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关上。
凌统浑身浴血,手执长刀傲然屹立,凌统身前身后,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陷阵死士,数十枝长矛已经把他的去路完全封死,锋利的枪刃几乎已经抵在他的身上!
青牛关下,坚闭的关门已经洞开,一队队西凉铁骑正从关门汹涌而过。
凌统年轻的脸上不由掠过一丝黯然,他已经尽力了,可青牛关……还是被陷阵营攻破了,东吴最引以为傲的山越精兵,最终也没能阻挡住陷阵死士的进攻,陷阵营攻无不克的神话还在延续!从现在开始,从汝南前往庐江将再无险可守,高顺的十万大军将可以长驱直入,直取庐江!
“主公……”凌统忽然仰天长嚎起来,“末将令你失望了!”
“噗噗噗……”
利刃剖开骨肉的清脆声中,数十枝锋利的长茅几乎是同时刺进了凌统体内,凌统年轻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有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原本明亮的双眸也逐渐黯淡下去,当他的一颗头颅无力地歪倒一侧时,眼角余光恰好看到一员独臂大将款步登上城楼。
高顺刚刚登上城楼,便有凉军小校匆匆上前禀报:“将军,吴军残兵已经全部肃清!”
“嗯。”高顺点了点头,沉声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早有亲兵应声上前。
高顺朗声道:“立即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传讯,左路大军已经攻克青牛关,不曰即将南渡淮河,半个月之内便可迂回至合肥一线,抄截吴军后路。”
“遵命。”
亲兵领命而去。
……
寿春。
夜色倥偬,一支马车车队首尾相接,正静静地停泊在旷野上,车队附近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负责押运车队的凉州兵三五成郡围坐在火堆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说着粗俗的笑话,人群中不时会爆起响亮的笑声,在静谧的夜空下传出老远。
百步外的一片芦苇丛中,正有一双阴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这支车队。
夜风吹荡着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下,摇曳的芦苇丛中忽然鬼魅般冒出了黑压压的身影,然后迅速在旷野上散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向前方那支车队围了过来,围坐在火堆边高声谈笑的西凉士兵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远离前线的后方腹地遭到敌军的伏击,因此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唆唆!”
清厉的破空声中,设在营地周围的两名守夜士兵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两枝锋利的羽箭准确地射穿了他们的咽喉,至死他们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群黑影造近营地三十步以内,一名起身撒尿的凉军士兵才突然大叫起来:“敌袭,呃……”
可怜的士兵只来得及喊了半声,便也中箭倒在了血泊中。
“杀杀杀……”
潮水般的呐喊声中,无数黑影从夜幕中跳了出来,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从四面八方掩杀过来,凉军运粮队措不及防,再加上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
凉军大营。
马跃被典韦从睡梦中摇醒:“主公,军师和李肃先生帐外求见。”
“文和、子严?”马跃打了个呵欠,翻身坐起道,“快让他们进来。”
典韦领命出帐,不及片刻功夫,贾诩、李肃便联袂而入,不及马跃发问,贾诩便拱手说道:“诩和子严深夜打扰,还望主公恕罪。”
“嗳。”马跃摇手道,“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文和快说吧,发生什么急事了?”
贾诩向李肃道:“子严还是你跟主公说吧。”
李肃点了点头,说道:“主公,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接到张燕将军快马急报,又有一支运粮队在半路遭到吴军伏击,所押运的粮草尽数被劫,最近半个月来,已经有六支运粮队被吴军伏击,另外左军大营也三次遭到吴军半夜袭击,阵亡了不少将士。”
马跃问道:“派出骑兵了吗?”
李肃答道:“派了骑兵了,不过等骑兵队赶到的时候,现场早已经不见了吴军的踪影,在下怀疑吴军可能是顺着水路撤走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贾诩纠正道,“如果不是从水路来,又从水路走,吴军根本没办法渗透到我军侧后,更不可能逃脱骑兵队的追杀!重要的是,这方圆几百里遍布水网、湖泊,中间又是芦苇丛生,几万吴军化整为零藏身其中,我军根本难以发现哪。”
马跃的目光霎时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不能杜绝东吴水军的搔扰,对凉军来说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贾诩招呼马跃、李肃走到屏风前,然后指着地图说道:“主公,子严你们看,经过对照,吴军几次偷袭运粮队,还有夜袭军营的地点都有个特点,不是靠近颖水两岸,就是附近有湖泊,所以,在下敢断言,吴军一定是从水路迂回过来的。”
“得想个办法。”马跃沉声道,“要不然,我军就该疲于应付了。”
李肃道:“要不……拦江截流?”
“这不可能。”马跃摇头道,“不过,让子严这么一说,孤却回想起一件事来。那还是中平年间的事,孤和麾下八百弟兄为了挣命不得已在南阳郡内四处流窜,结果异度(蒯越)向袁术献了一计,孤和八百弟兄就只能灰溜溜地逃往颖川,现在,完全可以使用当初异度所献之计来对付东吴水军的袭扰。”
“哦?”贾诩欣然道,“是何妙计?”
马跃道:“可在湖泊、河道附近大肆修筑烽火台,一旦发现吴东水军出没,立即举火为号,正在附近巡逻的骑兵队立即赶往追杀,如此一来,东吴水军的任何行动都将无法逃脱我军的眼线,我军的巡逻骑兵就能预先做出反应,几次失利之后,东吴水军自然退走。”
“此计果然绝妙!”李肃道,“不过,要在所有湖拍、河道附近修筑烽火台,这工程量只怕不会小啊,至少也得两、三个月的时间吧?”
“那倒不用。”贾诩道,“所谓烽火台只是一种策略,并非真要修筑什么烽火台。”
“不错。”马跃道,“当初异度也没有真的修筑烽火台,只是派兵在各处险要架起白草柴堆而已。”
“明白了。”李肃道,“这倒的确是个又快又有效的好办法。”
马跃欣然道:“子严,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李肃抱拳道:“在下领命。”
……
三天后。
寿春,周瑜中军大帐。
周泰、徐盛、丁奉、孙皎四将联袂而入,向周瑜谢罪道:“大都督,末将等无能,让您失望了。”
“呵呵。”周瑜微笑道,“不就是吃了几次败仗,折损了两千多水军么,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四位将军完全不必如此。”
周泰四将面露羞愧之色,抱拳道:“多谢大都督宽宏大量。”
周瑜肃手道:“四位将军辛苦了,且下去竭息吧。”
“谢大都督。”
周泰四将抱拳再揖,转身离去。
目送周泰四将离帐而去,周瑜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环顾徐庶、吕蒙、陆逊三人道:“没想到马屠夫竟然以烽火传讯之法破解了我军的搔扰之策,真不愧是马屠夫啊。”
徐庶道:“搔扰之策一旦失灵,我军要在寿春坚守到六月入梅,可就更加困难了。”
“无妨。”周瑜朗声道,“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再过两个多月就该入梅了,而凉军要想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攻破寿春,却是绝无可能。”
“报……”周瑜话音方落,黄盖忽然匆匆而入,喘息道,“大都督,不好了!”
周瑜蹙眉道:“老将军何事惊慌?”
黄盖道:“凌统少将军已经战死,高顺的左路大军已经攻破青牛关,现在正在光州、固始一线架设浮桥准备渡河!”
“啊?青牛关已经失守!”吕蒙失声道,“这下糟了!”
黄盖道:“大都督,看来有必要让水军主力溯江而上,截击高顺大军渡河啊!”
“已经来不及了!”周瑜沉声道,“等水军主力赶到光州、固始一线,只怕高顺的十万大军早已经渡过淮河了,而且现在调水军主力溯淮河而上,很容易暴露延风津的秘密,延风津的秘密一旦泄露,那淮南之战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黄盖道:“那现在怎么办?”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周瑜眸子里掠过一丝坚毅,向黄盖道,“老将军,现在只能靠你了。”
黄盖抱拳肃然道:“大都督但有差谴,末将万死不辞!”
周瑜手指地图,向黄盖道:“老将军请看,青牛关一旦失守,高顺的十万大军便可以从西南侧翼迂回寿春侧后,一旦让高顺大军进至寿春城下与马屠夫的大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那我军的形势就危如累卵了,所以,老将军一定要守住庐江与寿春之间的最后屏障——合肥!”
黄盖轰然应道:“请大都督放心,末将绝不辱命。”
“我军兵力本就不多,因此,本督只能给老将军八千步兵!”周瑜说此一顿,目露肃然之色,问黄盖道,“老将军可有信心守住合肥两个月?”
黄盖答道:“末将定当尽力而守。”
……
寿春城北,马跃中军大帐。
田豫领着毛楷、辛明、苏由、张南四将满脸羞愧地进了大帐,忽然托地跪伏于地,抱拳说道:“丞相,末将等无能,未能在半个月内攻破寿春,愿领军法。”
“呵呵。”马跃面露微笑,上前将田豫诸将一一扶起,朗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将军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田豫愕然道:“丞相,末将曾立下军令状……”
马跃摇手道:“国让有所不知,所谓军令状只不过是激励三军的手段,而非目的,今攻城既告失利,自当总结教训、以雪前耻,又岂有当真阵前斩将之理?”
田豫垂首汗颜道:“丞相!”
田豫身后,辛明、苏由、张南、毛楷四将亦面露感激之色。
“丞相!”正说时,鲁肃、蒯越忽然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抱拳激动地说道,“丞相,第一批二十架攻城车已经打造完成了!”
“哦?”马跃欣然道,“太好了!”
说罢,马跃向田豫道:“田豫将军,可想一雪前耻?”
田豫长身而起,奋然道:“做梦都想!”
“好!”马跃大喝道,“待明曰……驱攻城车大举攻城,孤当亲临阵前,替三军将士擂鼓助威!”
……
ps:得承认,我的确被书评区的有些评论伤到了,情绪有些失落,所以今天少写了点,请真心支持剑客的读者见谅,也请一味谩骂、侮辱、讥笑、嘲讽剑客的大虾们高抬贵口,手下留情。
剑客只不过是个水平很烂的小小写手,靠写几个烂字赚几个零钱给儿子买几袋奶粉,靠一点惨淡的收入养家糊口,仅此而已。
我写的不是史书,不是名著,更不是学术著作,只是一段上不得台面的闲话,一部供大家无聊时读来打发时间的消谴读物而已,混在三国当军阀……甚至不能称之为小说,如果我这本书触动了你们的道德底线,我向你们道歉,如果我这本书冒犯了你们心中神圣的先贤,我向你们赔罪,只求你们高抬贵口,饶了我吧,我真的真的怕了你们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