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作别了项羽和花木兰等人,我随5万楚军进入兵道,不多时就又回到了垓下旧地,黑虎整列队伍,我爬上一片高地喊道:“兄弟们,咱这就散了吧,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到家跟当地政府报个到,都按退伍军人待遇安顿。”一干将士一边痛别项羽,一边毕竟是思家心切,轰然答应了一声便各自上路,他们也算碰上好时候了,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每天刀头舔血的?我相信邦子完全有能力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一个人往前溜达了不大一会,就进入了刘邦现在的临时行宫,皇帐之外,有两个特别眼熟的兵丁在那站岗,他俩看见是我,对视了一眼,表情复杂地朝我走来,我赶紧轻车熟路地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准备交给他们检查——上次我闯进去拿酒壶把刘邦砸倒事发之后他们居然没受处分,可见刘邦对下还是很宽厚的。
没想到这俩人离着我还有十来步就赶忙跪倒,必恭必敬道:“参见并肩王。”
我一愣,马上想到这大概是刘邦当了皇帝他当年封我的并肩王也兑现了,话说加在我身上的官衔可不老少,有时候都能弄混了,齐王魏王太师宰相的,不过要说起来还就是这个并肩王最有实权,刘邦当时在火锅旁亲口御封,百舍之内见我如见汉王,一舍30里百舍就是3000里呀,也就仗着中国地大物博,要是在棒子国这3000里一封就没正主什么事了。
这时张良从旁边转出来,见了我亲热道:“亲家!你来啦?”
要不张良能起山呢,识时务啊,见老大对我青眼有加,萧将军也不喊了,套了瓷再说,我对他也没有恶感,就势借坡下驴拉着他的手亲热道:“我儿媳妇挺好的吧?”
张良挠头道:“你儿媳妇……哦,你是说犬女呀,挺好挺好。”
我跟他套近乎可也不是全是虚情假意的,万一包子真生个儿子呢,性别栏里只要一填了“男”,那就光荣地加入到了中国的6000万光棍行列,当爹的能不未雨绸缪吗?女大三抱金砖不说,起码是高干子女,有这老丈人,我儿子吃不了亏。
说着话我就要往里走,张良犹豫道:“亲家,我看你还是一会再进去,皇上正在歇息……”
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是小强吗,让他进来吧。”
张良顿时对我再次刮目相看,羡慕道:“亲家得上之恩遇真是一时无双,皇上从不在休息的时候接见大臣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走进临时寝宫,刘邦好象是刚睡醒不久,眼屎堆积,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个墩上,难怪他不肯这会接见大臣,那副尊容实在是有欠恭维,估计谁见了都得暗叹择主无方。
刘邦见我一个人,指了指身边一个墩让我坐下,倒了杯水吸溜着说:“项大个儿还是不肯来见我?”
我摆手道:“别提了,他说欠你人情,永不踏入汉地一步。”
刘邦鄙夷道:“德行吧,不就是打了败仗脸上挂不住吗?我打败仗那会怎么见他来着?”
我说:“人和人能比吗?他就喜欢用那个视死如归的,你手下全是钻人裤裆捡人破鞋的,这是性格决定命运。”
刘邦气愤道:“都是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老帮他说话呢?”
我说:“废话,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把重重重……孙女嫁给我我也帮你说话。”
刘邦道:“孙女没有,闺女倒是有俩,最大那个12岁了,有时间领你看看去?”
“……算了吧,犯法!”
刘邦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道:“在这个地界,咱哥俩就是王法!”
我笑道:“为了跟大个儿扯平你是真下血本啊,可是不行啊,你也见了,包子她爹都是项羽孙子,你把闺女嫁给我大不了跟老会计是平辈,那可就陷瓷实了!”
刘邦道:“我就是试试你,你要真敢要我给你告包子去!”
这什么人性!
我们正在说笑,一个娇臃又有几分磁性的女人声音从内室传出:“皇上,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随着话音,一个女人从里面踱了出来,双手正在盘弄乌黑的发髻,萝衫半解,柔媚不可言物,她没想到外头还有人,走出来见我正坐在刘邦对面不禁小吃了一惊,顾不上头发急忙下意识地掩好胸口,神色间也有微嗔之意。
我一见这个女人不禁也呆了一呆,你看咱小强毕竟也是阅人无数的主儿,见过的美女可谓形形色色,李师师那样的极品小妞不说,风格迥异的少女熟妇也打过交道,扈三娘的泼辣、倪思雨的娇憨、秀秀的清丽、花木兰的英姿,可跟这个女人一比,全都少了几分“媚”力,这娘们那叫一个伏波起伏,浪劲十足,虞姬虽然称得上女人中的典范,相较之下却又不及她风韵致然,就算李师师那种出身,跟这个女人放在一起也是宫装美女和春宫美女的区别……
此时此景中我们两个互相一打眼,都是无语片刻,顿了一顿我这才赶忙站起,尴尬道:“哟……这是嫂子吧?”
那女人看样子本来就要发作,可是忽然想到能入室相见的,必非常人,眼角一舒,对我微微颔首,总算没有让彼此太难堪,可见此女颇有城府,她随即把衣衫理好,她虽然身材火辣,但表情步态都恢复正常之后便带了一股冷飕飕的味道,淡淡道:“皇上不是从不在内室会客的么?”
刘邦大大咧咧地一指我介绍道:“这就是小强,不是外人。”随即跟我说,“你叫嫂子是没错,不过一般人都喊她皇后娘娘。”这贵妇果然是刘邦的正室吕后。
吕后听了我的名字,总算笑得有点暖和气了:“果然不是外人,总听皇上提起你。”她嘴上说得好听,却还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可你偏偏又挑不出她的礼来,这种女人就是典型的万丈冰山,跟她不一般高度的男人任谁都得碰得鼻青脸肿,可话说回来,这种女人只要依附了你,同样能给你带来万丈光芒,有她在你身边,你就穿着拖拉板大裤衩参加晚宴也不会有人敢小瞧你。她正是那种能让所有男人都仰止然后绝望从而来提高你身份的尤物。区别就在于你明知道她是尤物可也得明白她可不是你能尤得起的。
因为有吕后在场,我和刘邦也没什么话可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刘邦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吕后道:“刚才我好象听人说垓下又有楚军余孽出现,皇上可得小心地斩草除根呐。”我打了个寒战。
刘邦一听这话顿时面色阴沉下来,道:“朕的事情朕自有主张。”
吕后也不着恼,见我们桌上放着一壶酒,淡淡道:“皇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切不可贪杯,臣妾告退。”说罢盈盈一礼,又进内室去了。华贵的睡衣托得她曲线毕现,如同一个会走路的字母“S”。
难怪当初项羽说刘邦他媳妇比李师师还胜一筹,李师师只是身世不好,性格还是普通女孩子的性格,吕后要论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但那种沉稳历练和岿然不动的气质却使她更像只猫科动物:高贵美丽、凶猛残忍、充满诱惑又极度危险,当她朝你擦身走近,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想你耳鬓厮磨还是想咬你一口。
我看她一直消失在眼帘里,这才摇头晃脑道:“嫂子不错呀!”
刘邦叹息道:“看见了吧,跟我尿不在一个壶里。”
我笑道:“从生理角度上讲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跟男人尿在一个壶里。”
刘邦瞪我一眼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说:“我就纳闷了,嫂子这样的极品要换了别人还不得抢得头破血流的?”我忽然有点明白刘邦为什么会对包子感兴趣了,这就是两个极端呀!这两个女人在五官上已经没有对比的意义,美丑这两个字眼显得非常苍白,只能说是两种风格,吃惯了法式大餐的人你给他块臭豆腐他肯定也甘之如饴,所以刘邦评价李师师只能是“略有几分姿色而已”。
刘邦听我那么说,摊手道:“喜欢的话你弄走,不管你卖到哪卖多少钱,我另给你5万。”随即又叹道,“我怎么就没赶上满大街都是人贩子的好时候呢——”
我挥手道:“我才不参合你们这事呢。”
刘邦道:“要不你直接弄死她,我给你10万。”
我笑道:“这活你得找轲子,不过你得小心他被策反,你也知道这小子自打第二次刺秦以来就不老敬业的。”前两天报纸不是登了吗,一个小白脸跟个女富婆登记结婚没几天就寻思着雇凶杀妻好继承遗产,结果杀手真被策反了,他开价3万事后付款,结果杀手拿着刀闯进女富婆的卧室时人家女富婆眼睛也不眨直接甩出20万现金跟那杀手说:“我不管谁雇的你,你给我杀回去,事后还有100万。”第二天小白脸就死了……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在这个杀手也不讲职业道德的社会,千万别买凶杀比自己有钱的人!
我也知道刘邦就是随便说说过过嘴瘾,不过夫妻感情不睦是真的,忍不住问:“你干吗那么讨厌嫂子?”
刘邦道:“就烦她什么事都要上来支一嘴,我他妈是找老婆又不是找军师,要阴人张良韩信哪个不比她强?”
我看他痛苦的样子,点了根烟道:“实在不能过就离吧。”
刘邦摇头道:“现在社稷未稳,好多事还指着他们吕家人帮我办呢,其实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那娘们给出的主意还是挺靠谱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明白,虎狼之年嘛,谁不需要那个呀,再说嫂子长得那么漂亮。”
刘邦白我一眼道:“你不会以为老子缺女人吧?我什么样的白菜没拱过?”
我讨好道:“是是,你继续说。”没办法,咱这种只拱过一棵白菜的没资本跟人家在这个问题上争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刘邦作为一只领袖群伦的猪可以拱到各种白菜。
刘邦继续道:“主要是我对她有愧,我是老吕一手帮衬起来的不说,打仗那些年这个女人跟着我可吃了不少苦,你也知道,你刘哥在关键时刻有时有点过于理智……”
我横眉冷对道:“屁!你那是贪生怕死!”这个我确实知道,刘邦的一大特点就是你越跟他关系近他越拿你不当人,鸿门宴上撇下张良撒丫子就跑那算是厚道的,据说被项羽撵着屁股跑的时候,为了能逃快一点经常用鞭腿往车下踹自己的老婆孩子。
刘邦苦脸道:“……是啊,那时候确实挺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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