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和桃子嬉笑怒骂了一顿,眼看着走出了体育馆,却听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站住,站住……”
陈飞疑惑地转过身,就看到一群穿着跆拳道制服的人跑了过来。“你们干什么?”桃子横身拦在陈飞的面前,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桃子师妹,误会误会,我们不打架。”一个腰系红黑腰带的男生急忙摆手说道。
“那你们干嘛?”桃子还是没有放下手,警惕地问道。
“我们程师兄找这位陈飞兄弟。”红黑腰带的男生说道。
陈飞和桃子跟着他们回到了体育馆,来到了跆拳道协会专用的场馆里。程师兄盘腿坐在练习场中间,看到陈飞进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闭目沉思。
等到两人走近了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睛。陈飞看他装逼的模样,心里很是好笑。但是他也很好奇,这个家伙会拿出什么东西作为赌注。
“你说的好处具体是什么?我这边有一百万资金,可有兴趣?”程文明开口说道。
“一百万呐?考虑考虑吧,决定了我找人告诉你。”一百万,陈飞还真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一百万跟一个装逼的自大狂打架,实在没啥意思。
陈飞说完,转身就走,桃子急忙跟了上去。程文明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两人离开了。出了体育馆,陈飞把桃子送回宿舍便回了自己的宿舍休息。星期五是各项比赛的决赛,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全班男同学,就两个人进入了决赛,陈飞和苏启东,女生那边进入决赛倒是不少。所以今天全部所有的同学全部集中到了操场上。
苏启东一百米进入决赛,同时还有掷铅球一项。陈飞的决赛就多了,参加的比赛全部进入了决赛。一百米赛道上,陈飞和苏启东正好在邻近的赛道。
“待会儿看看我怎么打败你的?”苏启东咬牙说道。他要给自己争一口气,不能让所有的风光都给陈飞霸占去了。
“你哪儿来的自信啊?”陈飞笑道。
“试试就知道了。”苏启东眼中倒是真的充满了自信。为了赢下这一场比赛,他高价从黑市上买了兴奋剂,这要是再不赢,他可就亏大了。
“让你一秒钟。”陈飞说道。
“艹,你特么的让我一秒钟老子还赢不了,我脱光衣服围着操场跑三圈。”苏启东大怒,陈飞这是赤果果的鄙视,这让骄傲的他如何能够忍下这股怒气。
“行。到时候可别赖账。”
裁判员举起了发令枪,众人做好姿势,准备起跑。砰的一声,发令枪响了,苏启东迅速窜了出去。陈飞则原地不动,在他们窜出好几米时这才快速起跑。
然后,众人就看见陈飞犹如闪电一般,迅速超过一个个同学,最终超越跑到最前面的苏庆东,成功到达终点。班里没参加比赛的女生奋力的欢呼鼓掌。
苏启东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取得了第二名银牌的成绩,可是依旧输掉了比赛。“等老子参加完比赛,回来看你果跑啊。”陈飞笑眯眯地说完,继续准备下一项。
苏启东恨恨地说不出话来,掉头就走。上午连轴转完,陈飞在班里女生崇敬的目光下,连夺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三千米、掷铅球、掷标枪、跳高、跳远、立定跳远九个比赛的冠军。这让其他运动员一阵哀嚎,这尼玛从哪里窜出来的妖孽啊,包揽了所有的冠军了,其他人还玩不玩了?
好在陈飞没有参加足球比赛,没有参加跆拳道,也没有参加羽毛球和乒乓球,否则大家都别玩了,让陈飞一个人耍吧。
陈飞只参加了三场比赛的领奖仪式,因为时间上重复了。与此同时,女生组那边,有两个女生获得了金牌,一个女生获得了银牌,成绩还算可以。
拿着一堆金牌来到班级同学的聚集地,陈飞得到了周冰老师和所有同学的热烈欢迎。这一下,他们制药系制药一班出了大风头了,今年的优秀辅导员评选,周冰就大有希望了。
苏启东一直低着脑袋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看陈飞。可是陈飞却不放过他,跑到他面前说道:“履行你的诺言吧?”
宿舍几个舍友唯恐天下不乱,跑过来询问苏启东要履行什么诺言。陈飞说了两人的打赌之后,几个家伙鼓噪着让苏启东赶快果跑。
苏启东脸色难看,其他同学在张景周平他们鼓噪下,也都知道了他和陈飞的赌注。周冰老师过来劝解道:“算了吧,都是同学,还能真脱了衣服跑?”
陈飞看了看周冰一眼,笑道:“既然周冰老师给你说情了,那就算了。”
感受到陈飞眼中浓浓的鄙夷,苏启东转身匆忙跑开了。麻蛋,再留下来,估计就会更丢脸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下午,陈飞他们有一场对上制药系制药二班的比赛。制药二班的男生篮球水平,也就跟蓝天和陈飞他们差不多,所以张景和周平两人打得甚是逍遥自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下了。
周五晚上,陈飞和徐烟儿赶往了医院把她外婆的尸体接回了家中,同时租用了一个冰棺盛放着。徐烟儿的外婆家就住在城中心的一个矮小的平房里。
三间平房里,一家是徐烟儿和她外婆居住的房间,另一边是个小厨房,中间是个小客厅,此时正摆放着徐烟儿外婆的尸体。
徐烟儿通知了自己的舅舅们,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来。她的几个舅舅这么多年和老人家几乎是断绝了来往。他们对老人家一直袒护着徐烟儿和徐盛斌相当的生气,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在陈飞看来,老人家并没有做错什么,儿子们的不理解可以,但是现在老人家都去世了,竟然都不回来办理后事,这做人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徐烟儿跪在外婆的棺前头,低着头续着冥币。冥币燃烧着,映着她平静的脸庞,看起来却显得特别的悲伤。陈飞走上前,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还是给你的舅舅们再打一个电话吧,老人家去世了,作为儿子们不回来说不过去。”
“不用了。这两天我每天都要打两三个,他们是铁了心的不管了。”徐烟儿说道。
“行吧。”陈飞叹息了一声,陪着徐烟儿一起给盆里续着冥币。
晚上,周围的一些老邻居买了一些冥币过来送别老人。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老人家以前的好,同时谴责了徐烟儿三个舅舅的不孝顺,更怒骂徐盛斌的无耻。
老邻居纷纷告辞离去后,徐盛斌怒气冲冲地赶了回来。“徐烟儿,谁特么的让你把她的尸体弄回来的?老子还没要到钱呢?”
“滚。”徐烟儿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你老子,你不听老子的话,想干嘛?造反呐?”徐盛斌大怒,还有动手的倾向。
“你早点离开比较好,否则我会暴力的。”陈飞急忙说话了。这个家伙要不阻止,估计能直接对徐烟儿出手。
“又是你?”徐盛斌看到陈飞,后退了一步,怒目瞪着陈飞。“徐烟儿,你等着……”
徐盛斌大叫的声音逐渐远离,徐烟儿颓然地坐倒在地,精神瞬间萎靡了下去。
没有什么比亲情的消失来的更打击人了,没有什么比亲情的突然变质更让人觉得悲伤了。徐烟儿可以忍受亲人的离去,却无法忍受亲人身上的情感变质。
陈飞柔声安慰了她几句,扶起她到一边坐下。半夜时分,徐烟儿熬不过困意,歪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陈飞则继续守灵,一直守到了天色蒙蒙亮,徐烟儿才醒过来。
舅舅们不回来,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第二天租车去火化的时候,也就周围几个老邻居过来送了一程。火化完,陈飞花钱在庆安市公墓买了一块墓地,就这样草草地下葬了。
徐烟儿呆在外婆的墓碑前久久不愿意离去,看着墓碑上外婆那慈祥可亲的笑容,徐烟儿就用手一直的摩挲着。
一直到下午两点钟,徐烟儿才站起身准备离开。徐烟儿回家收拾东西,准备为外婆收拾多一些东西起来,然后烧给逝去的外婆。可是刚刚进入家门,却被十几个人围在了屋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陈飞出面问道。
“你是谁?我们是来带人的。”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不满地盯着陈飞看。
“带什么人?”陈飞疑惑地问道。
“徐烟儿。”光头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们是警察啊,还带人?没事滚一边玩儿去。”陈飞笑道。
“谁特么的和你开玩笑了。徐烟儿的父亲昨晚输了我们老大五十万,拿她女儿冲抵了,我们今天是来带人的。”光头怒道。
我艹。陈飞真心无语了,这特么的是什么父亲啊,竟然拿自己的女儿冲抵赌债,这简直禽兽不如啊。陈飞此时真想把那个徐盛斌给掐死,这干叫人事吗?
“这里没有徐烟儿。徐盛斌也无权拿自己的女儿冲抵债务。”陈飞说道。
“滚蛋,老子要进去看看。”光头伸手扒拉陈飞,可是陈飞纹丝不动。
“我父亲五十万卖了我?”徐烟儿从屋里出来,抱着一堆衣服对着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