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作高、举过头顶、切以双手、袖掩半面、请以目出。”
高提金镂罇,尽饮构酱酒。
揽并膏腴贵,坐抚玉霞袖。
冰炭入盏泼温泠清酒以涤濯濯,长河出晖糅淑窈白玉而解欢颐。
“提举可知官家为何使汝习大宋宫礼?”
“小人愚若胶柱,殿下何必如此雕斲。”
“如若此战凯旋而归,汝定身须姓宋。”
覆花拥吻,萎熄新生。赵福金躬身而起,缕衣倾散,三千青丝竞相落墨,摇开障羞罗扇,敬唱宫词。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汝看遍赵家繁华,可知朱门肉臭,国家庸腐?然女子但为黄花,国之大事,又与谁干?”
“然也。”
原来大宋这个帝国,女人地位并不高,只是苏格拉她没资格也不能评价罢了。
“殿下,府外图鲁姆求见,是要见苏提举。”
扬扬手,先且告退。
苏格拉转过几处门廊,在居所内会见了图鲁姆和米杨菲两人。
“公主殿下?您居然会找我,真是不可思议。”
“咳,请不要误会,不是我找你,是这位——米杨菲你怎么坐地上!”
俩人这寒暄,只见这做正事的主既然趴地上了!
“地、地上?抱、抱歉,这里用的木头板还有股樟香味,我以为是软榻。等等,您就是苏提举?一个雪精灵?”
“怎么?不行么?你还以为应该是大宋国人类?”
“是……”
“不要多问,要想知道公主自然会和你讲。”
实红椿木铺成的地板,刷上胶漆,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当然也很奢侈。
抽出扶椅,苏格拉正给俩人沏茶,用杯子敲敲茶几,这也算大宋礼仪文化的一部分。
正在此刻休憩时间,米杨菲来来回回地打量了苏格拉几十遍。只是第一眼,她便对身上的衣饰旋裙和头上的金钗玉簪起了浓厚的兴趣。
“很奇怪的发型?还是喜欢我这副金钗珠花丝步摇?”
“呃,不不不我之前一直想知道,这东西明明看起来要裂开似的可是仍然结实的很,是陶么?”
说着连忙把手中的茶盏转了好几圈。
“是景德镇的青白瓷,一种用特殊陶土和特殊技艺来烧制出的器皿。”
“这种漂亮物件,很多么?”
“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起码一家一套,多余的便卖到其他国家。”
红椿木地板、金钗珠花丝步摇、景德镇裂变青白瓷,默默记上。
“所以您不先来个自我介绍么?”
“哦,我是米杨菲,来自西域狐族阿律部的商人,这是我的公会证明。”
还是那副卷轴,苏格拉只是瞥了一眼,便还回去了。
“就你一个人?没跟着商队?”
“听她说有原本有一百人的商队,她跟着她父亲,但是半路被大宋官军给抢了,但是她运气好逃掉了。那些可恶的家伙!”
“大宋官军?”
“是,就是那些重甲骑士。”
“好吧,你们以为是就是吧,不过如果你们是因为这种事找我,那可管不了。”
“不,我来找您是想买些车马。”
米杨菲悄咪咪地把银饼塞进苏格拉手里,大概十两左右,希望这位市易司提举官能瞧得上。
苏格拉手里一掂量,便也收下了。
“车好说,不过大宋牛马稀缺,一匹杂毛驽马便要一十一贯钱,还要另加880文税钱。你看,你要买几匹?”
“我二十两银饼能买几匹?”
“一匹。”
“一、一匹?那、那骆驼呢?”
“骆驼?皇室征用,一律不卖。”
“这可不行,苏提举,您看您能不能尽量帮我买到两匹?我得回本啊。”
“嗯?回本?你在赵州随便进点什么卖到阿律部回不了本?景德镇的白瓷、湖州的顾渚紫笋、龙须县的凝霜纸、大同的玉石、婺州的红边贡罗、浙地的漆料、晋地的铜器、两广地的象犀珍珠、汴京的花灯香水香皂,你就是乱进一通送到那穷山恶水的草原也保证赚的盆满钵满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山间土匪那么多,我也得花钱雇卫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你这个我不管,请走吧。”
“您,您可是收了我的银子,你这么做和宋国那些土匪似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米杨菲唰地站起身,凡是总要讲个道理。
“这是污蔑!我们大宋人哪里像土匪?我们明明就是土匪!”
门前,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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