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1992年的歌手来说，想靠唱片公司的那点发行量拿磁带分成来发财，基本上是做梦。

最切实的做法是通过唱片公司发行磁带，歌手打出名气，再去参加各种商演，或者走穴，从演唱会和赞助费里赚大笔的收入。

像那姐前几天参加的那个拼台演唱会，就是这种90年代初期歌手们赚钱的典型方式。

此前陈文和唐瑾去杭城看杨玉莹演唱会，那是杨师姐的个人专场，1992年华夏能够一个人撑起一场独唱演唱会的人，也就只有杨玉莹了。

在杨玉莹的演唱会上，陈文还遇到了那个买999朵玫瑰花送杨玉莹的湾湾富商。杨玉莹虽然心中很厌恶，却也不得不接受那个色狼富商的宴请，其根本原因是富商为那场演唱会赞助了20万华夏币。

这20万块钱，杭城的承办方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羊城唱片公司、杨玉莹经纪公司和杨玉莹本人分掉。己方三家的压力，迫使杨玉莹不得不在场面上对那个富商低头，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必须陪对方吃饭。

陈文比杨玉莹活得更滋润，他不需要去开演唱会，更不需要走穴。

陈文与滚石签约的两大目的，一是建立合作关系，抓住滚石的渠道；二是陈文的几首歌正被各种单位和人士免费使用，可以让滚石的法务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如果有谁再把陈文的歌用在电视台和影视剧，那么滚石就可以索取一笔使用费。

老男孩签约滚石，情况就跟大多数歌手很接近了，单曲和唱片走一般方式，跟品冠、梁静茹不同之处是老男孩的经纪约签到陈文和唐瑾的公司，将来老男孩的商演利益全部在陈文这边掌控。

陈文面临的损失是老男孩失去了滚石旗下经纪公司的包装和推广，好在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他脑子里的金手指知识肯定碾压90年代的滚石团队。

许美玉继续咋呼：“回家我要告诉老爸老妈，文哥现在是滚石唱片签约歌手了！”

陈文心想，你特么怎么不搬回家跟你爸妈住啊？

肚子里发牢骚，陈文向黄勤递了个眼神，黄勤心领神会，拉着许美玉的手，把她送到舞台那边，哄她去唱歌玩。

陈文牵着许美云的手，溜进了陈经理办公室。进门后，陈文立刻反锁了门，许美云羞得脸都红透了。

许美云今天下班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新部门统一的上班着装就赶来福克斯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上身是

白色的短袖衬衫，脖子上戴着领花。

陈文心想，自己的女人就该穿成这样上班，衣着低调，内里美好。

陈文一把抱住许美云，两人吻在一起。

从拥抱的体验感来讲，陈文不得不承认，三个女友当中，抱许美云的感觉最舒服了！

许美云的个头比苏浅浅和唐瑾矮一寸，体格更柔一些，骨架更软一些，再加上无敌的好身材，陈文搂她在怀里，感到更为舒适和渴望呵护。

老陈的办公室虽然安静不受打扰，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陈文不会真的在这里脱衣服。

陈文抱起许美云，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吻着，一边询问许美云这一周的工作情况，重点是她的吸储任务。

许美云告诉陈文：“这一周同事们主要任务是熟悉新部门的工作，上下左右的衔接，下周全面开始吸储，同时推出第一批产品。”

陈文说：“那我下个星期找个时间，带苏浅浅去你那里，购买你们的新产品。”

许美云点点头，又品了品这个名字，抬起拳头轻轻打了陈文一下：“你的正牌女朋友原来叫这个名字啊！”

陈文说道：“是啊，你不喜欢？”

许美云噘嘴：“挺好听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但不喜欢这个人！”

陈文心想，老子还有唐姐，还有即将来复旦读大学的林灵儿，你吃醋吃得完吗？

但当他看见许美云痴痴的表情时，心里又是一阵疼。陈文明白了，人和人不一样，每个女孩的性格不同，唐姐可以有很宽广的包容心，不可以强求许美云也心甘情愿做到同样的事情。

陈文想起，许美云说过，如果将来陈文结婚的新娘不是她，她会离开陈文身边。他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5个年头呢，4年多、5年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呗，没准那时候许美云不会再这么固执了。

陈文搂紧许美云：“美云，我好想和你单独呆在我们自己的房子里啊！”

许美云捏着陈文的脸颊：“明天你下了课，回杨浦吧！”

陈文惊喜问道：“你妹妹明天中午不在杨浦？”

许美云轻轻叹气：“今晚我要和美玉回爸妈家，明后天都住在老房子里。不过啊，明天中午我可以溜出来，反正我没有call机，他们不晓得我去哪里了！”

陈文大为开心，终于可

以有整块的时间和许美云单独在一起了，而且是自家的房子，那岂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忽然，敲门声和许美玉的叫唤声同时从门外传来。

陈文和许美云对视一眼，两人笑着从沙发上起身。许美云红着脸，双手忙活一阵，平整自己被陈文弄皱的衬衫。

许美玉的嚷嚷声又叫唤了好几遍，许美云整理好衣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姐姐啊，文哥啊，你们在里面还锁门！”许美玉气鼓鼓的样子。

“我和你文哥在里面说话，不想被别人打扰啊！”许美云笑道。

许美玉大眼睛眨眨，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小声嘀咕：“哦，还好，你们衣服都是完整的。”

这句嘀咕被陈文听见了，他人生经验何其厚重，立刻从许美玉的话里琢磨出一个关键信息：她为什么担心姐姐和我的衣服不完整？

有许美玉在捣蛋，陈文和许美云也就没了机会再单独腻歪在一起。

三人来到大厅，座位已经全满。领班吩咐服务员，从库房取来一张小巧的长条形折叠桌，支在了吧台和舞台之间的过道上，将将的没有把路堵死。

来歌舞厅是图热闹，重要的是体验这里的音乐气氛，能不能以最佳角度看见舞台反倒不重要。

许美玉兴奋地向姐姐和陈文讲述她刚才连唱5首曲子，赢得观众掌声，甚至还有几个帅哥邀请她过去喝一杯。

许美云赶忙叮嘱妹妹：“歌舞厅里的男人邀请你喝一杯，可不是为了表扬你唱得好！”

许美玉噘嘴说道：“我晓得的啦，他们是想玩小姑娘，我又不是傻子！”

陈文看着这姐妹俩，姐姐那是既漂亮又好身材，妹妹的身材也是初显锋芒，明显好于同年龄大多数少女呀，这许美玉顶着这么火辣的身材在舞台上唱5首歌，不吸引色狼才怪！

“文哥，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和姐姐一样漂亮啊！”许美玉的观察力很敏锐。

“你喜欢来这里玩吗？”陈文比许美玉多活了30年，才不会跟着她的节奏说话。

“喜欢啊！”许美玉把脑袋凑到陈文跟前，“开学以后，我可不可以带同学来这里玩啊？”

“你是想免单吧？”陈文笑道。

“19块一张最低消费门票，贵死了，我买不起的！”许美玉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