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最初确实是这样，可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他早已经把爱她变成了一种习惯。

“熙妃，朕现在没有把你当替身，朕是真的……”

公冶胤宸话音未落，向晚晴眉头轻挑，脸上便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公冶胤宸，事实如何，我比你更清楚。这个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想隐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说，只是为了给你留个面子。本来我是恨你的，恨你杀了岑蕤，后来发现这只是一场骗局。哦，那我对你自然无爱亦无恨了。如今说出来这个事实，不过是不忍心看着夙千琴白白替你死……”

岑蕤见此冷笑道：“晚晚，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

向晚晴神色淡淡，语气讥讽道：“你错了，你从未看清我，也从未了解过我，你小看我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让我觉得好奇的事，你为何如此笃定你是先皇的血脉？只是因为顾老太爷收养了你，然后日日在你耳边洗脑，所以你也以为自己是先皇血脉了？这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岑蕤身上的气质陡然一遍，睁着血色的眸子，肆虐而笑：“皇室血脉岂容你一介女子质疑！我是天命所归之人，这天下就该是我的！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讨回来了！”

向晚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看着这个少年已经没了她当初认识时候的灵气，她心下还是有些可惜的。

但可惜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他，她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码归一码。

“岑蕤，不是我说你，你被心魔所控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没道理这个时候都没发现自己的异常。从我跟你打的几个交道来看，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你明知前路是深渊，也要跳下去，这就是个愚蠢的做法了。我不说你是否是先皇的血脉，只提一个问题，顾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若你是先皇血脉，顾老太爷为何舍弃最简单的方法不用，而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要谋权篡位？”

岑蕤脸色一僵，向晚晴又笑着说道：“显然，你也猜到了，这种说法是多么的不可能。可你还是相信了……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因你在背后挑唆，让我失去我的亲人，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至于你恨我，怨我，恼我，说在背叛你。我自认在你走后，为了给你报仇，对得起你对我曾经对我的深情了，所以此事咱们一笔勾销。”

向晚晴话音一落，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季如枫，他神色焦急的说道：“晚晚，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你听我解释，我是因为爱你，一时冲动，才做错了事……”

向晚晴冷冷开口道：“季如枫，你别说你爱我，这只会提醒我，我瞎了眼。你以爱之名，却做着伤害我的事。小青鸟在我心里的分量，你不是不清楚，你还是一二再再二三的隐瞒我……你何必把你自私又阴暗的想法，说的那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