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是两只幽冥血狼,这是一种纯物理攻击的虚赤极兽,速度极快,攻击力超强,锋利的爪牙能够如纸一般的撕开紫阶的防御,就算是单个的赤阶强者,在它面前都不得不谨慎,因为这种极兽最麻烦的就是它也是成对的出现,极少是单个。
不过张七仔细一看,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想不到这十只虚赤极兽里,也就这两只是速度型极兽,其他的极兽速度虽然快,但和幽冥血狼相比显然差了很多,这样一来,倒是给了张七一段较长的时间来对付这两只幽冥血狼。
一对幽冥血狼刚一出现,两只B型丧尸率先登场,强化后的B型丧尸实力大增,已然是标准的8级紫阶的样子,特别是防御,更是直接越级到了半尊等阶,它们可不知道什么虚赤不虚赤的,直接一爪就朝着幽冥血狼抓了下去。
幽冥血狼是狼族的一个骄傲,继承了狼族的一切优势,尤其是狼的骄傲,在等阶观念极强的极兽里,怎么可能会有低阶的极兽向高级发动攻击的,显然在它们的眼中,B型丧尸就是极兽的一种。
幽冥血狼不由大怒,兽身还在空中,爪子就划了过去,就连紫阶武器都砍不进的B型丧尸居然活生生的被扯断了一只手臂,不过B型丧尸可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根本就不顾手臂,别一只爪子硬是在幽冥血狼身上抓出了一道血槽。
幽冥血狼也是大惊,以它的防御一般武器根本就破不了防,这东西的爪子也太厉害了,更让它们郁闷的是,这爪子上居然有剧毒,让它们的实力一下就下降了下来,以它们的体质来说,这毒未免也太厉害了。
张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仗着B型丧尸身材高大,早在它们一动的时候,他和玄天成就躲在他丧尸的身后,当丧尸一破它们的防,立即就展了攻击,不过却不是抓对厮杀,而是两人一齐对付一只,至于另一只,已经有不下于百支的巨箭伺候。
生天步一开,在本源之力的作用下,张七的身影一下就幻出了两个影子,就连幽冥血狼也无法判断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张七倒是干脆,骨匕趁机一下就划中了要害,强大的撕裂效果被强制催发,这只幽冥血狼发出巨大的惨叫。
不过这边没有完,张七骨匕一中即退,根本就不去想这效果如何,直接冲着第二只划了过去,而紧接着张七的是玄天成的裁决,受到了张七的骨匕和丧尸之毒的影响下,这只幽冥血狼不管在攻击还是防御上面实力都下降了不少,再加上早被玄天成在四周布了九朵奔雷之花,根本就无法躲避,这时的玄天成却是忽然凌空下击。
强大的剑气连虚空都像是一层纸一样的被撕开,空间都似乎有些不稳,就连幽冥血狼也感觉到了极大的生命危险,不过身处困境,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硬挡。
轰……
一股强大的气流以裁决为中心点向四周扩散开来,边上的石块刹那间被震成石粉。强大的裁决和幽冥血狼的爪子发生正面冲击,毕竟是赤阶皇器,就算幽冥血狼再强也只是虚赤,玄天成看也没看,裁决直接向着另一只砍去。
一道风吹过,那只幽冥血狼的兽尸缓缓的分开,一滩热血狂洒而出,这只幽冥血狼竟被玄天成活活的给吹成两半。
另一只幽灵血狼在一百多支巨箭里左支右挡,虽然这些箭不一定能射杀自己,但力量极强,而且这箭极为坚硬,一个不小心,就连自己也可能被破防,尤其是后面那一支,它甚至感觉自己都有可能被洞穿,而这时的张七却是杀了过来。
张七的速度在加速下甚至比它还快,在箭的骚扰下被张七连中数刀,浑身是血不说,而且伤口还在加深,一被玄天成进攻,三两下就死在了他们手里。
以极快的速度收了内核,张七等人迅速离去。
张七边退边看,后面极兽虽然强大,但速度都不快,因此大多都集中在了一起,张七本来想引几个来杀掉的计划被迫放弃。
不过以它们这点速度,显然连变形战士都追不上,两拨人马一来一往追了一天之后,后面的那八只极兽显然也知道追不上,无奈只好回头而去。
张七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席魈败走天泣主城,他至于现在这么快就放弃这苏萨嘛,搞的现在是不得不退,如果再支持下去,等进入自由城的那些极兽反应过来,自己可就要被包饺子了。
孤城难守,若不及早撤离,必然会陷进四面楚歌的之局,张七可认为席魈那些家伙会为了自己杀回来,他们阴险,但张七也不笨,果断的带人撤出了苏萨。
到天泣主城的路虽然有点远,但以现在张七的全速奔驰下倒也算不了什么,在一片高扬的尘土中终于看到那道高大的城墙。
经历了苏萨之战,张七也慢慢的有些明白城墙高大的重要性,也明白为什么天泣主城在整个天泣中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一座城,而且还是天泣人心中的一道墙,一道不可被推倒的墙。
如今的天泣守卫很少有不认识张七的,尤其是现在身为苏萨统帅,见到张七远驰而来的身影,一边狂喜大喝开门,一边高声大欢大喊:“张七来了,张七来了。”
比起席魈的不战而退,张七甚至坚持到了第五轮的极兽进攻,可以算是极为了得的成绩,现重要的是,当初的苏萨可是三城之中最弱的一域,能有这种成绩,这完全是一个奇迹,一个属于张七也属于苏萨的奇迹。
如今张七的到来,一雪了之前的绝望和无助,让这次史上最强大的极兽之潮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一看到这个高大的城墙,一帮欢舞的人群,张七的心中却是不由的一阵烦燥,粗鲁的推开了这些为他欢呼的人群,一边走,一边在骂骂咧咧,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七实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和这些无聊的人说无聊的话,一手拎着一个看上去相对高级的守卫,一边冷喝:“带路,去议事厅。”
那守卫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张七的余威可不是常人愿意冒犯的,忙是点头称是,待到张七放开他的衣襟时,早就积极的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哐……
议事的大门被一只长靴一触,一股无形的劲力透体而去,大门瞬间四裂开来,张七的身影如一道狂风席卷而入。
大厅内满是人影,甚至连一些虚赤的强者也有列,不过却是在赤阶强者身后旁听,看来正是在举行一场大规模的军事会议,忽入的张七一下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虽然只是个紫阶,但就凭天泣使者和左域苏萨统师的身份,孤守杀退五轮兽潮的战绩,就足够让这些人充满敬意和歉意。
“呵呵,七少,你终于来了呀,看,大伙都在等你呢,快快上坐。”公羊健指了指他边上的座位,笑意里带着些许的尴尬之色,虽然他是第二个撤退的,但毕竟把人家一个抛在那里,总是有些不地道。
“你……”一只手指直接指到了席魈的面前,张七冷冷的道,“擅离职守,有违约规,该负何责?”
席魈本来有些微红的脸一下就怒火中烧,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首领,而且还是个赤阶强者,被一个区区紫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了脸,怎么下的了台,“哼,事急从权,战场之道本就变化莫测,我这招战略转移有什么不妥?”
“战略转移?”张七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三城联守,十余赤阶,攻城已至虚赤极兽,最多一轮便可接近战末,最不济三城尽毁,现如今你提前退入天泣主城,导致整个天泣陷入被动,一旦此处城破,这万千将士何以保命,你席魈负的起这个责吗?”
“我……”
“我什么我,不战而溃,就算赤阶又如何?不是我张七计较,而是这千万战士要我张七问一句话,罪责几何?”张七的一顿指责虽然多少有些抢白的成份,但却硬是拉起了一阵听者的愤慨。
不过这在场之人的心里却更是清楚,他席魈是什么人,张七又是什么人,人家再不对也是刀剑宗的人,一个实实在在的赤阶强者,而张七呢,无名无份且无实力,身后也就一个残月镇,这帮人精如何会帮着张七来说话。
张七话音刚落,就有赤阶强者出来为席魈说好话,尤其是狂战宗的袁坚,更是直接把席魈的这种逃跑视为一种战场的机变。
除了漠然,着实无法再用语气去形容现在张七的心情,生命在这一刻甚至连那一丝丝卑微的自尊都不如。
张七似乎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一下抽离这个大厅,让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去俯视这一群外表看似强大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