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想要大声嘲笑东宫途,原来你还有今天,可是事实不允许,冷殊再笑,那种笑也是一种奇怪的让人发颤的冷笑,嘴中的说出的话也会变成了一种冷酷的威胁。
所以冷殊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嗯,是的,这些都是你干的。”然后就走到东宫途的身边,莹白素手一点,将那两根银针拔了出来。
“所以说,这就是你中的毒。是吗?”冷殊双目清澈,眼睛望着东宫途,东宫途这个人真的很可怕,她隐藏身份来到南朝,却被东宫途一眼识破,被要求要为他解毒。
东宫途突然冷笑一声,眼神幽远,深沉,让人看不清其中的颜色,“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来给我解毒吗?”
“因为只有我才能解开你的毒。”冷殊满脸的自信,她笑了,笑容可以与太阳争辉,她伸出手向东宫途示意,东宫途看着眼前的纤巧素手如同柔夷一般。
眼前的人巧笑如嫣,一只手伸在自己的面前,一只手背负身后,此时阳光刺眼,她就沐浴着阳光,乌黑秀发随微风吹动,身姿挺拔如竹。
东宫途心意一动,胸口微微发酸,将自己的手送了出去,这个时候时间似乎都停止了。
冷殊笑着将东宫途的袖子抓着擦了擦手中的银针,冷殊拿到眼前看了看,银针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不愧是摄政王,身上的布料都是上品,用来擦银针真的不错。
冷殊:“谢谢。”
然后伸手招着狐王,转身背对着我们的摄政王,“东宫途,我有一件事情有点想不通,我先回去了,有事记得叫我。”狐王嗖的一下就钻进了冷殊的怀中。
东宫途眼睛微眯,死死盯着冷殊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披头散发的,着实吓人。
“对了,”冷殊突然转身,就看见东宫途那一脸愠怒的表情,心中撇了撇嘴,不就是用你的衣服擦了擦我的银针吗?真小气。
“我这次只是暂时用狂灵草压制住了你,你也知道狂灵草只能对人用不超过三次,回去记着将你的毒发病时的感觉和你发疯的行为都写给我,我要认真的替你解毒,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解毒的。”
东宫途的胸口弥漫着一种不知为何的情绪,东宫途回想自己的一生,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过他。
东宫途敛了敛表情,又是冷酷无情的摄政王,“好。”狼王这时候过来蹭了蹭东宫途的裤脚,东宫途表情温和,摸了摸狼王的头。
微风拂过,东宫途看着冷殊渐渐远行的背影,心情愉悦,神态安详。捻了捻手指,什么时候自己对于冷殊居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不过那种情绪会让他心情愉悦。
夜半星稀,月光照耀在屋内,冷殊临窗而立,窗台上的花苞渐渐开放,院子中的各种花花草草皆袒露花蕊,吸取月光的精华。
“狐王,你说我记忆中的女人究竟是谁呢?白衣绸衫,绝代风华。我既然能够那么的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一定是对她极为熟悉,可是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冷殊眼眸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