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齐晟渊愣了愣,子浓一大早起来就捂住他的眼睛?
“没什么。”程子浓说的口是心非,谁让这家伙的睫毛这么长?
齐晟渊顿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反手把程子浓抱到了怀中,“子浓……子浓……”
齐晟渊叫程子浓名字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含在嗓子眼的感觉,暖暖的……程子浓只觉得自己满身的羞涩都被这家伙勾了起来。
齐晟渊抱着程子浓的手臂越来越紧,还有些微急促的呼吸。
时光宛然静止,但是齐晟渊知道这时候的安逸只能是假象而已……
早餐之后,齐晟渊顿了顿,忽然就说起了孩子的事情。
程子浓一愣,“孩子……”
“晟渊……你还记得那一天你喝醉了吗?烂醉的那一天……”
齐晟渊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他烂醉的那一天,身边不是江若琳吗?难道是子浓!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发生事情之后……你是不是逃走了。”
程子浓的脑袋顿时都要低垂到了地面,她眼神游移着嘟囔了一句,“发生事情什么的。”
齐晟渊这家伙……居然把那种事情这样……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了。
齐晟渊起初还没回过神来,看到程子浓这无端的羞涩模样,才反应了过来,不由亲昵的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子浓……这就害羞了吗?”
看着程子浓悄悄红掉了耳朵和强自镇定的眼神,齐晟渊的笑意渐渐上涌,“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唰!
程子浓顿时红成了大虾子。
齐晟渊怜惜的把程子浓紧紧地拥入了怀抱,“所以当时你是……被我……”顿了顿,齐晟渊也有些说不出那两个字,索性掠过了,“之后你就逃走了?”
程子浓点点头,把脑袋埋到了齐晟渊的怀里。
她怎么觉得齐晟渊比以前还要不要脸了?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事情,程子浓的心口有些紧张和惶恐……但是更多的竟然是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
程子浓的眸中染上了疑惑,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东西?
齐晟渊眼睛却凌厉了起来……
他记得这一年以来,他只醉过那么一次……但是如果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程子浓的话,江若琳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早上,江若琳一脸惶恐的躺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身上分明的也有,做过那种事情的感觉……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是江若琳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其中似乎会有别的事情在。
见着齐晟渊一直的不说话,程子浓抬眼看了看,满心的满足和温润,现在的程子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爱滋养着的小女人。
如果现在的秦天佑见到程子浓,也该会讶异的。
毕竟除开小时候的见面,长大之后他和程子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子浓就已经和齐晟渊闹翻了……不是吗?
看着程子浓满眼的信任,齐晟渊抬手轻轻地抚着程子浓的脑袋,他轻轻地开口,语气宠溺的让人心醉,“子浓……对不起。”
子浓……
对不起……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在你的身旁……在你无助的时候,你的身边确实你不需要的人。在你一人流浪法国的时候,我的身边却是江若琳。
程子浓抬手轻轻地捂住了齐晟渊的唇瓣,“晟渊,我们可以的……我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的眼中有着世界上最夺目的光彩,齐晟渊像是受了蛊惑。
“是的……子浓……”
会的……
他们以后都会好好的,没有争吵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人——虽然这样的话就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尽管没有任何得约定,但是今天就是他们安逸的最后一天。齐氏财团不能少了齐晟渊,程氏家族不能没有程子浓。
还有外界近乎疯狂起来的舆论。
齐晟渊以为程子浓睡着了,于是接的电话,程子浓一个不漏的都听的清清楚楚。她知道她逃婚会给程家带来何等的打击,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齐晟渊即便是和江若琳订婚,但是他满心满眼的也都是程子浓一样。
齐晟渊轻轻地抱住了程子浓,从太阳缓缓地升起,到了最后又跳下了地平线。
天幕像是在眼前垂落,程子浓苦笑了一声,推开了齐晟渊,她说,“晟渊,我们该走了。”
就此告别……
各自,天涯。
齐晟渊的嘴角死死的抿着,眼中微润,“子浓……一会儿……就一会儿……”
干涩的甚至是带着祈求,这样的声音直直的砸到了程子浓的心口。
齐晟渊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齐晟渊就该霸气的用鼻孔去蔑视人,不是吗?
程子浓的心口一阵阵的抽痛,比小时候的分别还要难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