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三天一晃而过,释天似乎想打算在藏经阁里长住下去,玄智方丈听闻疯僧澄空的禀告后,不光不恼反而兴奋异常。
玄智方丈抚须长笑道:“好啊,好啊,不怕他有喜好,就怕他无欲无求,这样就可以把洪武禅师永远的留在邵麟寺了。
澄空师侄你回去之后,给老衲陪好洪武禅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好他,其他的事情都给老衲放到以后再说,听明白没有?”
听到玄智方丈的话语,虽然疯僧澄空脑筋不是很好使,但不发疯的时候,听话还是没问题的,随即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恭领方丈法旨,一定陪好洪武禅师。”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你就早些回去吧,一日三餐老衲会给你们送去的。”
“阿弥陀佛!贫僧告退。”
二人对话完毕,澄空深施一礼,转身离开了玄智方丈的禅舍,回转了藏经阁。
刚刚回转藏经阁的澄空和尚,遇见了刚从饭堂回来的张君宝,顿时疯病发作,嚷嚷着让君宝教他兽语。
“小师傅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捶捶背,揉揉肩松松筋骨。”澄空连忙陪着笑脸迎上前,将玄智方丈的话语瞬间抛在脑后,眨眼间忘得无影无踪。
君宝双手抱肩一脸冷嘲热讽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要在叫我师傅了,后会无期,听到没有,是后会无期啊。”
君宝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手疾眼快的澄空和尚一把抓住,拖进二楼禅舍内。
君宝一脸嫌弃的说道:“经书我从头到尾都抄了一遍,你的要求我已经达到了,我让你帮我找的飞龙将军,找的怎么样了?”
澄空和尚一脸迷茫道:“没找到,没找到啊。”
君宝顿时急了,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开口问道:“不要糊弄我,站住,到底找的怎么样了?”
眼看张君宝急了,澄空和尚一手抓着脑袋,一手堵着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跟你说过了嘛,邵麟寺有三十六房,四十八通铺,六十一茅厕,七十二间客房。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找一个人像大海里捞针一样,不要着急嘛。”
君宝满脸愤恨的样子,指着澄空的鼻子大声说道:“不急,不急就有鬼了,每天在这儿就像坐牢一样,你让我怎样不急,啊,你说让我怎能不急,啊你说啊!”
澄空和尚一反刚刚的焦虑,慢慢的走到君宝背后,轻声说道:“嘿嘿嘿,天地间本来就是一个大监狱。
人在天地中间生活就是不自由的,不过你要是能够参透玄机,人就算是真的在监牢里面,心也是可以自由飞翔,困不住的。”
君宝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道:“大师啊大师,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在和我说什么佛经大道理了,我就是一个俗人,俗人一个没有慧根的。
如果我想要听佛经,不如回到我自己那里,听我自己的师傅说,岂不是更好吗,何必在你这听你一个疯和尚,讲这些空话大道理,很烦人的。”
澄空和尚听到这里,顿时急了,抓着君宝的僧袍,比比划划的说道:“不要这样讲啊,其实我觉得,我也不错嘛,唉呀,不要如此无情,不要伤我的自尊心嘛。”
君宝看着耍活宝的澄空和尚,一脸无奈的笑容,然后毫无诚意可言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对不住……请你帮帮忙啦,快点帮我一个忙,到底有还是没有,只要一句话。”
澄空和尚突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现在就去,你呢,要耐住性子啊,等我回来。”
澄空和尚说完之后,一把推开禅舍的大门,一溜烟便跑的无影无踪。
君宝躺在地板上,发出无奈的呻吟声,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不要说找啊,连走都那么远,一个邵麟寺像山一样大。
有什么三十六房,有达摩院啦,有戒律院啦,听说最近还新增了一个供奉院,还好还好,听说供奉院只有首座洪武禅师,一个光杆儿老和尚。
等等,前几天那个老和尚不就是,叫什么洪武吗,还说欠我一个人情,要不要去问问他。
要不然邵麟寺这么大,人又这么多,一个飞龙将军,要到哪里去找啊?
也不知道那个澄空和尚,非得留下自己在这邵麟寺中,要干些什么?”
叨咕了半天,张君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后口中小声嘀咕了一句道:“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去找那个,供奉院首座洪武禅师去吧。
要是他也不知道,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话说回来,他好像这几天都在藏经阁打转,也没有人来管他,看来在这邵麟寺中,他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嘛。
那现在当然是去找他了。”想道此处张君宝,双手打开禅室房门,坐在楼梯扶手上,嗖的一声滑了下去。
来至一楼君宝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正在诵读经文的洪武禅师,君宝刚刚站了一会儿,洪武禅师便抬起头看向他。
释天看着眼前这俊秀的青年和尚,开口笑道:“阿弥陀佛!君宝来此找老衲所谓何事?莫不是来找老僧聊天不成。”
看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洪武禅师,张君宝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教导自己兽语的圣僧,唉对了,圣僧好像也是这邵麟寺的和尚。
想到这里张君宝,再也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向释天行了一记佛礼后。
君宝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态度,严肃的问道:“敢问禅师,可知这邵麟寺中,有没有一个叫做飞龙将军的人?可否告于我知,拜托禅师了。”
释天听到张君宝的问题后,双手合十还了一记佛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君宝你寻找飞龙将军,无非是为了帮岳元帅完成心愿而已。
不过这个飞龙将军嘛,老衲虽然接触的不是很多,不过确实很是熟悉,这几天里老衲和他聊过天,还和他下过棋,呵呵,还将过他的军。”
君宝顿时激动了起来,上前一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过什么?飞龙将军究竟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左边睫毛长还是右边睫毛长?还有啊,左边眉毛粗还是右边眉毛粗,嘴里有没有蛀牙?
如果禅师能答的出来,就证明您不是说谎,怎么样,可以回答吗?”
看着如此调皮的张君宝,释天暴躁脾气,有些压不住的怒火,蹭蹭蹭往上直窜。
真当暴躁神僧之名是吹出来的,修养再好遇上这样的无厘头,估计也得气爆炸了,何况脾气本来就很暴躁的洪武禅师。
释天压制不住,也就不在压抑本心,抬手就是一掌,将张君宝拍飞了出去,随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竟然动了嗔怒,犯了嗔戒,实属不该,罪过罪过。”
看向倒地不起的张君宝,释天火气消散了许多,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老衲从来不打诳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这无端挑衅贫僧,究竟是何道理?
你说的那个飞龙将军不是旁人,正是每天嘻嘻哈哈,装疯卖傻的澄空和尚,那个总管你叫小师傅,想要学习兽语的澄空。”
张君宝被这突来的消息,砸的五迷三道的,当然这晕晕乎乎的感觉,并不排除是被释天,攻击后的后遗症,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躺在地上的君宝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我一追问他,他总是左顾而言他,原来澄空和尚就是飞龙将军。
那么飞龙将军就是澄空和尚,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你这个疯和尚,在从我身边溜走,终于可以完成岳元帅的嘱托了真好。”笑着笑着,君宝竟然流下了几滴泪水,滑落在地板之上。
就在这时邵麟寺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钟声,咚咚咚咚的响个不停,看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释天想到此处。
并不打算坏了张君宝的机缘,随手一抓将其抓起,打开角落中一个大箱子,渡了一些法力给张君宝,随后把君宝扔进了木箱中,关上了盖子。
大木箱内刻有天竺瑜伽术和易筋经,还有残缺版的九阳神功,这些都是释天无聊时,随手刻画上去的,送给张君宝当做奇遇也是不错。
想到这里释天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暗道:“这内修功法有了,那武技功法该怎么办呢?
对了好久没有使用过传功了,不过神镜系统已经不在了,不过没有关系,没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不成,照猫画虎,咱还是会的。”
想到这里,释天看了一下张君宝的学习速度,还真不愧是武学奇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开始修炼上了。
不错不错,反正前面一时半刻也打不起来,不如等自己传完功之后,再去会会勇闯邵麟之辈。
到了此时释天反而不急了,找了个蒲团慢慢的坐了下来,静等张君宝出关。
大约过了一刻钟,木箱一下子爆裂开来,张君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头上冒着热气,汗水不断的滴落下来。
看到之前打伤自己的老和尚,张君宝一肚子怨气,终于找到了释放之所,此刻自觉神功大成已经无敌,是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