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怜悯季家忠心,就把他接进宫做太子陪读。后来先皇驾崩,太子登基,适逢边疆兵变,太子无可用之人,他毛遂自荐领兵平叛。
他得胜而归,皇上大喜,亲自出城迎接。谁知西凉王却派了刺客,欲在城门处刺杀皇上。
季如枫是为了救皇上,才中了西凉国的毒箭。也是他命不该绝,被樊伯救了回来。
之后,适逢皇上举行国祭大典,西凉王贼心不死派人在国祭当天动手脚。
便是那时,季如枫为了救皇上,被大火毁了容貌。
先皇对他有恩,他又跟当今圣上有同窗之谊,两人一起长大。哪怕公冶胤宸是百姓口中的昏君,他依然多次救驾,又多次为大安立功……
可以说,如果大安没有季如枫守着,早就被蛮夷和西凉瓜分了。
季如枫觉得这些都是他身为一个将门之后应该做的,他不能堕了季家满门的名声!
所以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为君分忧,为国尽忠!哪怕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当季如枫回到了府邸,便听下人说樊伯已在澄徵院等候他多时了。
季如枫是知晓樊伯性子的,他除了在医术上极为上心,旁的大多是漠不关心,是以他都是在自己的院里待着,等闲都不出门的。今日竟是专门在澄徵院等着他,还真是奇了。
季如枫径直回了澄徵院,见樊伯跟前的茶都换了几盏了。
樊伯一见季如枫进门,便行礼道:“督主大人……”
“樊伯,府上不是别处,不必如此多礼。”季如枫停顿了一下:“樊伯此来可有要事?”
樊伯虽然在心里斟酌了许久,可当着季如枫的面儿,他还是有几分犹豫。就怕自己猜错了他的心思,好心办了坏事……
樊伯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大人,皇上对西北之事如何看的?可有定论了。”
季如枫一进来,下人就捧了茶水,他接过后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现在还没有定论呢,明日圣上应该会召本尊入宫,届时本尊会跟圣上提议由本尊领兵去西北平乱。”
樊伯忧心忡忡道:“大人,战场上刀剑无眼。季家可就大人一个了,您可千万注意自个儿身子,这大安还需要您撑着啊……”
季如枫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道:“本尊乃将门之后,不能总在朝堂上玩弄权谋,还是得上战场杀敌呢。本尊若是不去,怕是有些人该慌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某些人在这上头做手脚,他就是死了也是活该,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人在打什么算盘。
在军中安插探子又如何,论自身的势力,他季如枫不比蘅王差,甚至有过者而无不及!
毕竟他圣眷在身,不是那个因先皇遗诏才得以活命的蘅王可以比的!
樊伯对于斤斤计较的蘅王有些反感:“当初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蘅王殿下还在记恨着呢?亏得他还是个王爷,一点胸襟都没有……”
季如枫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此事可大可小,然而本尊执掌东厂,又是圣上的心腹,终究是碍了太多人的眼。但即便皇上昏庸,只要有本尊在,也轮不到那些人蹦跶!”
“大人说的极是,是老朽多虑了。”
季如枫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神色颇为放松,道:“樊伯,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不必绕什么圈子。你是知晓的,本尊信任你,不会怀疑你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