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让卓不凡向自己跪地求饶的话,那就有些意思了。想到这里,刘景田向卓不凡冷冷的笑道:“好,那老子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刘景田就将脸上蒙着的黑巾摘了下来。
看到面前的是刘景田,卓不凡的瞳孔骤然一缩。半响之后,忽然开始笑了起来:“坛主之前还跟我说,这是刘景春那老狗汇报的消息。只是,我当时一心想着弥勒教的事情,并没有往别处去想。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一切,都是那刘老狗设的圈套,对不对?”
刘景田厉声喝道:“小子,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出言不逊。你若是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爷爷还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爷爷今日就让你生不如死!”
“哼……”闻言,卓不凡冷冷地笑道:“我跪天跪地跪双亲,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现在,看着卓不凡连身都起不了,刘景田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满脸戏虐地看着卓不凡,想着要怎么样好好炮制炮制卓不凡。若是直接一剑将卓不凡杀了,那就太没意思了,像猫捉老鼠一般玩弄卓不凡,看着卓不凡在自己的手中痛苦地丝毫,那才有意思。
就在刘景田想着对付卓不凡的办法的时候,一旁忽然传来了一声马嘶。
听到那声马嘶,刘景田皱了皱眉,暗暗警惕了起来。
而卓不凡,却是微微一愣。因为,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难道……
果然,片刻之后,小灰就从一旁的草丛中跃了出来,在卓不凡的身边停了下来,前蹄轻轻刨地,仰天发出一声清越的嘶鸣。
卓不凡心中大喜,虽然他并不知道小灰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的,更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是卓不凡现在并顾不上去想那些。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竟是能尽快离开这里。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连对面的刘景田一招都抵挡不住。
经过这些日子的饲养,小灰比之前更加长高了一些,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起码,以卓不凡的体重,小灰完全可以驮得起他。
虽然可能是因为尚且年幼还没有长成的原因,小灰的耐力并不是很强,驮着一个人并跑不了多远,但是在短时间之内的冲刺速度,却是要比一般的骏马快得多。这些日子,卓不凡也隐隐觉得,假以时日,小灰定然要比一般的骏马强出太多。
刘景田看到眼前猛然之间出现了一匹连马鞍都没有的马,还是一匹又瘦又小的幼马,也是微微一愣。难不成,这是一匹无主的野马?
小灰看了卓不凡几眼,似乎也看出卓不凡现在无力起身。它忽然前蹄一屈,跪在了卓不凡的面前。
卓不凡勉力凝聚灵脉之中那点儿微乎其微的灵力,没等刘景田回过神来,他就跃上了小灰的背。
小灰迅速起身,往前窜去。
卓不凡此时感觉浑身灵力涣散,几乎连夹住小灰马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小灰的背上,用手揪住小灰脖子上的鬃毛。现在,他只能将自己的生机,都寄希望于身下的小灰了。
刘景田这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卓不凡的马。如此有灵性的马,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禁很是羡慕,不过羡慕归羡慕,哪怕是今日击杀了卓不凡,将小灰马弄到手了,他也不敢将其带回去。因为这匹马实在是太过特别了,只要是熟悉卓不凡的人,肯定就认识这匹马。若是到时候因为一匹马而让人知道是自己击杀了卓不凡,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刘景田反应过来之后,就忙纵马向卓不凡追去。
小灰虽然神骏,但是刘景田胯下的马也非凡品。而且,他此前距离卓不凡本就不远,所以,并没有被卓不凡拉开多远的距离。
看着犹如跗骨之蛆一般在身后紧追不舍的刘景田,卓不凡的心中暗暗叫苦。这会儿时间,他一直都在默运灵力疗伤,慢慢恢复了一丝力气。
卓不凡伸出手,去去怀里的短剑,却忽然摸到了怀中一个长长的小匣子。
摸到那个小匣子,卓不凡的心中顿时一喜。那是暴雨梨花针的匣子。
自从那个神秘的性感女子送了卓不凡暴雨梨花针之后,卓不凡就一直都在研究。上次用手中仅有的暴雨梨花针射杀了李元宰之后,卓不凡手中的暴雨梨花针更是成了一个没用的空匣子。
既然已经没有了用处,卓不凡也就不再顾忌,将其拆开研究了几次。他惊讶的发现,还真不能小觑古人的智慧。虽然他前世就是学习的兵器科学,对于各种器械原理都有涉猎,但是这暴雨梨花针的构造,他一时间却并没有研究清楚。
卓不凡尝试了很多次,往里面又装入了细针。虽然也能将细针成功激发,但是,射出的细针力道和射程却跟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卓不凡试过,即便是紧紧相隔半丈,他射出的细针也无法将活物击杀,只能勉强伤个皮肉而已。若是面对着穿着厚厚衣服的人,就更加伤不到对方分毫。所以,他现在复原的暴雨梨花针,其实就是个摆设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因为要时时研究,所以他一直都将这暴雨梨花针戴在身上。
此时,刘景田已经追到了卓不凡的身后。
当下,卓不凡将怀里的暴雨梨花针摸出,直接就朝向了身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机簧。
刘景田也算是见多识广,认识卓不凡手中的是暴雨梨花针。顿时吓了一跳,忙勒住了马缰。
卓不凡手中暴雨梨花针射出的牛毛细针,犹如漫天飞雨一般向刘景田袭去。虽然并没有伤到刘景田,但是却有一些射中了他的马眼。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眼睛都是身上最为脆弱的部位了。刘景田的马眼被细针伤到,顿时暴躁地跳了起来。
刘景田虽然奋力压制,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那马将刘景田掀下马背,疯了般朝着一旁的草丛窜了出去。
刘景田心中愤怒至极,这马,可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心中自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