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大队步兵炮小队的两门九二步兵炮,发射了大量的高爆榴弹,一线攻击的日军步兵,迅速的向后撤退,脱离战斗,第一线战壕中的周璞营官兵趁机痛打落水狗,新兵老兵拼命的放枪。顶点 23S.更新最快
周璞命令所部二线阵地的二四式重机枪和步兵轻武器也开火射击,对日军实施追击射击。日军的撤退很有秩序,离周璞营阵地最近的日军最后撤退,离阵地越远的越先撤退,互相交替掩护。
为了减少撤退伤亡,最前的日军仍旧是和周璞营的官兵对射,用掷弹筒向周璞营的一线阵地内抛射掷榴弹,周璞营在一线阵地的官兵,同样以大量的枪弹回击日军。
在第一线战壕内,反击的一个步兵连,加上第一线战壕原有的守军,两个多连的兵力,显得战壕里十分的拥挤,从而增加了日军步兵掩护撤退的掷榴弹杀伤威力。
人一多,掷榴弹弹片的杀伤威力就更大,靠近一线战壕的日军,打的掷榴弹,基本上都能给守军造成伤亡,一颗专用掷榴弹的杀伤半径是十米,落在壕外,飞散的弹片会击伤数人,落在战壕里,就能给周璞营第一线守军造成伤亡。
“开枪,开枪!”
一线战壕里,周璞营的守军弟兄们可谓是群情激愤,两个连的步兵挤在一起,各部分的军官大吼着,命令士兵们开枪射击,日军开始撤退,这些刚和日军拼完刺刀的士兵们哪能放过对着鬼子后背开枪的机会?纷纷对着日军猛射。
日军的掷榴弹杀伤力不小,好在组织不起大规模的射击,第一线的**士兵倒也能承受的住,毕竟连拼刺刀都扛过来了。
这些战壕里的士兵,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开枪,疯狂的开枪射击!
痛打落水狗般的杀敌方式,于这些第一次打仗的新兵来说,太合算了。
军官拿着驳壳枪左右挥舞,指挥射击,占了绝大多数的新兵拿着中正步枪,一发接一发的发射七九枪弹,许多人连表尺都用不熟练,据枪动作不标准,硬是拿着步枪,一发发的打,甚至周遭零星的掷榴弹轰击,也没给射击造成多少阻碍。
新兵多使用中正步枪,撤退的日军跟一线阵地离的还不算太远,新兵们技术含量不高的密集排枪射击竟打死了不少撤退的日军,打死了日军,又助长了新兵们的士气,接下来新兵射击的频率更高,一度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
新兵们经历过拼刺,血勇之气正在头上,不断的重复着伤弹,扣扳机,退弹,再上弹的工作……
周璞部六十五团第一营的士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击退了日军,打退了日军的攻击,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胜利!
友军打的热火朝天,公路左侧的教导大队则降低了对友军阵地的支援力度,张炜在友军反击成功后加强火力,希冀于友军能够巩固战果,防止日军趁乱发起突击,现在日军这轮攻势大势已去,友军一线阵地的追击火力打的不错,张炜也就没必要继续高强度的支援火力了。
负责支援的八二迫击炮,zb37重机枪和掷弹筒组的弟兄们,在得到张炜的命令后才逐渐降低了火力,两个重机枪排改为点射,掷弹筒放慢射击速度,象征性的朝日军开火。
因为二七式掷弹筒的射程近,等到日军脱出射程外就会停止射击。直接停火的是八二迫击炮排,无论日军撤退与否,这两门迫击炮都不得不要休息了,支援过程中几乎都是在打急速射,每门炮干掉了将近六十发迫击炮弹,迫击炮排排长董二力停火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两门炮。
这两门八二迫击炮的身管滚烫,散发的热气都能给迫击炮炮手们取暖了,火炮下面固定的沙袋和炮架固定工事在高强度射击后都发生了移位现象,阵地弹药储备工事的八二迫击炮弹全部打光,操炮过程中,装弹的二炮手是多个人轮换,才完成了整场战斗的射击。
光着膀子的炮手们,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工事里可劲儿的拿着军用水壶灌水。
张炜在指挥所从看到溃退的日军,亦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之前是真怕友军打崩了,毕竟友军是新部队,训练情况在张炜看来是大大的不容乐观。
好在,周璞营面对这个大梁,作为这场仗的主角,总算是扛下来了。
用望远镜观察过去,友军阵地前只剩下向后撤退,愈行愈远的日军步兵,战场上的枪炮声也逐渐减少,武田大队的步兵,逐次撤退,扛着背后打来的教导大队机枪和周璞营的轻重火力。
教导大队的阵地上,只有重机枪打点射的声音,张炜一直没管的教导大队阵地正面,和邱伟的一中队对射的日军,在攻击周璞营的日军步兵撤退开始后,也快速的脱离了战斗。
和进攻周璞营的日军比起来,和教导大队正面对射的这些日军兵力少,作战方式也消极保守,公路右侧阵地动静一小,这群鬼子就撒丫子撩了,一中队用掷弹筒和枪榴弹送了他们一程。
教导大队的阵地前,恢复了清净。
只有阵地右侧的重机枪和掷弹筒在零星射击,扫射周璞营阵地前撤退的日军。
武田大队的九二步兵炮在炮击一阵后,停止了掩护射击,步兵炮也需要后撤,对二线阵地打了些高爆榴弹后,日军的炮兵也拉起炮架,撤回出发阵地。
失去炮火掩护,武田大队主力撤走后,最后撤退的是突破口处的日军,他们刚才冲的有多猛,气势有多凶,现在撤的就有多难。
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弯着腰向后跑去,教导大队的六挺重机枪的长短点射,和一线战壕周璞营两个连的步枪排枪与轻机枪射击。
这些灰头土脸的日军,费了九九二虎之力,又被迫的使用**式掷弹筒趴在地上打了几发掷榴弹,丢下了七八具尸体,勉强从一线阵地前脱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