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现实世界中的沈图现在很是惊慌,在之前修炼出的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也难以让他平静下来,他双手掐着印,闭目内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可是,越是看到的清楚,他便越是感觉到苦涩。
自己的修为,体内的元气,居然在一点点的往外渗漏?!沈图自从在《射雕》中回来之后,便感觉到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吸力,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功力深了,难以控制所致,可是,在检查了一边经脉和元气全然无恙之后,沈图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原因!
沈图皱眉,努力的控制自己丹田中的元气聚拢凝结,可越是这样,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吸力便越大,逸散掉的元气也就越多,那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拔河一样,不过一边是个大汉,一边是个二岁的孩子。
沈图从未受过这种被欺压的感觉,哪怕是再难得时候,他都有心度过难关,但如今不同,这些元气可是他以后合丹的根基,根基被夺,还不知道是被谁怎么夺走的,他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沈图尝试了各种自己知道的法门,可是对这元气逸散根本一点法子没有,不管如何去堵截,却依然无功,那种逸散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黄河泛滥,而自己所有的手段,相对这逸散而言,就如同是只用一个沙包去堵一样,这哪里能堵得过来?
可是原因是什么?
想到了这里,沈图停下了手脚,冷静的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了一遍,这种情形的发生,是由自己从射雕归来引起的,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形?
是射雕等级高吗?不可能,论等级高的话,那仙剑还有剑仙和妖魔在,也没见自己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自己进步了?可是按照道理来说,自己进步的话,这元气根本不可能消散,而是更加的凝结才对!
就在沈图这边抓瞎的时候,他体内的元气停止了这种异常的逸散,平稳了起来,沈图感受了一下自己这几天损失的元气,苦笑道:“这一趟射雕,真是白去了!”
原本凝结成胶状的元气,如今已经变成了稀粥,尽管还是可以充盈身体,可是以这样的元气浓度来凝丹,那是想都不用去想!
沈图一脸郁气的出了山洞,依照记忆中的路往山下走去,走了段之后,沈图的注意力被那山溪水声吸引,他如今尽管元气消散大半,可是功夫还在,运起了轻功,几个腾挪不到,便站在了山溪处,他依着溪水而行,脑中却依旧在想着元气逸散的事情。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沈图顿住了脚步,见山溪尽头是一高一矮一小一大两个水潭,这两个水潭被一条小瀑布所连接,沈图看到这里,愣住了。
只见那水流到小潭中,溢满之后,又流入了大潭,那自己不就是那个小潭,而这一方天地便是那一方大潭?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千古不变的简单道理啊!
沈图摇了摇头,算是理解了自己元气逸散的道理,很简单,元气虹吸效应而已。
这方世界的元气浓度远远低于自己体内的元气浓度,产生了负压,导致了元气的倒流,以补充外部世界。
道理很简单,可是自己以后怎么办?难道不修炼一直保持这个样子?肯本不可能!
以后要去的世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今经历的世界虽然不多,可是沈图还是能够感觉到了那种螺旋递增的难度,如果自己一直保持如今的样子,最近两个世界还成,下面呢?
结合自己回来时看到的天空星宿图来推论,在完成了《仙剑》之后,天上出现的是四方星域第一宿的角、斗、奎、井四宿,在《僵尸校园》之后,出现的是亢宿,结束了《射雕》,出现的是牛宿,这是四方星域的第二宿,也就是说,四个世界是一轮,而自己接下来要去的那个世界这是娄宿,这个实力也还算了,可是以后更难的时候怎么办?
沈图干脆静坐在这个小瀑布上,一边看着水流,一边用泥丸宫中的元神来推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两天时间过去,沈图才清醒过来,嘴角显出一丝的微笑,这泥丸宫中的元神给出了沈图想要的答案,还不仅仅是一个,而是两个。
第一个便是改变外部修炼环境。
沈图看了这个答案之后,连一丝反应都欠奉,改变外部环境?说的简单,但是可操纵性基本是为零,这个现实世界之前也是有过神仙之类的传说,也有过修行得道的故事,可是全部都随着岁月烟消云散,如今能够找到的,不过是一鳞片爪而已,传承都断了,很多事情也都说不清楚,就算是想改,那也无从下手,更何况现在的沈图也是人微言轻,尽管修为挺高,可是这个世界也不是靠着修为说话的地方啊!
第二个答案便是尽快凝丹。
沈图考虑了一下,感觉有些靠谱,这元气说到底,也还是气,无形无质,流动性强,可是金丹就不同了,你气体能能够挥发出去,可是你让一块玉石挥发看看?
对于凝丹,想起了下个要去的世界,沈图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轮廓,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一个老朋友打个电话,也许从他那里能够给自己一些建议。
起身继续下山,往那处张姐的宅院中走去,尽管恢复环境这种事情沈图已经不再去想,可是为什么造成现在这样的情形,沈图还是要去问问明白的,他感觉邵宜施应该知道一些,毕竟环境这种事情的改变能够瞒得过别人,可是,对于风水师,一草一木的变化在他们的眼中都看的清楚。
沈图想到此处,再没有心情在路上浪费时日,趁着山中无人,运起了轻功飘身而去,不一刻便到了张姐的宅院。
看着略有改变的宅院格局,沈图笑了笑,见有院内亮着灯光,便敲门道:“邵师叔,张姐,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