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接的。
对方说,达里奥的日程已满,请陈文预约。
陈文懒得答理这种看门秘书,直接挂断电话,拜拜都没有说,继续拨号,打达里奥的大哥大。
电话秒接通。
达里奥一听是陈文,哈哈大笑:“嗨,东方陈,我们在新加坡有过愉快的会面,你还好吗,我们共同的朋友唐先生还好吗?”
陈文愉快回答:“唐先生很好,我也很好。我亲爱的老朋友,我本人现在就在纽约,我想我们是否可以见面吃个午饭。”
达里奥高兴地回答:“一小半时后我要见一个客户,是一个地产商,中午约了他在世贸广场一家咖啡馆见面。东方陈,你也过来吧?”
陈文问清楚咖啡馆的街道门牌,记在瑞银集团的便签上。
放下电话,陈文向爱德华松道别,领着西蒙尼回到希尔顿酒店。
距离午饭约见还有一个多小时,抓紧时间打了几个电话。
法国巴黎比美国纽约快6小时。
这会纽约接近11点,巴黎那边是下午5点差一会。
陈文给他在巴黎的小伙伴们打了一圈电话。
第一个打给周通,了解到好哥们在巴黎结交朋友、组建团队的事。
陈文追加了一条新指示,重点挖掘几个银行专业的高材生,国籍不限。
第二个电话打给汉存水,委托马来西亚华裔哥们抽空拜访数学系法国男生蒂特林。
第三个电话打给茂木美树,闲扯一番。
陈文告诉美树:“我和雅子已经合伙开了一家日本投资公司,明年你该毕业了,我邀请你加入我们。”
美树笑嘻嘻:“我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你们两个人做的是证券投资,我不懂呀。”
陈文说:“这好办,我到日本再注册一家娱乐株式会社,你来帮我选美。”
美树问:“选美?你要做什么呀?”
陈文嬉皮笑脸:“当然是拍小电影啦!”
美树说:“我要和雅子商量一下,哼,陈君你最坏了!”
第四个电话打给张婉婷和宋琴瑶。
与宋琴瑶腻歪一番,聊了明年苏富比春拍的准备工作,承诺调拨一千万美刀拿给宋琴瑶和马老师去“挥霍”。
再和张婉婷通话,询问了这个小情人的工作进展,追加一条指令:配合周通,网罗巴黎留学生圈子里的银行业和
期货专业人才。
张婉婷说:“谢婷婷读的是金融贸易,转期货专业很容易。”
随后,陈文打到了凡尔赛的合租别墅,接电话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华夏男生,他住在雅子离去后腾出来的一楼卧室。
男生喊来谢婷婷听电话。
陈文把自己打算买下美国一家小型投资银行的事情,告诉给小情人,随后问道:“我记得婷婷你是金融贸易专业。我的小银行,只有一个空架子,没有团队。怎么样,婷婷你来帮我做事吧?”
谢婷婷说:“我现在大二上学期,专业不是银行业,倒是可以从下学期开始重新改选课程,但我毕业也要等到两年半以后,哪来得及帮你打理银行啊?”
陈文嘿嘿笑道:“要不,这样,咱们转个学,我帮你转到哥伦比亚大学来,你一边读书,一边帮我驻扎在我的银行,替我盯住那帮老外,顺便你学以致用嘛。”
两人商定这事。
陈文还想把谢甜甜也转学到美国来,但谢婷婷说:“我妹妹读的是建筑外观艺术设计,好像她帮不到你,回头我和她商量一下。”
谢婷婷当然不乐意让妹妹也到陈文身边工作,她的话其实是借口。
陈文大包大揽:“不管了,你们两个一起转学到哥大来,学费的事我来搞定。”
放下电话,陈文开开心心出门,赶往上西区,跟达里奥吃午饭。
世贸广场。
纽约的著名地标。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世贸双子塔了。
以双子塔为核心,世贸广场形成了世贸建筑群,超过两千家企业的总部或分部在这里购买或租用办公场所,2万多名世界各国的白领精英在世贸建筑群上班,每天访客在20万人左右。
20万人什么概念呢?21世纪黄金周期间故宫的单天游客量。
当然了,距离2001年的911事件还有八年,现在的世贸广场仍然是一片歌舞升平。
美国在全球树敌,针对美国、尤其针对世贸中心的恐袭,由来已久。
就在1993年2月26日,一辆停泊在世贸中心北座地库停车场、被放置了重1500磅(680公斤)炸药的汽车发生猛烈爆炸,引致6人死亡,1042人受伤。
达里奥约的地方是世界之窗餐厅。
陈文和西蒙尼乘坐电梯,行驶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抵达了这处与世贸观瞻台高度相同的餐厅。
走进大堂。
从周遭的落地玻璃墙看出去,整个曼哈顿的全景尽收眼底,视觉享受相当舒服,有一种全球财富在我脚下的感觉。
老美的审美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呀,金钱,金钱,还是金钱。
向侍者报上名号,陈文和西蒙尼被带到了靠窗的一处餐桌。
达里奥站起身,热情地与陈文拥抱,随后将东方陈介绍给他的客户认识。
陈文心里憋着欢笑,他认识达里奥的客户,而且去年在瑞士打过交道,正是特郎普!
特郎普客套地与陈文握手,寒暄两句,继续把主要精力放在达里奥身上。
陈文明白了,特郎普没有认出他。
老妖心想:很好啊,老子赢走你小两百万美刀,你忘记老子的脸,太好了!
陈文如今的英语水平已经比较好了,虽然达不到恋爱级和学术级,但应付一般的商务场合没有问题。
达里奥亲切地夸赞:“与半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陈先生的英语水平似乎进步很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交谈,你需要借助你的助理西蒙尼先生做翻译。”
陈文从战术腰包里掏出唐瑾的英汉小词典:“为了能与你们顺利交谈,我把这本词典全背下来了。”
达里奥哈哈大笑。
特郎普皮笑肉不笑地陪衬。
达里奥和特郎普边吃边继续他俩的话题,陈文和西蒙尼坐在一旁,点了牛排套餐,默默听着。
听了一会,陈文约摸听出一点名堂。
似乎特郎普欠了不少外债,几年前的峰值达到几十亿美刀的债务,现在还有多少债,暂不清楚。
但有一个数字,陈文听出来了。
四年前特郎普以3点65亿美元收购美国东方航空公司包机业务,改名为特郎普航空公司,这笔买卖导致他背负了9亿美刀的债务。
最近几年,特郎普不断地找银行和信托,为他提供借款和信贷,却并没有让特郎普航空公司起死回生,导致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实在找不到人帮他融资了,特郎普瞄上了对冲基金,想筹措一笔钱,请达里奥帮他运作,而且这笔钱还不是特郎普的名义,走的是他新婚妻子玛拉-梅普尔斯的账。
在达里奥面前,特郎普把自己包装成重情重义绝世好男人的形象。
玛拉-梅普尔斯是特郎普的第二任妻子,俩人今年上半年举办了婚礼,10月份玛拉刚刚生下了一个名叫蒂芙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