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家慢慢说嘛,你那么着急干嘛?”
这可是景阳宫啊,你的地盘,你要是找准时机喊上那么一嗓子,我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能不着急吗?卓不凡心里暗自嘀咕着。
双儿白了卓不凡一眼,继续道:“据说,他在得宠之时,曾经在这皇宫下面秘密挖掘了一套密道。可以直通内宫的各个库房,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宫里不少宝物。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时太多,当年内官监跟他合谋做这件事的人,后来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杀掉了……”
“等等!”卓不凡打断道:“既然此事如此隐秘,那你怎么知道?”
双儿娇嗔道:“你这人疑心还真重。后来李广畏罪自杀,先帝派出锦衣卫查抄李广豪宅,将李广余党一网打尽。不过,却也有人见势不妙提前逃了出去。我爹爹当年行走江湖时,曾救过一个太监,那太监当初就是侍候李广的,他在弥留之际,告诉了我爹爹这件事情。他之所以被人追杀,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卓不凡道:“那你混进宫中的目的,也是因为这个密道喽?难道,那密道就在酒窖之中?”
“不错,据我爹爹所救的那个太监说,那密道的入口,正是在尚膳监的酒窖之中。”双儿又道:“皇宫大内,珍宝无数,若能随便偷出去几件,都是价值连城。”
说着,她又看向了卓不凡,娇声道:“卓哥哥,人家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要跟卓哥哥你携手。你现在掌管着尚膳监,出宫要比我容易的多。等咱们找到密道之后,你可以趁着出宫采买的机会,想办法悄悄把宝物给带出宫去。待咱们盗取的宝物足够咱两后半辈子逍遥快活了,咱们就离开这里,然后一起浪迹天涯……如何?”
双儿说着,便又将玉手抚上了卓不凡的胸前,缓缓摩挲着。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卓不凡抬手勾起了双儿那白皙精致的下巴,心中却是在暗笑,这宫女若是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密道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嗯。”双儿眼波流转,荡漾出一丝春情,魅声道:“能跟你这样一个美男子浪迹天涯,那该有何等的逍遥?”嘴上说着,心里却是阵阵反胃。自己都佩服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违心话来。
卓不凡自然也不会相信她的话,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放开她而已。
这时,外面那个之前给卓不凡指路的小宫女又回来了,在门外叫道:“双儿姐姐,双儿姐姐……”
“小兰,什么事?”双儿猛地应了一声。
门外的小宫女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姐姐说说话。”
卓不凡吓了一大跳,忙将手中的匕首又压了下去,目光冷冽,恶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宫女。聊了这么多,卓不凡觉得她怎么也是动了要跟自己携手找密道的心思吧?可这怎么说出卖就要出卖自己呢?
双儿瞥了卓不凡一眼,看着卓不凡如临大敌的紧张神色,嘴角攸然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开口道:“我洗澡呢,你先回去吧,等会儿再来找我!”
听着门外的小宫女走远,卓不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双儿用指尖顶了卓不凡胸口一下,娇嗔道:“还不放开人家……”
“放开你?”卓不凡一副不信任的神色,道:“万一你喊人怎么办。”
双儿翻了个白眼,道:“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人家吗?人家还想着要跟你一起找密道呢,以后,还要跟你浪迹天涯。怎么舍得让你出事呢?”
卓不凡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自己来找这宫女,知道的人也不少,若是拖得时间太长,不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卓不凡道:“你想要找到密道,除了跟我合作之外,别无他法。若是酒窖钥匙落到别人的手中,你觉得你还能想进就进吗?”
“人家知道,也是真心要跟你合作,你就不要怀疑了。”双儿又是那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要真心,那才真是有鬼了。卓不凡心里暗自诽谤着。但还是放开了双儿。
双儿忙抽身后退,拉开和卓不凡之间的距离。
随着双儿的动作,卓不凡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被双儿背部露出的大片赛雪欺霜的娇嫩肌肤所吸引。
看到卓不凡仍盯着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双儿瞪了卓不凡一眼,扯过一旁衣架上的一件宫装,披在了身上。
“我走了。记着,不要想着出卖我,不然,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卓不凡,说完,就将房门拉开了一道缝隙,见门外没人,忙闪身出门,迅速离去。
看着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双儿在地上躲了躲脚,骂道:“死太监……不,死假太监……本姑娘总有一天,要让你变成真太监……哼!”
……
卓不凡刚刚回到房间,倒了杯茶还没有喝完,马长贵那厮就又在门外叫道:“公公,在吗?”
卓不凡没好气的道:“滚进来!”
那厮便笑嘻嘻地推门进来了。
卓不凡瞥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一会儿不烦咱家你就心里不痛快是吧?”
马长贵道:“这次可不是小的要烦公公。是孙公公,孙公公让我来叫您呢。”
“孙公公?”卓不凡问道:“叫我何事?”
马长贵道:“孙公公让我跟您说,让您带着您那手绝活儿去找他呢。”
闻言,卓不凡就知道孙承祖这是嘴馋要吃自己的涮锅了。于是,向马长贵吩咐道:“你去准备食材。把刚送来的上好羔羊切上一份,别的,你就照着咱们平时准备就行。”
“好。”马长贵应了一声,就干脆利落的转身去准备了。他最近时常跟着卓不凡打牙祭,自然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
马长贵走了以后,卓不凡便去外面横梁上把仅剩的另一罐准备好的底料取了下来。
马长贵那厮虽然欺软怕硬,又喜欢狐假虎威,但他在尚膳监这么多年能混的如鱼得水,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