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回头看去,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小姑娘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已经很老道了,最起码业务水平挺高,见刘旭回头,眼睛里亮亮的,说:“先生,我是大禹沙龙的客户经理,我们沙龙不但可以帮助您开户,还可以辅助您分析市场行情,协助您进行交易。
大禹沙龙每个星期都会有市场交流会,很多大人物都会来我们这里讨论市场接下来的走势,而且经常有优质资源放出供您选择……”
刘旭静静地听着小姑娘分析,同时也暗暗心惊,这个时候就已经有类似沙龙性质的会所存在了,而且听小姑娘的分析,头头是道,已经把之后的沙龙走向也透漏了一些。
很显然,能够创办这个沙龙的人不简单,能进入这个沙龙,集思广益的讨论,多多少少总是能够有些收获。
“先生,先生?”小姑娘见刘旭发呆,又问了一遍。
刘旭回神,对小姑娘笑笑说:“我就是来看看,还没有开户的打算。”
说着,刘旭就往外走去。
小姑娘追上来,说:“先生,如果您想开户可,可以来找我,我每天都在这里的,可以为您提供免仿真交易开户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小姑娘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一路小跑跟着刘旭,嘴都凑到刘旭耳朵边了。
刘旭停了下来,看了小姑娘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开心的说:“我叫廖莲。”
刘旭点头,笑着说:“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廖莲忙不迭点头,目送刘旭离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拍肩膀的也是一个小姑娘,穿着百褶裙,笑嘻嘻的对着廖莲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遇到帅哥哥啦?”
廖莲拍了拍胸口,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没好气地瞪了百褶裙一眼,说:“香香,你吓死我了。”
如果刘旭还在这,肯定能认出这个百褶裙来,正是来天河市的火车上,坐他对面的那个‘奇香’姑娘,祁香。
祁香探着头往外看,刘旭已经转弯,捅了捅廖莲,问:“谁啊?”
廖莲啊的一声惊呼,哒哒哒跑出去,哪里还有刘旭的影子,懊恼的回过头来说:“糟糕,我忘记问他名字了。”
祁香咯咯地笑,揶揄的说:“还真是帅哥哥啊,我怎么没见你平日里问名字这么积极?”
廖莲臊的打了祁香一下,说:“不要瞎说,看样子是一个大学生,而且家里有钱又懂得学习的那种人。”
祁香一愣,哦哟一声说:“这评价有点高了,大学生,家里有钱,还不是个顽儿,这种资源都能让你遇到,对了,有没有拿下?”
“拿下什么啊!”廖莲有些沮丧,说:“我见过他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拿着小本本在写写算算,除了看就是听,没交易过,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开户,今天问了一下。”
“怎么样怎么样?”祁香兴致勃勃的问。
廖莲瞅了瞅门口,说:“就这样了呗,还没开户,你说期货这东西不实际操作,光看真能学的会?”
祁香撇嘴说:“我哪里知道,咱们都不懂这个,只是引荐那些想开户又无门的人进沙龙罢了,下次他再来,你加把劲拿下他就是了。”
说完,不等廖莲说话,祁香八卦兮兮的问:“大学生嗳,帅不帅?”
“不帅,不过……很有个性。”廖莲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
咯咯咯咯。
天河市某小区,林桂芝看着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汪运,倒了一杯水放在汪运面前,问:“还在为明天的事情发愁?”
汪运叹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个底儿朝天,说:“一开始觉得这个法子很疯狂,后来觉得很管用,可是现在看来,已经越发的不受控制了,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
林桂芝坐在汪运身边,双手搭在汪运的手上,说:“为什么不问问刘旭?”
汪运一愣,摇了摇头,说:“这种局面,他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左右的了,现在天河市上到市委下到百姓,都在关注这件事情,甚至司法机关差点介入,媒体那边更是铺天盖地,报纸上都是江南皮革厂的内容,我这一头撞上去了,再想抽身,实在是难呐。”
林桂芝笑笑,说:“以前你用对我说遇事要多和人商量,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一个人很容易就钻进牛角尖里面……”
“你想说什么?”汪运看着林桂芝。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两人虽然还没有孩子,可是感情一直很好,糟糠之妻不下堂,真正一起经历过风雨艰难,相互鼓励付出过的,那种感情不是酒色财权就能够轻易破坏掉的。
汪运不是什么好男人,女人他也有,不管是逢场作戏也好,和合作客户应酬叫来的也罢,他有过的女人很多,大多都不知道名字,也忘记了长相,可是唯独对林桂芝,汪运是打心眼里的相敬如宾。
男人不容易,好男人不容易,汪运这自认为不是好男人的人,也不容易,有的时候管住了下半身,管不住生活的扯淡。
一直觉得挺愧疚的汪运,对林桂芝很好,看着林桂芝,汪运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女人一直在身边,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财富。
现在不同了,不用求人了,更不用因为需要业务合作往来,硬着头皮和那群酒囊饭袋在女人身子上谈业务了,汪运觉得,江南皮革厂是他人生的一大转变,他必须、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林桂芝说:“这段时间总是听你谈起刘旭这个人,以他的心思,未必就没有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狡兔三窟虽然不至于,可是回想刘旭做的事情,那一件事没有一两个退路?”
“退路?”汪运眼睛猛地就是一亮,也许真是当局者迷了,现在想想,刘旭这脑袋,似乎真不是他们认识的这么简单。
“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汪运站起身来,就要去打电话。
林桂芝拉了汪运一把,说:“这么晚了,你现在打?”
汪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愕然的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长舒一口气,虽然心里挠的很,可是汪运实在觉得这个时候有些不应该,看着林桂芝,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把她抱了起来:“桂芝……”
“老不正经的,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说呢?我不放……”
“……我在上面!”
“不行,今天我必须在上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