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神魔古战场的正中央,已经摆放上了一个石质的祭台,四周画圆的范围内已经密密地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文。
而在这个祭台的四角,耸立着四座黑色的石像,因为太过巨大,粗看以为是四座小山丘。但走进后才发现那是四座造型诡异的石雕像,有高百来丈,形态不一。即使经过了千年的时光,这四座雕像依旧没有半分腐化的迹象,像是活生生一般。
妖皇走进那个法阵的中央,然后抬头望着那四角的石像。
“这四座就是上古的四凶兽吗?”妖皇问道。
“正是。”神秘人也走到了那座祭台边上,仰头看着那四角的石像,然后依次数了过去,“饕餮、混沌、梼杌、穷奇。”
“它们真的能给我带来绝世的力量吗?”妖皇这一刻突然有了一丝的犹豫。
“你在犹豫吗?”神秘人笑着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妖皇明白神秘人指的是什么,他不再犹豫,扭动着自己的蛇身退到了法阵之外:“开始吧。”
身边的禺?一直寸步不离妖皇的左右。
“是,妖皇陛下。”神秘人随后笑着盘坐在了那法阵中的石台上。
一只碗状的黑色石盘摆放在那刻满奇门符号的石台上,有约莫两尺长的宽度,起先石盘中是空无一物的,但随着神秘人吟诵起音调繁复的咒语,便有三道血红色的雾气自极远处向着石盘聚拢而来。
神秘人缓缓盘腿缓缓浮离了地面,他的周身隐现着如神明般的精光,纯净而璀璨;他的黑袍在半空中隆起,无风而自扬。
妖皇无言地看着这些,但眼中分明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渐渐地,那些血色的雾气在那石盘中凝出了一丝红色的液体,似殷红的血。
三座屠城的怨念与精血,通过神秘人眼前的这个聚灵法阵的指引,终于流入到了这最后的阵台之中。
神秘人依旧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一道道的白光在他的一挥一就中闪现,与他面前那三道红色的血雾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本漩涡状的天空也开始飞速湍动起来,一圈一圈地朝着漩涡中心涌去,将散布在战场上方的黑色怨灵大力吸入其中。
直到最后,那两尺有余的碗状石盘里已经盛满了那种如血般鲜红的液体。
与此同时,神秘人也慢慢褪去了身上的光芒,身子再次飘落到了石台上。
之后神秘人挥手间,徐尘和霸下两个人便突然漂浮起来,飞到了那人的手边上,依旧悬浮着。
此时徐尘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想动 ,但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受他的控制。
“放开我们,你想干嘛。”霸下的身子显然也被控制住了,但他的嘴却没有停。
神秘人似乎来了兴致,他轻声笑着:“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看到这边上四角的四座石像了吗,这就是真相。”
“石像?”霸下一脸迷茫,他刚想对着那神秘人破口大骂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但却被边上的徐尘率先打断了。
“难道……你的目的是这些上古的四凶兽?”徐尘冷冷地看着他面前正对过去的一座石像,状如虎而犬毛,人面虎足猪口牙。
搅乱荒中,名曰梼杌。
“哈哈,徐尘,看来老君已经给你讲过这些了。”
“讲过什么?”霸下插嘴道。
“这不可能,四凶兽在千年一战中已经被四位战神封印了灵魂,先知说过,四凶兽永远都不可能复活了。”徐尘对着神秘人说道,完全忽略了霸下的话语。
“并不是永远,徐尘啊——老君只跟你说了一半的实话呢。”
神秘人踱步到了两人的边上,用手抚过霸下和徐尘悬浮在半空的身子。
“人确实做不到复活四凶兽,但有一个却可以。”神秘人用着戏谑的语调。
“什么?”
“墟荒鸟!”
霸下和徐尘同时愣住了。
“十……十二灵鸟吗?那不是一个虚的传说吗?”霸下怔怔的说道。
“——那不是传说。”徐尘平静地答复了霸下一句。
即使看不到徐尘的方向,但霸下几乎一下子就能想到徐尘此刻那样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对,那不是传说,那是真实的故事——”神秘人重复了一句,“借助墟荒鸟的灾厄之力,就能让这四凶兽再次复活于人间。”
徐尘艰难地挣扎着,但发现自己只是在做着徒劳:“住手吧,如果你也知道那十二灵鸟的传说是真实的,那你也应该知道,墟荒代表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神秘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知道墟荒,它代表着毁灭,代表着肃杀,我还知道上古时期的大能们便是毁灭于这墟荒的大道之中。”
“你就是魔鬼。”徐尘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他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
“你错了,恰恰相反,我是神明的使者。”
神秘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来吧,唤醒墟荒鸟,我需要你们的力量。”神秘人对着徐尘和霸下突然说道。
“你要干什么?”霸下怪叫着。
“以凡尘的精血为引——”
神秘人吟诵着,然后在徐尘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将那伤口中的血引入了那盛满红色液体的石盘中。
“以帝归的精魄为歌——”
神秘人又在霸下的身上同样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大滩血流了下来,却被那神秘人一滴不漏的送进了那石盘中。
顿时,那石盘中的红色液体便如沸腾了一般开始在盘中翻滚不止。
“墟荒啊,我用三十万人的煞气来祭祀你,你是否能嗅到那一丝灾厄的味道呢,现在我又将凡尘和帝归的精血献上,你是否该回应我了呢。”
神秘人不再理会一边的徐尘和霸下,自己朝着那法阵中央的祭台走去,他还需一步便能唤醒那传说中的墟荒鸟了。
这半年来的努力,神秘人突然将头转向法阵外同样目不转睛的妖皇。
就差一步了。
但就在这时,原本呼声大作的战场上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让原本喧嚣的战场顿时安静了不少。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变故,但直白的就像一个舞剧的暗示,似乎暗示着邪不胜正的单调桥段。
白光之后,在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满头银白的人影。
老者的人影出现后便径直朝着法阵走了过去,像是一切都了然于胸。那个人影朝着墨子明的方向一挥手,墨子明便飘到了老者的边上。
“寂,真的是你吗?”老者慢慢走到了法阵的边上,银白的须发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庞,干瘪,僵硬。
徐尘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老者的方向,半响才喊出来一句:“先知!”
ps:章推三连发,今天要推的是《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么》
简 介:是谁给了众人定下罪责的权利,又是谁保证了那份权利的神圣?
是不死亡者的存在即是罪,还是不存在于过往的穿越者有着罪过?
那么庇佑他们,认同他们的存在的人,是不是也有着不可饶恕的罪名?
如果复仇被人歌颂为英雄的史诗,那么守护为何被判定为罪?如果安分守己的庸碌是被人称赞,那么向着整个世界进行冒险为何被判定为有错?
众人答曰: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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