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就请你端正姿态,不要用一副教育小孩子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小王子花放开她的衣领子,转头坐在了一旁的沙地上。
"是吗,抱歉,我会注意的,好吧,现在看来,讨价还价也确实没有什么必要了,但是实话说,帮你杀人的话,我做不到,我可不是那种网络文学中的杀手主角,也没有那种杀人的能耐。"迷鸩小姐摊开手,对着她的客户说道。
"啪啪啪啪啪、啪。"
看上去大概就像是个六年级的小女孩立刻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五沓捆好的钱拍在了地上,当然,那多出来的一声是和她同时行动,并厚颜无耻地将手也按在了那坨钱上的迷鸩小姐发出来的。
"咳咳。很好,你很有诚意,但是,杀人这种事,对于我这种帮别人解决生活矛盾的人生委员来说,似乎还是有些难办了。"一边说着,迷鸩小姐一边将五沓捆好的钱往自己的袖子里送去。
"......."
看着王子花那沉默但又略显惊悚的目光,迷鸩小姐自觉地将其中的两沓给放回了她的面前。
随后,她跪在坐在地上的小王子花面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顾客就是我的上帝。"
"您尽管吩咐,就算是神我迷鸩也照样杀给您看。"
两人面对面坐着,王子花看着她浮夸的动作,却没有急着开口。
"......"
"我改变主意了,这些钱就当做定金,之后等我想好杀谁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的。"
"你可以回去了。"
小王子花开口,却只是想把她打发走。
"这,这怎么能行?"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两沓钱快速地放入怀里,迷鸩小姐大惊失色。
"啊,难道说,你还想让我再给你一拳你就会乖乖地离开吗?"小王子花的瞳孔变得危险了起来。
"不不不,您绝对不会那么做的,我相信。"迷鸩小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她站起来,面朝着王子花,恭敬地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着走去。
"我确实不会那么做的。"小王子花回答道。
"临阵退缩可不好哟,我的上帝,你要知道,这笔钱一旦落入了我的手中,那么下次你再找我的时候,恐怕就有可能面临无处可寻的情况了,所以说,我还是建议你趁早做出选择,你想要杀谁?欺压你的长辈?讽刺你的同学?还是说那些面目可憎的老师?谁都可以。"走了十步,迷鸩小姐对着那距离自己七八米远的小王子花再度开口说道。
"仔细想想,如果因为我的一时心软而救下了这世上的某一个人,那么我也算是给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小王子花偏头,看向远方的黄昏。
"杀一个好人,和杀一个坏人,以及杀一个普通人,这三者之间的价值可是不能相等的。"迷鸩小姐抬起手说道。
"如果在三十秒内你还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爬着回去?"小王子花没有继续入她的套,她只是威胁道。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上帝妄自评头论足,我这就爬回去。"
双掌合在一起,迷鸩小姐快速地倒退着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当然,从迷鸩小姐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完结。
客户有很多很多的钱,而且似乎有着值得疯狂压榨的价值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十足的财迷,她会不惜一切地去调查客户的喜好、家庭,甚至精确到连对方上厕所习惯性用几张纸叠在一起擦屁股这件事都要算在调查的必要清单之内。
当然,她必须要小心谨慎,并且伪装得像是自己刚好知道一样。
如果被这位大客户发现了她在被某个财迷跟踪的事实的话,估计迷鸩小姐的下巴又要挨上一拳。
于是,这场长达一年的...调查,很快就结束了。
看起来她的客户,王小姐似乎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每天上学放学,回家写作业。
这是学生的本职工作,调查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必要,所以迷鸩小姐,换了很多种方式。
比如说,伪装成一名其他学生的家长。
"啊,是这样子的,其实呢,我是您家女儿王子花的同学的母亲,但是让我感到的是,最近我都已经没法顺利接到我的女儿了,是的,她好像正在和您的女儿混在一起,每天要在外面一起待到很久才回来。"
"作为母亲,我对于她目前的这种状态还是感到很担忧的,不知道,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有什么能够帮助我的吗?"
就这样,假扮成一个受害者家长,故意用强迫的语气去逼迫王小姐的父母,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啊,你是说那个野种吧?随她去吧,就算她和别人打架打死在了外面也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对于您的女儿和她混在一起的这件事,我还真是一点不清楚呢。"一副满不在乎甚至有点鄙夷的表情,从面前这位看上去像是母亲的人嘴中喷涌而出。
"你...哎!"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父亲,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千言万语却纠缠在了一起,化成了一个"a+i"的语气词。
迷鸩小姐双手交错在一起。
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的人生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难度的挑战。
为人父母将自己的孩子称为"野种",并放言就算是打死在外面也没有关系,那种真情实意,那种恨不得这是真正的事实一样的语气和表情,让迷鸩小姐觉得有些玩味。
虽然说,在当父母这一点上确实是不用考证的,但是如果等到未来有一天,真的需要考证的话,迷鸩小姐认为面前的两位都会被列为不及格中的不及格。
"抱歉,这样的话,看来是打扰到二位了,那么,我这便去找我家女儿去了。"迷鸩小姐将王小姐家的布局一览无遗,虽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工薪阶级,但是房子似乎是很久以前买的,起码有十几年的岁月了,而在十几年前,S市这里还是重点开发的经济区域,能在这里买得起房的人,经济并不差。
再看其父母亲的穿着,其中父亲算是比较质朴的,同时看上去也比较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