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说程子浓!你江若琳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还成天的想着程子浓?”齐父冷哼了一声,“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生出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
齐晟渊面色骤变,“看来父亲恨不得将晟渊塞回去回炉重造?”
“哼哼!”
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齐父只是心虚的哼哼了两声,却再也没说憋的话了。
齐晟渊无声的笑了笑,“父亲,你究竟想要怎样?”
“啪”手掌和桌面猛烈的相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齐父豁的起身,神色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齐晟渊!”
齐晟渊却还是在笑,向来不苟言笑的他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父亲,我在。”
齐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跌坐在皮质柔软的椅子上,大口的梳理着气息,“齐晟渊,你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气死!”
“儿子不敢。”齐晟渊笑眯眯的顶了回去,齐父的身体好着呢,齐晟渊在这方面完全不在意。
“呵。”冷笑了一声,齐父耐不住性子和齐晟渊扯皮下去,于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只要记得你只能对江若琳负责,至于程子浓!”
“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
拳头骤然紧握,齐晟渊额角的青筋蹦跶了起来,“也就是说您和江若琳之间有交易?”
齐父眉头倏地一皱,“什么叫交易!你和江若琳之间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能忽然之间就对人家那样的态度!”
“那……子浓呢?”
齐晟渊无力了起来,他轻轻地瘫倒了沙发上,神色也有些飘忽。
愤怒和无力同样的占据了他本就疲累的身体,那些难以言说的东西狠狠地将他霸占……
夜色,正浓……
“程子浓算什么?程子浓算什么?”齐父向是失神了一般的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随后一声冷笑划破了孤寂的夜色。
程子浓算什么?
若是不老爷做事的时候从来不考虑少爷身边人的感受,老爷和少爷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样的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呢?
齐父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程子浓本来就不算什么。”
这句话是看着齐晟渊的方向说的,但是下一句话却忽然的面向了老管家,他说,“程家也算不上什么。”
程家!
老管家心口一跳,继而低声应着,“是。”
说到程家的话,那就要扯出一通烂摊子的事情了,这可不是他一个半只脚进了坟墓的人能乱说话的,于是深深地垂下了脑袋。
齐父冷笑了一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胆小。”
胆小了难道不好吗?至少他现在还能在齐家做事,胆子大的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老管家腹诽,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齐父大步离开了,老管家却留在原地生生的哆嗦了起来。
齐晟渊路过老管家身边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老管家的身上,语气也是淡淡的。
“您年纪也大了,身子也该注意起来了。”
“是的,少爷。”老管家仍旧是低声的应着。
齐晟渊毫不在意的大步流星向前,他的眸色冰冷,薄唇微抿,在月光的微微笼罩之下,却像是一个冰冷无情的神祇。
老管家看着齐晟渊决绝的身形终究是仍不住的叹了口气。
程家、齐家、秦家三家的那些破事,只希望就在这一代终了好了,何必要延续要下一代?只是不知道秦家会不会旧事重提……
知道未来的事情他根本并不能预知,老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裹紧身上的衣服摇头离开了。
“果然是老了……”
车子的轰鸣声,油门一下踩了下去复又起来了,齐晟渊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缘微微的泛白,他的眸色冰冷的甚至让人感受到了绝望。
“娶江若琳?呵。”
嘲讽的语调,这才是熟悉的齐晟渊。
即便是不知道江若琳对程子浓都做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可能接受江若琳,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江若琳那很是不堪的内心了。
轰鸣之中,车子一瞬间的窜了出去,齐父看着齐晟渊的车子越行越远,眸色更加的接近了无机质……
齐家自此,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仍旧在地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