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姑娘自己虽然爱这么说,可我看到的却并非如此,在下觉得,还是先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比较妥帖吧?”公子陌说罢,知道泠殊横竖是不会顺着自己的话应承了,索性也不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平白惹人厌烦。
于是他便接着道:“就算救治大漠皇子这事情是泠姑娘不感兴趣的,那我如果再说给你其中的一层,你想必就不会这么想了。”
公子陌这个人,虽然有些事故油滑,但是在泠殊看来,这个人却不是那种不可结交的无厘头之人,他如果说有其中的别的意思可以了解一番,那也是值得自己一听。
她笑问道:“既然陌公子有心将自己的想法跟我分享一番,那么我又怎么会有不听的道理,还请说吧,我自然是洗耳恭听。”
听泠殊这样说罢,公子陌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兴趣,不由心中一喜,便将自己所见所闻所想都与之说了一遍。原来,是公子陌在听东宫途派来的人详说医术大赛的情况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想,以摄政王爷对泠姑娘的信任,一定会让你去看赛场上会否有人动不该动的手脚,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准备怎么办,你也知道王爷很信任我,那我当然是不辜负他的信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不知道公子陌在打什么主意,泠殊当即便道,“我想,陌公子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屑于在赛场上做这种勾当吧?”
他们都是挚爱自己毕生所学的医药之人,不参与什么世家豪门的勾心斗角,更不屑于在比医术的赛场上舞弊,这一点,泠殊会以约束自己的方法来约束和自己一样的医者。
都说医者仁心,这泠殊虽然没有什么仁心,但却是很有一份傲骨,也有着对医术和毒物的热爱之情,既然事关于此,东宫途又对她委以重任,那么她当然要尽自己所能来达成任务。
这样的想法,泠殊觉得公子陌也应该能够理解,却听他轻笑了一声,才道:“原来是泠姑娘误会了,你知道,我也是世家的家主,对治病救人这样的事情最为热衷,所以也不可能在这上面做任何手脚,我想的是提醒泠姑娘一句,仅此而已。”
“那你且说。”泠殊的真实想法虽然被就此戳穿,却也不觉得羞恼,反而大大方方颔首,只要确定了公子陌没有不该有的想法,她当然还是要友好相待的。
她的俯首聆听的样子比起平日里的跳脱,多了几分乖巧可人之感,公子陌看在眼里,更绝的十分受用,于是道:“我是想,如果泠姑娘在这场比赛上适量防水,不要打草惊蛇,说不定会获得更有价值的信息。”
“陌公子什么意思,难道不过是一次医术的对决,也能牵扯那许多的是是非非么?”泠殊嘴上问着,心中只将公子陌说过的话都拒绝了一边,觉得并不是毫无道理,反而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