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幕后**oss人前智障，古人诚不欺我。"

听到反生命方程式小混混般的挑衅话语，卫尔特想起了无数动漫、电影、电视甚至小说中，智勇无比的反派大Boss曝光在主角面前的场景，随即摇头叹气，如此说道。

"幕后**oss人前智障？"

"幕后**oss人前智障..."

反生命方程式重复了几遍终于反应过来，腾的一下子觉得自尊受到了践踏，感觉脸皮被丢在地上，节操被一遍遍踩踏——它怒了。

那仿佛数字、文字组成的DNA链条蜷曲着，组成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又拉直成感叹号。最后，那链条蜿蜒盘旋，疯狂的舞动，组成一个骷髅头，发出咆哮。

"你！玩！我？！"

"啧，你这智商很让人担忧啊。话说，是因为没脑子的原因吗？我跟你说啊，没脑子就要承认没脑子。否则，你打肿脸充胖子，硬说自己有脑子就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显的你很低级。我都不好意思笑你。所以呢，你看..."

说话间，卫尔特拇指按住无名指和小指，中指和食指竖起。

可怕的幽紫色能量在剑指上凝聚。那能量似有似无；看起来像纯粹的破坏能量，下一秒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气势凌厉无比，却又仿佛空有压力而毫无威胁...这就是卫尔特最强，也是最可怕的绝招——湮灭斩！

这还是卫尔特第二次使用这个绝招。

似乎这个绝招生来就为破灭宇宙。卫尔特第一次使用，就摧毁了一个宇宙。这一次，他又做好了摧毁宇宙的准备。

有道是物极必反。

卫尔特这招湮灭斩在蓄力阶段中段威势最强，越往后反而平凡和无害的感觉会渐渐增强。以至于最后完全成型时，比如现在，平平无奇。无论怎么看，他只是竖着剑指而已。

"哈哈，没用！你杀不死我！果然，你只能占一点口舌的上风，没法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

就算一直盯着卫尔特的反生命方程式，此时也不免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他已经发出了攻击，而它又没有死。

可惜，这次，真的只是个错觉而已。

卫尔特不屑回答。

他展开右臂便要斩下。

这时，突然冒出第三个声音，大喊："等等！"

卫尔特刚刚挥动起的手臂猛然一停。些许微光流出，仿佛利刃，轻松的将虚无的宇宙空间甚至空间背后的虚空划破。

4阶宇宙那单薄的空间、维度的断口上泛着白光。其后的虚空也没逃过切开的命运，在更后方的宇宙壁的晶莹反射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咕咚...那是传说中的宇宙壁垒，宇宙最外层，最坚固的屏障。竟然...竟然布满裂纹。他...只是轻轻挥动就差点打破。咕咚...天魔之神在上，您究竟让我来观察的是个什么怪物啊。真神，震的如此恐怖吗...咕咚..."

很多时候，字面上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一道宛如柯南中小黑人的身影，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卫尔特左前方不远，不断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他正是那个一直充当NPC引导卫尔特，实则在测试观察卫尔特的影子。

这一刻，亲眼见到卫尔特的威能之后，影子心中的傲气荡然无存。

"影子，你终于肯出来了？"

卫尔特转头淡然的看向影子，目光平静。

但就算只是这么一眼，影子也吓得打了个哆嗦。

卫尔特心中摇头，暗暗给影子的演技打了个不及格——太假。

"大...大...大人...那...那个我..."

影子接下来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让卫尔特反胃。

"停停停停！"

卫尔特赶紧打断他。

"停下吧。你笑的假，笑的渗人也就罢了。震惊或许有点。但害怕就算了。太假。太夸张了。就算你不是人类，但你使用的是人类的外形。这一举一动，简直让我反胃。还有，声音看似像吓得吞吞吐吐，实则每一次停顿都一模一样。倒是你刚刚出现时那些下意识吃惊的动作非常自然。所以，别装了。"

卫尔特现在相当冷静。

不。

确切的说，自从拿回力量冰发现自己实力大增之后，卫尔特便找回了之前的心境。然后，他假装变成了一个睥睨万物，高高在上的无敌强者，假装随意玩弄反生命方程式，甚至最后试图消灭它。

这一切都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查出幕后真凶！

至于反生命方程式发怒，又或者影子冒出来这些，都只不过是解决最后问题的前置小题目。卫尔特不会因此而失态。

事实上，卫尔特此时甚至仍然是在演戏。

只不过这种"演"不是表演，而是凭借直觉和忽悠能力，本色出言。

"呼..."

影子抹掉冷汗，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冷漠的开启了长篇大论。

"厉害。我借助自己本能的震惊，瞬间编织出的完美策略竟然被你看穿了。不得不说，我看走眼了。你的智慧比我预想的要高不少..."

"哦，别误会。我不是敌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在测试你，引导你。现在，我将做最后的引导。当然，你可以将之看作警告。我无所谓。反生命方程式是只是个喽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炮灰。"

"什么！你竟敢说..."

"谬特！"

反生命方程式发出怒吼，却被影子一指瞬间声音全无。那不断开合的骷髅头嘴巴，仿佛瞬间变成了搞笑默片，颇具喜意。

"我们接着说。"影子继续道，"你要杀死它，就必然会摧毁这个宇宙，也没问题。但是要有一个前提——你已经加入了一个势力。没有加入势力，孤家寡人的你，若杀死它将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遭到它背后的势力无止境、可怕无比的报复。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喜欢，说是堕入无间地狱绝对不为过。"

"地狱模式？"

卫尔特心中突然觉得像在打游戏。

不过，显然他最关注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