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苏格拉,250岁。住在赵州城庆源府一带,寡妇。我在大宋赵州市易司服务。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入定亥时才能回家。
我没有烟抽,酒要喝就灌到饱,晚上丑时睡,每天要睡足两个时辰防止过劳死。睡前,我一定喝一壶利尿茶叶水,然后做半个时辰的批折运动,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早上起来就像大宋皇帝一样带着疲劳和压力掉线第二天。陈元则陈先生都咒我怎么还不死。
“早上好图鲁姆殿下,真是糟糕的一天对吧?你看到我孩子了么?”
苏格拉趔趄着脚,底下拖拉的脚链哗啦啦作响,身上扛的二十五斤大叶枷板几乎都要和地面垂成直角,后边的亲从把脚往出一踹,她便顺势倒下去。
讲道理,大宋只有犯了重罪的流徒才会扛二十五斤的大枷,女犯更有优待。然而,这条法律只适应人身上。
“苏格拉大学士?怎么会这样,您也被抓了么……”
“诶?被抓起来挺好啊,至少不用在混战中被人囫囵搠死,挺好挺好。话说公主殿下您到底有没有见到我家孩子啊?”
苏格拉大学士又爆大宋白话了。
“您还真是乐观……很抱歉……并没有。”
“啊,这样整挺好啊,看来陈元则那个混蛋应该能顺利接到他了。那孩子跟着我这个废物母亲讨不到好的,不会做饭也不会织布,如果和那家伙一起的话还能享受一下荣华富贵——啊啊啊~好想再抱一抱那孩子啊~”
苏格拉两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抱歉,我不太听得明白您在说些什么……那个,您是怎么被抓住的?如果是您的力量……”
“说话还是那么扭扭捏捏,当然是被人揍了、按地上,后来吊起来打。”
“吊、吊起来打?”
祖安公主图鲁姆呜咽一口气进肚,说话永远都是半句。
“嗯,就是在公堂房梁上绑根绳倒挂起来然后拿棒子抡。”
“后、后来怎么样?”
身上挂的链枷根本扣不住图鲁姆伸长的脖子,本来正正好好的尺寸现在看起来竟然是窄了一大圈。她脑袋就像被人拎起来似的,尽可能地往出探。
“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
“打折了腿了?!”
图鲁姆就像被锤子砸了的弹簧,挪动了半天几乎都要倾过去的身子现在一屁股礅回了原位,她大张着嘴,又因为有枷板的阻碍手怎么也够不到脸前。
“那些该死的人类!苏格拉大学士,我马上对您进行治疗。”
“不用,他们看到我腿好了还得再给我打折一遍,断骨在接上后会更硬,你不想我被多打一个晚上吧?诶?等等?公主您怎么进来的啊?安德玛大公不是送您去南方试炼去了么?”
“什么试炼?那明明就是流放,他给我送远远的好谋权篡位!”
“您怎么能——”
诶?我没啥事王皇室的事干嘛?把儿子养好就行了牵扯那么多闲事是脑子有病?如此想着,苏格拉大学士点了点头,再不说一句话。
“后来半路被人类劫下,所以就抓过来了。苏格拉大学士,您现在必须帮我回到王城,雪精灵一族危在旦夕!”
“我拒绝!”
苏格拉这一声铿锵有力,丝毫没有给图鲁姆还口的机会。
“什……么……”
“如果就凭这种理由就想让我承担风险为所有人而付出生命,那无异于一种绑架,凭什么我拥有力量就一定得救所有人?这是谁规定的?那棵长在摩西科山上最高峰的歪脖子树?我还有孩子,你这个花瓶根本就不能理解!”
“不是!”
图鲁姆想要还口,她现在明明站在道德与民族利益的最高峰上,可是自己偏偏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眼前这个人。
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不是!不是!不是!我明明……想救下所有人的啊,我没有错!”
图鲁姆手脚冰凉,眼泪鼻涕齐流,大滴泪珠滚下来,惹得外面的狱卒十分不耐烦。
“因为你是公主所以生下来就没人教训过,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指望别人。”
“我会出去的!凭我自己!如果你真有能耐的话,就先出去给我看!”
“苏格拉娘子,我陈元则啊,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费了老大劲才给你留条活路,赶紧和我出去吧。”
草(一种植物)
本章完
PS:作者如何创作的这一章——
加点生动的描写,省的读者们说文笔不行;
加点梗,吸引读者阅读兴趣;
加点爱意,满满都是讴歌母爱的伟大;
加点……诶呀,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