红。临时宣传亭上贴着“关爱先天病弃婴”的标语。

或许是言溯盯着标语看了太久,有位志愿者走过来敲他的车窗,在说什么,嘴里冒出一团团的白雾。

他摇下车窗,男学生的声音一下子清晰:“先生,多多关注先天疾病的宝贝们吧!”他递给言溯一张传单。上面列了多种病症和相对应的公众可以奉献爱心的方式,还贴了很多小婴儿的照片。

其中一张,可能是那婴儿太漂亮了,照片格外大,一个就占据了半边传单。小婴儿约莫一周岁,亚麻色的蓬蓬小卷发,脸蛋嘟嘟的白得透明,最可爱是一双大大的黑眼睛,乌溜溜的,懵懂又天真,配上它轻轻撅起的小嘴巴,无辜得揪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婴儿的眼神让他莫名揪心;只是,它的眼睛那样熟悉,像看进他心里。

“这个婴儿只是长得可爱做宣传吗?还是它也生病了?”言溯问。

“噢,他患有白血病,先生。”志愿者礼貌地说,“他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不能通过化疗和药物治好吗?”

“这孩子太小,患的幼年型粒单核细胞白血病……”

“是手术费用不够吗?”

“不,我们有爱心捐款。”

“骨髓造血干细胞库里找不到配型?”

“是,这孩子体内的白细胞抗原很稀有。骨髓库里还没有匹配的爱心配型。”那志愿者从他的气质谈吐便看出不俗,立刻问,“先生,您愿意……”

“好。”他回答,不等人问完。

当日,言溯很快去医院捐献骨髓,又很快离开。当然,因为人到了医院,他又习惯性地献了血。

那晚,言溯在朋友家讨论即将准备的手术。有一个陌生的公共电话打进来。

“是s.a.yan先生吗?”

“是。”

“这是堪萨斯74号医院。您今天上午在我们医院捐了骨髓造血干细胞。很幸运,刚好与那个宝宝的匹配。我们非常感谢您的热心。”

“我很荣幸能帮上忙。”

“另外,您也献血了。是稀有的rh阴性ab型?”

“是。”正因为血型稀有,他才常常去献血,以便关键时候能帮到别人。

“恕我逾越,但,那个孩子也是同样的血型。血型相同已是低概率事件,造血干细胞hla配型也符合。虽然父母与子女多为半相合,但也有极少的情况完全吻合……所以,我冒昧地问,可以得到你的批准,为你们提取dna做比对吗?”

......

后来,电话再度打来,

“我刚才咨询了抚育这个孩子的领养机构,负责人说,送这个孩子过来的是他祖母,孩子父母双亡。先生,这孩子已经在领养系统里,等他病好了,会有很多家庭排队等着接这个小天使回家。所以,虽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但我仍想确认一下,您确定放弃他吗?或者,您确定,没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遗弃了您的孩子?”

言溯握着电话,呼吸止了。

似乎,这可以解释他看见那孩子乌黑的眼睛时,理不清的悲哀的情绪。

s.h.yan的确不记得和爸爸言溯的第一次相见,但艾丽卡讲过一次,他就牢牢记住了。时隔很多年,还是那么清晰。

那时,爸爸言溯形容他是“天赐的希望”。

――

言溯把小家伙接回家的那天,正是冬天最冷的时节,山里下了很大的雪。他把小东西裹在风衣里,步履稳稳,进了城堡。艾丽卡和marie买好婴儿用品在家等着。

言溯一步一步缓慢而小心,上到二楼的婴儿房,松开怀抱,低头看婴儿的脸,红扑扑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盯着他,好奇又天真。

他红红的小嘴巴一咧,竟咯咯笑起来。孩子的笑声,短促、即兴、无忧。

言溯低头看着手心的孩子,良久,嘴角极浅地扬起,温柔,怜爱,心疼,带着太多已经说不清的东西。

艾丽卡和marie见了,难过又开心地对视:快两年,今天,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哪怕只是一点点,转瞬即逝。

小家伙在爸爸怀里,挥舞着小手要抓爸爸的脸,可他手短,抓不到。但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小家伙,哼哧哼哧抓得更卖力。

言溯微微俯身,低下头,凑近他。

小人儿的手,暖暖的,软软的,一下子摸上他的脸庞,仿佛触碰进了他的心,那里原本早已灰凉、破败。

艾丽卡走来,和煦道:“s.a.好厉害,抱婴儿的姿势真专业。”

他只是看过别人抱,所以就会;现在专注抱着,再也没心思说“因为我是个天才”。

marie欢喜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惊叹:“先生,他真漂亮,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婴儿。”

小家伙的确漂亮,但身体不好,很瘦弱。一岁多的孩子看着像初生不久。

可他似乎精神不错,言溯才把他放进婴儿床,他就扑腾着钻进被子。

言溯将他放好,直起身:“你们下楼去吧。”

艾丽卡和marie离开。

婴儿床里,他的小宝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好,不动了,小手抓着被子,歪着头,好奇懵懂地盯着他;言溯也低头安静地看他。

就这样看着,谁都不觉得腻,仿佛时间静止,又仿佛看了一辈子。最终,小家伙先累了,长长乌黑的睫毛眨啊眨,眨啊眨,渐渐阖上。

宝宝睡着的功夫,言溯下楼给他冲奶粉,经过客厅却看见海丽。后者坐在沙发上,见了他,立刻起身:“s.a.……”

他没看她,径自走去厨房。

海丽赶紧跟去,见他要冲奶粉,想要教他。以此套近乎,但没必要了。因为他做得非常好,先放水后放奶粉,配好比例,搅匀,在手背上试温度,随后放入保温器。

他做完一切,转身上楼,依旧不看她。

海丽追上去:“s.a.,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言溯背身立着,形销骨立,没回头,“是因为你总是醉酒,让我放学回家只能自己烤面包拌沙拉,看着你发酒疯呕吐,给你收拾残局;还是因为你带回家的男人太多,每段都歇斯底里像演戏,一结束就倒在床上像废人一样哭一个星期让我照顾?”

海丽愣了,哽住:“那时,我自己也很痛苦。”

“是啊。所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他复而前行。

“对不起,我把宝宝送给了领养机构。”

他停住。

“海里甄爱和伯特的尸体,是假的吧。竟然跟我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早就火化了。”

海丽无言以对。

“孩子是谁给你的?”他问,语气虚得像一捅就破的窗户纸,思念入骨,“你,有没有见到她?”

“没有。”

他的背影自此落寞。

海丽说:“不知道哪里的流浪者拣到一个婴儿,送去孤儿院。因为有科研人员需要做基因研究……总之,以前给你做研究的赫曼博士在基因库里发现了这孩子的基因……

不管怎样,s.a.,我是为你好,那个孩子会有更好的家庭收养他,会过得很幸福。而你应该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是啊,你是为了我好,所以,不用说对不起。”言溯离开,“因为这次,我不会原谅你。”

言宝宝s.h.yan第一次在家里睡醒来时,四周安安静静,很温暖。他蹬了蹬小脚,很快又安静下来,醒来的时候没人抱,他早就习惯了。

他咬着手指头,睁着眼睛望天空,唔,好像不一样了。

他睡着之前,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可现在,头顶的天花板变成深蓝的星空,好多星星,婴儿床上挂了一圈小玩偶,音乐盒里缓缓流淌着轻松惬意的音符。

他好奇,努力让自己滚了一下,好不容易翻了个身,趴在小床上往外看。

他看到爸爸言溯,很高很瘦的男人,在给他装扮婴儿房。墙壁上贴了彩色的,他看不懂的东西。

小宝贝大大的眼睛像黑宝石,一眨不眨盯着爸爸高大而沉默的背影。终于,他看累了,视线落到婴儿床的栏杆上,那里绑着一只蓝色的小海豚玩偶。他咧嘴笑了,伸手去抓,咯咯笑起来。

言溯听声回头,将乱爬的小家伙从床内抱起来放到安全桌上,有些笨拙地给他换尿片。

小东西还是咯咯地笑,脚一蹬,非常柔韧地踢到自己脸上,双手立刻抱住脚丫不放,乐滋滋地往嘴里送,啃得可欢了。

言溯也不阻拦,轻声说:“嗯,洗干净了的。”

换好纸尿裤,他把小东西抱起来,托到那面墙边,指着鹅黄色的一串字母,缓缓地念:“wele home,honey!it\\\'s daddy!”

小宝宝坐在爸爸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张着小小的嘴巴,认真又执着地盯着。

“我如此爱你。”言溯低头,下颌爱抚地蹭蹭宝宝绒绒的脑袋,隔了半秒,落寞地弯弯唇角,“你,知道妈妈在哪儿吗?”

~~~~~~~~~~~~

以上。

因为实在不够字数填了,最后这章等下篇番外出来再替换补上。

到现在这一刻,连哥哥的番外都没完......

如果我写了,我会第一时间贴出来的。

~~~~~~~

出发的前一晚,言溯习惯性失眠,在图书室里挑书看,抽书时带出一本阿基米德传摔在地上,书页里掉出白色的信封。

或许时间太久,封缄的红色印泥褪色了,没开启过。

言溯对这封信没印象,可信封上写着“ai”,而印泥上戳着“s.a.yan”,他愣了一下,那个叫ai的女孩,她的存在终于要有证据了。

他立刻拆了信,是他的字迹,月色映在他的眼里一片荒寒。

“ai,原打算等性幻想案件结束了,再怀着认真而诚恳的心意向你道歉,并告诉你关于我隐瞒事件的原委,可事情突发变化,我知道欧文把你藏在哪里,我马上会去见你,但彼此说话的时间已然不及,只能用信件向你忏悔。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要惊慌,我虽然是去危险的地方,但我一定会回来你身边。

写这封信并不代表我没有信心回来,而是信中的内容太重要,你必须知道真相,不论我生死,都无法阻拦。

ai,chace留给你的ipod其实有8个,除了看似完美的7彩色,还有银色。我认为被cia拿走了,种种迹象(你有兴趣以后再和你讨论)让我怀疑chace留下了关于你母亲的信息。很有可能你的母亲并不是你想象中完全邪恶是非不分的科学家,她很可能比你想象的爱你,比你想象的有良知。

ai,以后不要因为母亲而哭泣而自卑,你的母亲是爱你的。

以上几点我在和安妮的对峙中得到了肯定。这也是我要向你忏悔的地方。对不起,我从silverland回来后就找安妮谈了,可我没有及时告诉你。

说起来,和安妮的谈话中,有一点让我意外。

安妮很有理地说如果甄爱不为cia服务了,没有解药会让恐怖组织更猖狂,世界会很危险。

我当时不知怎么想的,回了一句‘screw the whole world去他的全世界’!

安妮惊讶了,我自己更震惊。我以为我为你颠覆了自己一贯的价值观,我深感迷茫。可很快,我发现,并没有。因为纯粹的正义不容许欺骗和虚假,不容许强制与胁迫。我认为我的行为很正确。

有人牺牲自己为了大众,这值得称颂;可为了大众牺牲别人,即使是亿万个‘大众’面对一个‘别人’,那也是强取的伪正义。

所以,我坚决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当然,我很羞愧说了不文明的话,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说,‘甄爱很善良,也比你们想象中的更有责任。即使你们不用道德压制她,她也会做她应该做的事。但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支持她。’

安妮很快说,‘你可以告诉她真相,如果她愿意继续,很好;可如果她想离开我们,不再为我们服务,对这么一个不为我们所用,却拥有那么多尖端技术的人,你说她的下场是什么?你能从政府和国家手里挽救她?你认为自由比生命重要,所以s.a.,你要替她选择自由放弃生命吗?’

那一刻,我哑口无言。我一贯藐视势力,可那时我无比痛恨自己没有强大的势力,不能把你好好保护起来。理智让我很清楚,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和政府与s.p.a.的双重势力作战。

我其实想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我陪你过再不见光的日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也陪你浪迹天涯。可我不知如果你不愿意的情况出现时,我们该如何安全地离开。

ai,我的生命,你的自由,我会选择后者,义无反顾;

可如果是,你的生命,你的自由,我只能让你活着。你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

从安妮那里回来之后,我并不轻松。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在你心里是多大的负担和愧疚,我知道它把你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没有人比我更心疼你。

这件事一直在折磨我,我渐渐认识清楚,

虽然我爱你,但爱不是理由。我不能以爱之名擅自为你做决定。

是我太自私了,只因我不舍得承担失去你的风险,就欺瞒你。我知道,从你的心情考虑,你是宁愿死,也不愿背负这些情感与道德负担的。

而我,必须给你自由。

我意识到了错误,一面想告诉你,一面又想解决方法。

某一天终于豁然开朗,记不记得那天我对你说,隐姓埋名,毁掉现在的脸也不错?

那时,我就做决定了。

正因为放下了心里最大的负担,我才能够心无杂念,纯粹而真诚地向你求婚。

ai,以上就是我对你的忏悔,我非常惭愧,向你表达十万分歉意。请你原谅。

在此,立字据保证:一生对你再无隐瞒。”

中英文双份,签字印鉴。

言溯握着信,立在彩绘的月光下,清凌而安静的面容极尽痛苦地扭曲了一下。

这种内容的信件……

是的,ai就是他此生的挚爱!

可她究竟是谁,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

渐渐,他手指微微颤抖,隐约想起什么。似乎在地下的洞穴里,他紧紧抱住火光里的女孩躺倒在地,当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ai,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他把她的头摁在怀里,拥抱她的触感还那么清晰,可他还是没有看到她!

言溯的手渐渐剧烈颤抖起来,两年来漫无目的的找寻与执着,如此接近却还是没有结果。

他的心里,一片荒芜,像秋天长满了野草的原野,一时间涌上无尽的蚀骨般的悲哀与荒凉。心痛得千疮百孔,在思念。

可他连自己究竟在思念谁都不知道!

信笺和信封刷刷地颤着,忽而飘出来一张白纸片,落在洁白的钢琴上。

拾起来,是冲印纸的质地,光滑的纸面写了几行字:

“ai,我很喜欢,你那种追求太阳温暖的努力;我很喜欢,你那种渴望光明的向往;我很喜欢,你那种用力活下去的心情。

我很喜欢你整个人,整颗心。”

他缓缓把冲印纸翻转。

皎洁的月光披着彩绘的纱,温柔地洒落在那张照片上――

夏天灿烂的阳光下,他扬着唇,唇角的笑意温暖而肆意;怀里的女孩戴着硕士帽,捧着花束,霏霏红脸颊的亲密地贴住他的下颌。她天使一样美丽,笑靥如花。

笑靥如花啊……

在那个月色微荡的夜里,面色清俊的言溯形单影只,满目悲伤。

我记得,我认识一个叫甄爱的女孩,她是我的真爱。

良久,他渐渐平静下来,把信笺装好,重新封缄。

他记得,他答应过她,一定会找到她;翻遍全世界,也会找到她。

##

非常谢谢各位妹纸一路走过来的支持,撒花和鼓励,要不是大家的留言,29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谢谢你们每一位。

晚安~~~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修罗武神 陆地键仙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有一剑 人族镇守使 从长津湖开始
作者玖月晞其他书: 白色橄榄树 八千里路 怦然心动(黑绿白) 南江十七夏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亲爱的弗洛伊德 一座城,在等你
相关推荐:不一样的女权女权世界的小男人蜡笔小新之十年以后蜡笔小新之次元穿越怪盗基德:月光下魔术师KID回到过去当歌神歌神直播间论救错反派的下场我在三国打直播[综漫]真心话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