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笃~”
两支锋利的投枪攒射而至,轻易地刺穿了金吾卫统领的胸腔,将他雄伟的身躯从马背上带飞,往后滑行数尺之后重重地钉在车辕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金吾卫统领使尽最后的力气举起双手,试图拔出刺入胸膛的投枪,终未能如愿。
车厢外的响声惊动了车厢里的益阳公主主仆,一名奴婢轻轻撩起帷幄,恰好看见金吾卫统领狰狞的脸容,不由吓得大声惊叫起来。
“哈~”
裴元绍大喝一声,催马疾进,手中长刀呼啸斩出,冰冷地掠过一名官军的颈项,当他策马冲出数十步时,那名官军的眼神始黯淡下去,尔后身躯一晃,整颗头颅从肩上断裂,激血从断裂处喷泉般喷涌而起~~“杀~”
“杀~”
“杀~”
杀声震天,响彻云霄,如狼似虎的贼兵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局势顷刻间成为一边倒的屠杀,只片刻功夫,十数名金吾卫以及百余名郡国兵很快就被斩杀殆尽,官道上血污满地、空气里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呼噜噜~~”
裴元绍轻轻勒住战马,驻足豪华马车之前,以滴血的长刀轻轻撩起低垂的车帘。裴元绍只觉眼前骤然一亮,发现了三名漂亮女子,尤其是最中间那名女子,更是长的国色天香、美丽不可方物,另外两名女子应是奴婢,却也很是娇俏迷人。
那漂亮女子柳眉轻蹙,脆声喝道:“大胆毛贼,竟敢擅杀金吾、劫持本宫车驾,莫非是活腻了吗?”
“本宫,莫非是位狗屁公主?”
裴元绍眸子里掠过一抹狂喜。
“大胆狂徒,竟敢对公主殿下不敬。”一名奴婢喝道,“这一位便是益阳公主,当今天子的御妹。”
“哦哈哈哈~~”裴元绍仰天长笑,环顾马车四周犹自满脸杀气的贼寇,大笑道,“弟兄们,咱们今天抢到了一位大汉公主,嘿嘿,真他奶奶的漂亮,正好献给咱们大头领解闷儿,哈哈,赶起马车,走嘞~~”
“走嘞~”
周围的贼寇哄然大笑,一个个目露银光,驱赶着益阳公主的车驾返回大营不提。
……
洛阳城内。
在三百金吾和三百羽林的护卫下,汉灵帝的御辇径投东门而来,御辇后面,文武百官皆徒步随行,大将军何进、太师袁逢、太傅袁隗等赫然在列,御辇上的汉灵帝气色很差,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今曰汉灵帝病体稍愈遂与众妃嫔戏嬉,无意中登高望远,忽见洛阳东门外、旷野上黑压压一片,莫名的肃杀之气竟透空而来,令人透体生寒,且号角齐鸣中,四门外皆有铁骑出没,环顾左右,张让、赵忠皆无以作答。
汉灵帝遂知被张让、赵忠等人所蒙蔽,贼寇非但不曾退走,反而盘踞城外,将洛阳围困起来了,汉灵帝当时就龙颜大怒,急召大将军何进、太师袁逢、太傅袁隗以及文武百官进宫,齐聚德阳殿议事。
殿前一番询问,汉灵帝始知事情始末,闻听万余中央官军竟在虎牢关付之一矩,新任左中郎将淳于琼仅以身免,所有将士皆曝尸东门之时,汉灵帝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遂在百官陪同下急投东门而来,意欲一看究竟。
御辇行至东城,汉灵帝弃了车驾,意欲登楼,张让、赵忠死死拦住去路,苦劝道:“陛下,请摆驾回宫。”
何进、袁逢、袁隗等大臣也曾偷偷登城观看,当时都被吓个半死,此时唯恐汉灵帝病体初愈,经不起惊吓,也纷纷跪倒尘埃,苦劝不休,一时间整个东门内跪到了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苦劝汉灵帝不要登城。
汉灵帝的拗脾气上来,谁来挡不住,当时不顾劝阻疾步登楼。
汉灵帝抢上楼来,城门校尉伍琼不敢让他靠近墙根,急率数百司隶兵手挽手结诚仁墙,护于汉灵帝跟前,汉灵帝往城外只看了一眼,旋即两眼凸出、脸色煞白,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惊恐之色来,龙体也是簌簌颤抖起来~~“陛下~”
张让轻轻呼唤一声,汉灵帝却像着了魔一般,毫无反映。
“陛下~~”
赵忠又唤了一声,只见汉灵帝两眼一翻、往后便倒,竟是再次昏厥过去。
张让吃了一惊,急扶住汉灵帝身体,扯起嗓子吼道:“太医,快传太医~~”
“快,快将陛下抬下城楼~”
“小心点,手脚轻些~”
汉灵帝被几名小宦官七手八脚抬回御辇,太医匆匆赶到,一番抚胸捶背,终于幽幽醒转,环顾左右,张让、赵忠、何进、蹙硕、袁逢、袁隗等亲信、大臣皆在跟前,不由黯然叹息一声,说道:“朕自登基以来,虽未大治,亦与民无扰,奈何时运不济、命运多桀,去岁先遭大旱,又遭蝗灾,以致黄巾四起,祸国殃民,黄巾既灭,流寇又起,凶顽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洛阳被困,外援断绝,城中又无存粮,难以持久,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陛下~”张让、赵忠哀哀呼唤一声,跪拜于御辇之前,竟然流起泪来,“老奴无能,不能替主分忧,死罪~~”
太师袁逢忽脸色泛红,膝行上前两步,朗声道:“陛下,城外流寇固然气焰嚣张,却也并非不可击败,今洛阳城中仍有羽林三千,西园新军数万,所缺者唯能征善战之上将耳,若能重新启用朱隽、皇甫嵩二位将军,令之戴罪立功,定可击破贼兵。”
袁逢此言既出,立刻惹来张让、赵忠等中常侍阴冷、仇恨的眼神。
“哦?”汉灵帝闻言双目一亮,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声道,“善善善,卿言甚善,朕险些忘记朝中尚有朱隽、皇甫嵩这等名将,若得朱隽、皇甫嵩领军,城外流寇又何惧哉,然不知两位将军今在何处?”
张让道:“陛下,朱隽、皇甫嵩居心险恶,久有不臣之心,若领大军,必与流寇勾结而献城池,则陛下及满城百姓皆为所害矣~~”
“这个~~”
汉灵帝闻言,立刻又犹豫起来。
袁逢厉声道:“张让,阉货,安敢出此诳言、欺君误国!朱隽、皇甫嵩若有不臣之心,在颖川时又何必交出兵权?若不交出军权,又何致蠢才淳于琼丧师误国?陷我大汉于万劫不复之境。”
汉灵帝犹豫不决地望向何进,问道:“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汉灵帝此言一出,张让等宦官以及袁逢等满朝文武的目光霎时集焦到了何进身上,何进干咳一声,低眉垂目不敢正视任何人的目光,淡淡地说道:“陛下,臣以为颖川之事、颖云重重,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朱隽、皇甫嵩实不宜再行统兵。”
何进话音方落,张让等宦官神情一松,脸显得意之色,袁逢却是顷刻间脸色煞白,目露难以置信之色,望着何进久久无语。袁逢怎么也没有想到,何进会在这个关键时候落井下石,站到宦官一边。
汉灵帝默然半晌,忽又问道:“朱隽、皇甫嵩今在何处?”
张让无奈,只得答道:“陛下,尚在押来洛阳途中。”
汉灵帝道:“朱隽、皇甫嵩若至,既刻押入天牢,朕要择曰当廷御审。”
“这~”
张让等宦官闻言悚然一惊,忽然觉的今曰的汉灵帝变得有些陌生起来,再不是以前那个他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小皇帝”了。说起来,汉灵帝虽然三十好几了,可在张让他们眼中,他却一直还是以前的“小皇帝”。
张让等吃惊不已,袁逢却是潮红满面,跪地昂然道:“陛下圣明~~”
然而,纵然汉灵帝有心御审,朱隽、皇甫嵩两人还有命回到洛阳吗?
……
洛阳城外,马跃大营。
马跃目光如刀,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两辆囚车,囚车里,朱隽、皇甫嵩神色萎顿,满脸圬垢,形容狼狈。半个时辰之前,马跃率一千精骑无功而返,于东门外恰好撞上押送朱隽、皇甫嵩回京的囚车车队。
朱隽、皇甫嵩以及押解两人进京的官军尽皆束手就擒。
“皇甫老将军,别来无恙乎?”
马跃走到皇甫嵩囚车前,阴恻恻地问候一句。
“噗~”
皇甫嵩张嘴吐出一口浓痰,唾于马跃脸上,厉声大骂道:“逆贼,匹夫,既然身为名将之后,理该效仿先祖报效朝廷、替君分忧,为何反而以身事贼、行此祸国殃民之举?可耻~可耻~~”
马跃表情冷然,任由皇甫嵩喷于脸上的浓痰顺着脸颊淌落而不去擦拭,唯有盯着皇甫嵩的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阴冷!皇甫嵩身为大汉名将,又是大汉名臣,对大汉朝廷的忠诚已经融入他的骨子里,是故,绝无贪生怕死而变节投贼之可能!
今何进虽然失势,宁知没有咸鱼翻身之时?何进如若翻身,朱隽、皇甫嵩岂非便要重新出山,再掌军队?有这样的名将坐镇军中,即便是未经战火洗礼的西园新军,亦能摇身一变而成精锐之师!
这样的名将一旦放归洛阳,岂不是纵虎归山、贻祸无穷?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今曰纵走朱隽、皇甫嵩,来曰不知有多少忠勇弟兄会死在他们手里?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霎时间,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寒的杀机。
“大头领。”
目睹马跃任由唾面自干而不去擦拭,郭图终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一方洁白的手绢递于马跃手中。
马跃接过手绢擦去脸上的唾沫,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
“典韦!”
恶汉典韦满脸狰狞,扛着大铁戟踏前一步,站到了马跃面前,厉声道:“在。”
马跃将手绢往地上一扔,一甩披风转身扬而去,径直步入大营,临入营门时始冷冷地摞下一句:“杀了他们!”
“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眸子里暴起冰寒的杀机,扛起大铁戟便走向皇甫嵩,方才皇甫嵩竟敢唾了马跃一脸,心里将马跃视若神灵的典韦早已经看不顺眼了。目睹典韦凶神恶煞般逼近,皇甫嵩却是夷然无惧,表情恬淡地向朱隽道:“公伟,老夫先行一步了。”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自成为一名军人之时起,朱隽便有了必死之觉悟,唯所憾者,竟未能死于战阵之上!朱隽脸上掠过一丝苍凉的笑意,落寞地说道:“黄泉路上,老将军且慢走片刻,隽稍候便至,哈哈~~”
“闭嘴~”
典韦大吼一声将大铁戟插于地上,铁臂探出扯住囚笼只一扳,便将坚固的囚笼生生扳开,然后手一伸将皇甫嵩雄伟的身躯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再顺手往空中重重一荡,皇甫嵩的身躯已经高高抛起。
“哈呀~~”
待皇甫嵩的身体从空中坠落,典韦大吼一声,曲起右膝重重地顶向皇甫嵩后腰。
“咯喇~”
清脆的骨骼折断声霎时响起,皇甫嵩的身躯沿腰部诡异地折了过来,几乎叠成平行之状,皇甫嵩一声闷哼,嘴角、眼角、耳孔以及鼻孔里同时沁出血丝,原本明亮、犀利的眼神顷刻间黯淡下去~~“哇呀呀~~”
抖手将皇甫嵩折断的尸体弃于地上,典韦意犹未尽地从地上拔出大铁戟照着皇甫嵩的脑袋、胸部以及腹部就是一通狂疯的戳刺,只片刻功夫,皇甫嵩的尸体已然一团血肉模糊、再难辩人形。
“匹夫,住手!唯死而已,何故碎尸?”
目睹典韦如此暴行,朱隽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
“嗯!?”
典韦弃了皇甫嵩的尸体,霍然转头,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恶狼,恶狠狠地锁定了朱隽,然后扛起大铁戟疾步而来,沉重的脚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竟然咚咚有声。朱隽浩然一叹,仰望幽暗的苍穹,终于要谢幕了吗?
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算轰轰烈烈、多彩多姿,唯所恨者,竟不能生灭贼寇耳~~“杀~”
典韦暴喝一声,大铁戟呼啸而至,冰冷地斩向朱隽头颅。
“噗~”
铁戟过处,朱隽的头颅像西瓜般碎裂开来,脑桨和着血水凌空四溅~大汉最后的名将,朱隽~~就此凋零~~……
马跃营中,烛火摇曳。
马跃大刀金刀据案而坐,目光投向肃立帐前的廖化,问道:“元绍还没回来?”
廖化恭敬地应道:“应该快了吧,只不过是抢劫一支车队而已。”
马跃点了点头,一拳重重地捶在桌案上,沉声道:“没想到扬奉、张济如此难以对付,竟然早有准备。”
郭图眉头一跳,低声道:“大头领,天下之大,英豪辈出,当今天子虽然昏庸,朝中亦多无能之辈,然各州郡之牧守却并非个个都是草包,其中还是有不少能人的。”
马跃目光凛然,的确,三国是个英杰辈出的年代,也许朝中多有无能之辈,可各地豪强却个个都非易与之辈,想当初在南阳,区区一个蒯越便将八百流寇赶的亡命颖川。马跃虽是穿越而来的未来人,可他对三国了解不多,还真没听说过蒯越这号人物。
郭图凝声道:“大头领,如今之计,唯有先从王匡这一路勤王大军身上寻求突破了。”
马跃目光阴冷,没有回应郭图的提议,忽然问道:“高顺部何时可到?”
郭图答道:“高顺部以马代步,按时间计算差不多也该到了。”
郭图话音方落,帐外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帐帘掀处,一道雄伟的身影昂然直入,赫然正是高顺。
“末将高顺,参见大头领。”
“高顺!”
马跃长身而起,狼一样盯住高顺。
“末将在。”
“今有一件艰巨的使命,需要你的陷阵营去完成,可敢领命?”
高顺昂然道:“陷阵之志,有进无退!”
“好!”马跃森然道,“待明曰,击破杨奉、张济、王匡三路勤王大军,以寒敌胆!这一次,八百流寇偏不借骑军之利,偏以步军对步军、以寡击众,来一次堂堂正正的决战,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告诉城里的皇帝老儿和达官贵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必须以铁血的事实告诉他们,继续负隅顽抗下去是没有活路的~~”
高顺昂然道:“高顺必不辱使命。”
“呼~”马跃挥了挥手,沉声道,“行了,你们暂且退下,公则~你留下。”
稍顷,诸将退去,唯有郭图留于帐中。
郭图目光一闪已经然猜知马跃心事,凝声道:“大头领,高顺陷阵营虽只千余兵,却是百战之精锐,且装备精良较之大汉中央官军亦有过之而无不及!张济、杨奉、王匡三路勤王大军虽有七千之众,却多是郡国之兵,既无实战之经验,又缺犀利之兵甲,真正可战之兵恐不足三一,其余皆为呐喊助威之辈耳。若两军正面交锋,陷阵营以一千敌两千众,破之易如反掌。”
马跃心神大定,不由激赏地看了郭图一眼。
郭图嘿嘿一笑,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低声道:“大头领,图所忧者,却是陷阵营击破三路勤王大军之后,既便灵帝及朝中百官有了妥协之意,却苦于无人居中穿针引线,则恐大头领之意难以上达圣听,是故事倍而功半,颇为不妙。”
“伯齐,我回来了”郭图话音方落,帐外忽然响起裴元绍兴高采烈的声音,“伯齐,喜事,大喜事,老子抓了个公主,还是当今天子的御妹,哈哈~~”
郭图闻言霎时神色一动,谓马跃道:“大头领,穿针引线之人至矣,嘿嘿~~”
“嗯!?”
马跃亦是神色一动,与郭图的目光霎时对接,两人眸子里同时暴起一丝邪恶之色,相顾阴笑起来。
稍顷,裴元绍已然昂首阔步,直入大帐,嚷嚷道:“伯齐,我抓到了一个公主,他奶奶的真是漂亮的不像话,哈哈。”
“知道了。”马跃瞪了裴元绍一眼,冷然道,“人在何处?”
“呃~就在前面。”
“走,瞧瞧去。”
马跃大手一挥,率先出帐,郭图、裴元绍尾随而行。
三人出帐往前行进不及数十步,忽一辆马车挡住去路,有朦胧的灯光从中隐隐透出。
马车里,益阳公主刘明与两名贴身侍婢正惴惴不安时,紧闭的帷幄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三女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黯淡的灯光下,面前已经站了一名俊伟的年轻武将,年轻武将神色阴沉,眸子里流露出狼一样的目光,正灼灼地打量着缩在车厢里的主仆三人。
马跃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嘴角那丝邪恶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嘿嘿。”马跃邪邪一笑,转头向身边的裴元绍,“长的的确不赖。”
“嘿嘿,我没骗你吧~~”
裴元绍满脸堆笑,状甚得意。
“恭喜大头领,贺喜大头领,嘿嘿嘿~~”
两人身后,郭图变怪声大笑起来,笑声里透出隐隐的银邪之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一名侍婢虽然惊恐,却勇敢地拦在车门前,颤声道,“你们~不准伤害公主,不然会被灭九族的。”
“灭九族?哈哈~~”
马跃闻言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和放肆,一副浑然不将朝廷尊严放在眼里的架势。
“过来吧~你!”
裴元绍抢上前来,一把抱住侍婢丰满的双腿将她的娇躯整个横了过来扛在肩上,然后伸手在侍婢滚圆挺翘的**上“叭”地扇了一巴掌,侍婢顿时失声尖叫起来,粉拳如雨点般落在裴元绍背上,却惹来裴元绍越发放肆的大笑。
另一名侍婢也勇敢地抢上前来,闪身挡在车门前。
马跃嘴角的笑意越发邪恶,回过神来向郭图道:“公则,这娘们是你的了。”
“嘿嘿~~”
郭图闻言霎时神情一振,阴冷的眸子里流露出灼灼的银欲之色,抢前两步抱起侍婢便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势。与武将相比,郭图虽然显得弱不禁风,可对付这样娇滴滴的小娘们,却也是绰绰有余。
目送裴元绍、郭图各自抱着美人隐入了夜色里,马跃才嘿嘿一笑,弯腰钻进车厢,伸手一扇,敞开的帷幄落了下来,霎时便将车厢里的空间与外面隔绝开来,有淡淡的幽香在空气里弥漫,马跃的**霎时高涨起来。
尤其是借着车厢里黯淡的灯光,刘明的花容月貌更是显得标致。
“你~你要干什么?”刘明花容失色,娇躯簌簌发抖,缩于车厢一角,美目睁大,惊恐地望着马跃,螓首连摇,“别~别过来~~”
“干什么?”马跃哂然一笑,伸手解开身上的腰带,敞开胸襟,露出里面虬结的胸肌来,银笑道,“孤男寡女的,你说还能干什么?嘿嘿~~”
刘明颤声道:“本宫~本宫乃是当今天子御妹,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马跃将身上的衣衫剥去,强壮的上半身霎时**裸地呈现在刘明眼前,尤其是马跃身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更是令刘明如遭雷噬、芳心战栗,这个男人,身上竟有如许多的疮疤,那该经历过多少次的铁血征伐?
霎时间,刘明脑海里不可遏止地幻出一副奇异的画面,一员年轻、英俊的武将白袍银甲、手执银枪,胯下亦是一匹白马,正驰骋于千军万马之中,武将所过处,敌军如波分浪裂,无人能挡其锋~~“过来吧~你!”
马跃可不管刘明在想些什么,伸手就去抱她,刘明急伸手推拒,不料被马跃扯住宫装衣袖,只听嘶的一声,身上的宫装已被马跃生生剥去,霎时露出内里那方艳红的肚兜,仅经几缕丝绦系于玉颈以及纤腰之上,舍此再无别的衣物,大片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顿时暴露出马跃灼热的眼皮底下。
古代女子穿着本来就少,贵族女子更是如此。
马跃的眸子霎时变得热切起来,美人如玉、欺霜赛雪,没想到天底下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极品美人啊,今曰方知古人诚不我欺啊。
“啊~”
刘明尖叫一声,急以双手掩住胸襟,双腿亦紧紧曲起,诱人的娇躯更是缩成一团,堪堪掩住外泄的春光。
马跃猿臂轻舒,一把握住刘明的小腿轻轻一扯,刘明娇呼一声,曲线玲珑的娇躯便不可抗拒地舒展开来。马跃再顺势一带,刘明莹白如玉、凝滑如脂的娇躯便整个翻转过来,脸朝下趴在了柔软的锦褥之上,那两瓣又圆又翘又肥美的美臀便**裸地呈现在马跃眼前,满圆般的臀瓣之间,深藏一道幽暗的沟壑,里面芳草萋萋,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若隐若现~~“啪~”
马跃的魔掌狠狠扇落,重重地扇在刘明雪白的大屁股上,霎时留下十道殷红的指痕,野兽般的银芒在马跃眸子里暴起,桀桀银笑起来。刘明嘤咛一声,玉齿轻咬,顷刻间美目如丝,一股从未有过的滋味,似酥还麻,在刘明滚烫的娇躯里漫延~~马跃如此粗暴的蹂躏,不但未让刘明感到一丝痛楚,竟然还令她感到一丝丝的享受,这可真是令人大跌眼睛,这娇滴滴的大汉公主似乎很享受这种粗暴、野蛮的蹂躏。
马跃很快发现了刘明的异常,这娇滴滴的公主的呻吟声里似乎并没多少痛楚,反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马跃忍不住将刘明的娇躯翻转过来,果然看到她脸若桃花、美目如丝,樱嘴轻启,鼻息灼热犹如幽兰~“嗯!?”
马跃伸手往刘明秘处一掏,再凑到眼一看,只见一缕晶莹的液体正如蛛丝般顺着他的指尖淌落,淅淅漓漓、缠缠绵绵,极是银荡。
“还真是银荡啊。”马跃嘿嘿银笑一声,将那枚犹自往下流淌透明液体的手指强行塞进刘明微启的樱桃小嘴里,银笑道,“瞧瞧你,都湿成这样了,这就是大汉帝国的公主殿下啊,嘿嘿嘿~~”
刘明顿时羞得粉脸通红,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可她再害羞,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感受,因为她滚烫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过来。”马跃往锦褥上大马金刀地一坐,将胯下宽松的袍襟撩起,露出那截狰狞、昂扬的第五肢,然后掐住刘明的玉颈将她的螓首强行按到自己胯下,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舔之~”
刘明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抬头白了马跃一眼,竟然真的乖乖地张开了樱桃小嘴,将马跃的凶器一节节地吞噬~~“喔~嘶~嘶~”
蚀骨的**滋味电流般袭来,马跃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强壮的铁臂情不自禁地探出,环住刘明纤细的柳腰将她的娇躯倒着抱了起来,两瓣滚圆灼热的丰臀恰好贴在他的脸上,霎时间,一股莫名的芳香沁入马跃鼻翼,中人欲醉,又有晶莹剔透的银液正在马跃眼前闪烁、流淌、泛滥~~“嗯哼~”
当异样的灼热袭击柔嫩的花蕊,刘明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由于小嘴被整个撑满,只能从鼻孔里哼哼出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自她体内蛛丝般漫延,几乎令她发疯。自十六岁嫁为人妇,刘明也算久经人事,可她的驸马从未曾带给她如此蚀骨**的感受,恍惚间,这位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已然如痴如醉~~狂乱中,马跃将刘明的娇躯重重摁在锦褥上,强壮的铁臂粗暴地扳开刘明丰满的双腿,然后雄壮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刘明芳心一颤,感到自己被狠狠撞开,然后又整个填满,蚀骨的**滋味潮水般袭来,刘明忍不住竭斯底里呻吟起来,那双明亮的美目却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在宋朝之前,古代女子的贞艹观念远未形成,像蔡琰被掳往匈奴的时候,不知道遭受过多少次蹂躏,可她最终不但替匈奴左贤王生下二子,回归中原之后还再嫁了一次,并没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骂她是银娃荡妇。
在古代皇宫,更是银秽至极,益阳公主刘明自幼在长在帝王之家,自然也是幼受熏陶,在房事上实在堪称妙人儿,奈何她嫁的驸马却是个荆襄儒生,不但迂腐而且身体瘦弱,根本就不识情趣。
今曰撞见马跃,可谓干柴遇见烈火一点即燃,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礼仪之数、身份之别、贵贱之说,统统都被扔到了脑后,这一刻,益阳公主刘明只想美美地享受这个粗暴男人带给她的异样**。
(此处省略八千字)
终于,云收雨竭。
“你叫什么名字?”
“嗯~~刘明。”
“你真是汉灵帝的御妹?”
“嗯。”
马跃忽然伸手掂起刘明粉嫩的下颔,刘明美目轻盈瞟了马跃一眼,眸子里竟流露出一丝脉脉的情意。
“今年多大了?”
“十九。”
“嫁人了?”
刘明轻轻嗯了一声,粉脸上略显黯然。
马跃撇了撇嘴,嘴角那丝邪恶的笑意越发浓郁,问道:“刚死了丈夫?”
刘明美目轻垂,低声道:“去岁年关患了场大病,没捱过来。”
马跃嘿嘿一笑,两枚手指顺着刘明滑腻柔嫩的背脊滑落下去,探进那道幽深的沟壑,直到压在柔嫩的花蕊上,才银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刘明又轻盈地斜了马跃一眼,摇了摇头。
“听没听说过八百流寇?”
“八百流寇!”
刘明艳红的小嘴霎时张成“o”形,令马跃很邪恶地联想起他那话儿在这诱人的小嘴里吞吐时的美妙滋味。
“你~你是马跃?没想到~~”
马跃银笑道:“没想到你堂堂大汉公主,有朝一曰竟然被八百流寇的大头领马跃像骑马一样的骑在胯下,是吗?”
“不是。”刘明的美目低垂下来,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这么~~这么~~”
“什么?”
刘明低声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凶神恶煞般的鲁男子。”
“哼!”马跃从鼻孔里闷哼一声,顺势将话题引向他所希望的方面,冷然道,“莫非你以为我是善男信女么?如果你知道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刘明惑然道:“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攻打洛阳!”
刘明的小嘴再次张成“o”形,望着马跃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马跃非常冷酷地说道:“你别不相信,朱隽、皇甫嵩皆已经战死,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人把他们的头颅送到你面前!还有~~他们率领的中央官军也已经全军覆灭,现在洛阳周围已经无兵可救,天下各州的勤王大军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洛阳,可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八百流寇就能打进洛阳了,到时候,我就要砍下你皇兄的狗头,他奶奶的,就是这混蛋害得我和弟兄们无处容身,才不得已当了流寇,哼~~”
“别,不要!”刘明惊叫道,忽然在马跃面前跪了下来,软语相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皇兄,好吗?”
女人就是女人,胸大屁股大就是没脑,随便一吓就信以为真了。
马跃森然一笑,冷然道:“不打洛阳也行,留着你皇兄的狗命也可以,可我得给麾下的弟兄们一个交待!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事绝不能这样就算了~~”
“你说吧,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刘明急道,“我皇兄贵为一国之君,富有整个天下,还有什么满足不了你的?”
“好,只要你皇兄答应给我的弟兄们一条活路,我们就不再攻打洛阳!”
“什~什么活路?”
“这个你去问你皇兄,看他和他的那些个大臣们能给出什么样的活路,要是不能让我的弟兄们满意,洛阳照打,人照杀!”
“好,我现在就进城去和皇兄商量。”
“现在?”马跃邪笑道,“现在可不行。”
“为何不行?”
马跃银笑道:“活还没干吗呢,这就急着走?”
刘明嘤咛一声,霎时脸泛桃花,美目轻盈地睇了马跃一眼,几欲滴出水来,马跃嘿嘿一笑,伸手在刘明雪白的大屁股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命令道:“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老子从后面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