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中下气,烦满短气,伤脏咳嗽,止渴,通经脉,利血气,解百药毒。——《名医别录·上品》
随军御医捻着一堆甘草条泡着绿豆就死命往赵桓嘴里灌,虽说早在上古先秦时候人就用甘草解毒,但他这个真的靠谱么?
赵官家醉醺醺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什么“是君士坦丁堡不是伊斯坦布尔、谁是绿罗马”之类叫人完全听不懂的话,惹得在营帐外面来回转圈的王宗濋急得乱蹦。官家中毒不省人事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前线人知道的,可是皇城那边该不该告诉他们呢?
下面哪个是罗马
如果告诉了,那不和皇上病了还大吼大叫向天下说“天子不省人事啦!完颜宗望你快来打我!你们这些渣渣大臣都快点搞事!”一个意思么。
可要是赵桓他死不了呢?
“探军来报!他们抓到一个尴尬人。”
“这节骨眼上抓到人?怕来者不善。”
王宗濋拧了下眉毛,抽出配剑叫人把捉到的家伙扛了上来。若是那家伙话说的不对,干脆就直接砍了。
禁军夹列十几米,枪刀槊弩林林徐立,天兵大宋步人甲着身,在这片冰天雪地里亮得晃吓人眼。刀兵团团,就算来的是个小细作,也要把天朝上国的排面搞出来。
王宗濋转过去,被五花大绑的家伙也被扔到地上,那家伙黑袍裹身还染着血,但很快就被士兵们撕开。
“尖耳朵番婆子?”
只见一白毛尖耳的瘦弱少女无力地趴在地上,脸上粘了好几处血污。王长官一下慌了神,这位的品种怎么和汴京城里正躺龙椅上那位那么像呢?
他拽过身边那哥们儿,连忙伏耳问道:“这婆子有没有伴当?”
“额,王将军,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
“抓他们时候有人抵抗所以干脆就用马槊捅死了,只留下一个不跑的——诶?王将军?王将军!”
“噫!某前途葬送矣!”
王长官掩住面,惊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天兵所临之处一个人不能在道上是没错,可是捅人不能仔细再看看么?一群坑爹队友,把人往死里坑。
“你,你去把尸体都收拾了……”
“王、王将军,这、这可不好收拾,冰天雪地脑瓜浆子都捅出来碰着雪马上就结冰啦,我们可怎么——”
“放屁!那是脑浆嘛!那是豆腐!快走快走!”
王长官晃晃脑袋,好不容易把腿支起来,又软着脚把瘫在地上的尖耳朵番婆子扶起来。她空洞的眼神,告诉王宗濋自己吓的不轻。
现在遇到这种事,也只能打电话给汴京城里躺在文德殿龙椅上的那位了,不过剧本却要经过魔改。
“谢,谢谢。”
王宗濋大喘一口,刚要钻进营帐便听见少女在自己耳边软糯的气息。软糯得,勾起人无限的保护欲。
不过现在更引入注意的是,原来这哥们儿会说人语啊。
“耶耶的,居然和老子说谢谢?”
哪有和仇人说感谢的?
王宗濋思绪万千,吩咐人把少女送进去自己也随后钻进皇帝营帐,再看看赵桓床头柜上的水晶球,他扶正了兜鍪。
御医也如是告退。
“哈啊啊?食物中毒?!王宗濋你身为亲从官就算自己先试毒也不会叫皇帝先吃的吧!亏亶那么信任你!”
“濋失职无能,恭有罪,然愿以一死谢罪。”
男人做事,敢做敢当,无需多言。
“死个锤子!你要死了亶怎么办?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维希塔眉毛紧簇,咬着指甲“可是我这儿离你们那儿也远的很,不知道赶不赶的上。”
维希塔抓了抓头发,拳头砰地一下凿在椅子上,然而就在她刚要变身赶路的时候,王长官身边的少女突然把出声了。
“这位大人是中毒了吗,我可以治疗。”
“嗯?”
维希塔老太婆眼睛一下子往水晶球上贴了上去。
“啊上神大人这位是濋刚要提到的——”
“北方的幽灵狼经常捕猎沼泽地里的虫鸟,然而它们都吃多了沼泽地特有的有毒草籽,狼吃多虫鸟自然会有毒,只不过像这种中毒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难不成这位大人经常吃吗?”
“不……”
「中二病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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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里呱啦叽里呱
北国的雪,多了便成了白灾,漫片的雪光可以晃瞎人的眼睛,只不过这位少女手中的光,是治愈人的柔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