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宝斋的掌柜叶掌柜已经早早的出现在了文会现场,今天她一改男装的打扮,穿了一件大方的长衣,总算是能让人看出她的性别。
清丽的面容,有种飒爽的感觉,她一旁的刘管事看看了时辰,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既然时辰已到,各位大人,我们就宣布文会开始吧。”
拓丞相闻言有些犹豫。“开始倒也没问题,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临天还没到。”
“哦?这是为何啊?前几****还同我们掌柜约好前来的?为什么没有来?”
“这我就不知,只是昨日临天便已经失踪。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哦,临天居然不见了?你是说堂堂翰林院的学生,竟然失踪?”
几位大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场下的众人也看向了这里,文梁看着周围突然开口说道。
“这临天一直好好的在翰林院中住着,怎么会突然失踪?大人可要好好的找找,不然别人还以为是谁背后计划,背地里暗算呢!”
文梁倒是很会说话,这样一番话,让众人明白,临天住在翰林院府中,就算想动手也是机会很小的,这样很轻易的让众人排除了文家的嫌疑。
拓飞很是郁闷,经过他的猜想,他断定这个文家三字一定做了什么手脚,只是苦于现在没有证据。
“难道,临天真的是害怕了?”
“恩。既然住在翰林院中,那就不可能会出什么意外,既然他不来只可能是因为害怕了。”
刘管家也突然叹息道:“唉,我本以为我们掌柜看中了临天,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怎知这文祥竟然是一个不守承诺,临阵脱逃之人,唉。”
“哼,还国运诗,秀才三甲呢,我看也不过如此,区区胆小之辈。”
“唉,此等胆小如鼠之人怎么可能考上秀才三甲?一定是弄错了吧。”
“我就说嘛,当日还在众人面前立誓,我还赞过他为我们这等人出气,怎想是这样的不君子之人。”
拓飞满脸阴沉,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拓丞相看了看周围便再次开口。
“尔等莫要妄下定论,在文会没结束之前都不可说临天不守信,我等不必等他一人,先开始便是。”
既然拓丞相发话,众人也是没有什么话说。
文勇一阵阴笑,心里此时说不出的爽快。“嘿嘿,还等什么?他来不了了,以后这京城第一才子的头名就是我文勇的了。”
文勇心中想到,随后便收起了表情,走上前去,向着众人说道:
“大人,诸位!在下文家文勇,本来今日我文还想同临天兄比一比,但现在临天没有到场,但只要文会还没有结束,就不能说临天不守信,我文家之人一向尊法守礼,我们觉得等到文会结束之时,倘若届时他还没有来的话,才算做他是不信守承诺之人。”
文勇突然地这一番话,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这话说的义正言辞,既能体现文家大度,也能表现一下自己的风度。
文梁嘴角裂开了弧度,一切尽在他的计划之中,因为此时只有他们文家人才知道,临天恐怕是来不了了。
刘管家无奈的走到了前面,既然拓丞相大人已经发话,也只好照办。
“既然各位已经到齐,那今天的书画坊文会现在开始!”
随着管家话落,外面的湖边也开始高挂彩灯,敲锣打鼓起来,文会正式开始了。
书画坊的文会,并不像秀才考试那般死板,反倒可以自由作诗,拿出给人们品读点评。
此时文会已经开始,不少才子准备动笔作诗,有很多都是想借助着诗词文会来表达自己的一些情怀,甚至向某些佳人表白也不是没有,但一定是要好诗词,不然会被说成是笑话的。
临天一身破烂,想着京城里面跑着,他知道现在是书画坊文会的时间了,只是自己现在过去的话,最起码也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前去不是办法啊,等到了文会现场,估计已经结束了,倒时候还不知道文家之人会用什么借口污蔑我,一定要快一些。”
距离书画坊的距离实在很是很,就算临天有心快点,但是毕竟脚力有限,临天心中有些着急,因为这场文会,他可是必须要去的。
正在临天心急之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声音,是一个车夫和马蹄声。
“让开,让开,真是倒霉,这赖皮的客人,一两文银说好了走十里,竟然走了十五里,害得我连文会都去晚了,晦气。”一边抱怨着,一边驾着马车,从远方行驶过来。
临天听到了这男子的说话声,转念一想便横在了路中间,大声道:
“兄台且慢!不知可否稍再下一程?我也是要去文会!“
这驾车的男子有些心烦,说道:“干什么?让开,不拉不拉,要是真想去,一两文银!”
临天笑道;“那可否让临某赊账?放心,我临天绝不是欠钱不还之人。”
“什,什么?你叫什么?临天?可是那国运诗?临天?”
“正是在下。”
马车车夫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文会吗?还有,你这衣服这怎么这般破烂?”
临天很是无奈:“兄台,在下的话千真万确,我就是临天,不信等一下到了文会便知,至于我为何这般狼狈,说来话长,能不能带我先过去?”
车夫有些怀疑,但还是无奈的说道:“好吧,算我今天倒霉,上来吧,不过车钱回头还是要给我!”
临天心中一喜,“多谢兄台相助。”说完便上了马车。
临天坐到了车夫的旁边,只是车夫一直看向别的方向,好像是不敢看临天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赶车。临天有些奇怪,便仔细看了看车夫的脸,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兄台,不知在那城里河水中游泳,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呢?”临天笑道。
此时那车夫脸上顿时红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了?我,我今日只是说错话了,所以,所以……”
这个车夫有点慌张,因为他正是今日小镇之上,与人打赌输了之后,在河里裸泳的人。
“哈哈,兄台别紧张,我只是今日碰巧见到了而已,无论你之前说了什么,都是只是笑话,无伤大雅,我也不会记住,今日你帮助在下,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尊姓大名?”
“我,我叫张三,临天公子你真的不笑话我?”
“笑你做什么?我早就不记得那日的事情了,放心,哈哈!”
车夫也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对临天说道:“哦,公子,你这衣服破成这样没法穿了吧。我车里还有一套备用的粗衣,虽然比不了什么贵重的锦衣绸缎,但是总比你这破烂的要好,不嫌弃的话,你就换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