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泠殊才断定来的人是司阴迟。
因为那装“蟋蟀”的盒子上,有司家的印记,司家其他人都实属正经,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就只有司阴迟一个奇葩了。
是以,她当即反应过来,恐怕司阴迟不是在京城就是也来到了万寿村,非得赶紧躲着不可,说实在话,自己是不可能答应他求亲的,但是又架不住他软磨硬泡,耽误正事。
无奈,只好先在摄政王府里躲一躲了,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现在的世道,离开了东宫途身边,也就没有再安全的藏身之地了。
不过这个事实,可不能让东宫途知道,否则这个骚包又自恋的家伙,说不准又会怎么想呢,没准还觉得自己是没了他不行……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两个的确是这样的,两个人是相辅相成,谁没了谁都不好过。
当然,她可以大度地承认这个事实,可东宫途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还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然的话,没面子的肯定还是自己。
泠殊想着,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对甲说道:“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还记得蟋蟀的事情,如果你再多看点书籍杂文,对我们苗疆,还有大漠的事情多了解一些,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篡位当王爷了!”
“哎呀我的祖奶奶,你可不能这么说话,被王爷听见了,属下可还有活路吗?”甲没想到泠殊突然就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摇头摆手,慌张道,“你不要以为王爷对泠姑娘是很宽容的,但是你也见过他发起狠的样子,对我们是没有那么心慈手软了。”
听他说罢,泠殊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又道:“反正他现在又听不到,我说什么,你知我知就好,除非你告诉他咯。”
“好好好,那以后千万不要这样说了,莫说我没有这等能力,就算有的话,我也是想着怎么给王爷效劳,绝对不可能有篡位的想法。”
“好好好,知道啦!”
……
告别了甲,泠殊在原地撇撇嘴,嘟囔道:“这个家伙真是有意思了,我只是那么一说,又不是说他真的要篡位,有必要着急成这样吗,再者说了,东宫途现在又不在这里,别人谁能听到?”
“我觉得泠姑娘,还是不要对什么都想当然了吧?”还没等泠殊将自己的吐槽都说出来,就听到一声冷冽的轻呵自不远处一座假山后面传来。
这不用说了,就是之前因为那乱七八糟事情,暂住摄政王府的公子陌吧。
泠殊不由冷笑一声,道:“哦,千算万算,没算到陌公子原来是这样一个喜欢偷听墙角的人,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茶馆去没去过,尤其是京郊的小茶馆里面,你去了,能真真假假听到很多八卦奇闻,比这摄政王府里有趣多了。”
暗骂自己真是大意,幸亏没说什么真正的秘密,否则不都被这个男人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