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白衣，却是熟悉的脸，他说，“好久不见，晚晴。”

向晚晴脸上带笑，语气淡淡，“你是谁？”

顶着镜无心那张脸的人，一字一句道，“吾是你的……一位故人。”

向晚晴语气冷淡的说道，“冒昧问一句，你跟镜无心是什么关系？”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向晚晴又问道，“东如昱呢？”

那人又摇了摇头，见实在问不出来了，向晚晴这才作罢。

她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语气冰冷，声音温润，他说，“吾来见你。”

向晚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吾名竺尔。”

竺尔，向晚晴在心中默念几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个不错的名字，很配你。”

听见向晚晴的夸赞，竺尔笑开了，宛如初雪绽晴，美得让人炫目，“吾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这么说的。吾知道有些事你忘了，但吾会让你记起来。一点一点记起来……属于我，你要一点点记起来啊……”

向晚晴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是个跟她一样有自己想法的人，或者说是灵魂。见到竺尔的时候，给自己一种错觉，他跟东如昱定然有什么联系，虽然自己还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竺尔自顾自的开口说道，“这里是我们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身着一身明黄的龙袍，身侧站着你的正君和皇贵君……”

竺尔似乎真的是在帮助向晚晴回想记忆，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灵力还原起来当时的场景。

当事人宛如看着一场跨越时空的默片电影，表面安静如鸡，实则内心疯狂吐槽。

啊啊啊啊！这是个什么鬼啊！她竟然有后宫三千的男妃，而且男妃她一个不认识！她不信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渣，看着自己的正夫和皇贵君针锋相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个女帝不喜欢这俩人。

竺尔继续扔着重磅炸弹，“你当时指着我说，喜欢我这张脸，要让我入宫为妃……”

向晚晴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等着他下一句。

竺尔笑的有些心酸，“我答应了。”

向晚晴宛如一个局外人一样，轻描淡写的问道，“那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高兴？不喜欢不会拒绝吗？”

听罢，竺尔心脏钝疼钝疼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心了，可仍旧觉得疼的厉害。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难受吗？后悔吗？痛苦吗？不，他是想过来看看她的，哪怕她不记得他了，哪怕自己很快就要消失了。可跟她走过的路，却永远不会被磨灭。

竺尔笑容多了几分感伤，“看着你的眼睛，吾就舍不得拒绝。”你身上好似有万丈光芒，吸引着我一步步走下神坛，为你堕落，为你成魔，为你癫狂，为你放下。

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事，愿意违背刻在血液里的规则之力想达成的目的。

“那还真是可惜，你不适合她。”向晚晴伸出手指向幻影中，那个跟她容貌相同的女帝，神色自若的评价道。

竺尔掷地有声道，“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