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经常的事情，但是江若琳确实很喜欢缠着他，这句话……他没办法反驳。

齐晟清看着齐晟渊默认的架势，确实更加的恼火。

“你知不道子浓姐在法国那边吃了多少的苦！”

“你知不知道子浓姐和秦天佑的订婚根本就是被逼的！”

……

随着齐晟清一个个问题的往外蹦跶出来，齐晟渊的面色愈发的苍白起来……

“闭嘴！”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说法，齐晟渊猛地起身，拍裂了小几上的乾隆粉瓷碟。他的气息急促起来，眼角微微的湿润。

他怎么不知道程子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程子浓的每一天都是被小李写进了报告里面，他天天都看着……即便是和程子浓一起生活的秦天佑知道的东西都不会比他更加的细致。

“别说了？”齐晟清嗤笑了一声，眸中的怜悯愈发的浓重起来。

“好……我不说了，我只最后的说一句话。”

……

齐氏大厦的顶层，齐晟渊僵硬着肌肉的站在茶几的前面，而这样的僵硬已经持续了许久……

或者说自从起齐晟清说完那句话之后，齐晟渊就一直的是这个动作了。

小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幽幽的叹了口气，“少爷……”

齐晟渊这才像是骤然惊醒的模样，他无措的走动，忽然就像是一支利箭冲出了办公室的门口……他一定要和程子浓好好的谈谈……

而齐晟清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那我的好哥哥，你究竟知不知道子浓的孩子是你的？

程子浓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的！

但是为什么会是他的？

齐晟渊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见到程子浓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终究会解开……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晚饭过后，程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品着茶……淡淡的神色却含着千万种的难过。

他满心满眼的全是程子浓订婚的事。

老管家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

突然被‘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打断了思绪。程父放下手中的茶具，看向了门口，不由的叹了口气。

“去吧……”他看向了老管家，“开门吧。”

老管家张了张嘴，嘴角的苦涩流露了出来，“最近都是问小姐的事情的……”

最近程家的门槛已经快被踏破，而过来的人大多是为了打探程子浓和秦天佑的订婚仪式……当然，更多的不怀好意的人也在。

“来者是客。”程父嘴角溢出了苦涩……这样的时候，他有怎么能拒绝别人呢？

大门被老管家轻轻地拉开，“齐少爷？”

此刻的齐晟渊浑身的狼狈，往日那个矜冷高贵的公子，此刻好像人间蒸发。他的眼眶赤红，头发湿漉漉的滴水。

齐晟渊抬眼看向老管家的时候，眼神一滞，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管家爷爷，子浓在吗？”

“……在楼上。”

“谁来了？”或许是老管家已经在门口太久，程父的声音从小茶几的旁边传了过来。

老管家手上一滞，看了眼齐晟渊，“是晟渊少爷……”

程父的成瘾骤然断掉……良久才传来了一声叹息。

“子浓在楼上，带他上去吧。”

齐晟渊和他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已经不清楚了，但是他只是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像是最初相见的模样……

……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程子浓的房门被打开。

电闪、雷鸣……

暴雨像是最无情的神明，狠狠地击打在绿莹莹的土地上。

程子浓略施粉黛的容颜看上去精致了被不少，她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心脏和暴雨的节奏几乎和到了一起。

齐晟渊会不会过来？刚刚晟清去找晟渊了，那他会不会过来……程子浓心脏一点点的紧缩起来，面上却是执拗的矜冷，一如往常那个高贵的程家大小姐。

忽然，她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

程子浓呼吸一滞，是……他吗？

缓缓回头的瞬间，宛然千年。

看到程子浓的一瞬间，齐晟渊的眼睛骤然红了起来……他喑哑着嗓子，让老管家先离开，而此刻的程子浓已经没了任何话语的勇气。

老管家不动声色的离开，心中的酸涩却难以言喻。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分明的不仅仅是兄妹关系了。

房门被带上的声音闷闷的响在两人的心头，窗外的风声呜咽，齐晟渊有些踉跄的走进了程子浓……

他伸出的手极轻极轻地碰上了程子浓的手臂，“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