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绿林山。
抬眼只见苍茫的山林,望不到尽头。一群饥民身穿着破布条,正在丛林里捡拾野果。
忽然,两个瘦猴子一样的男子打了起来。
“这个果子是我先拿的,你怎么能从我手里抢过去?”一个男子愤怒得说。
“你只是摸了一下,我用力摘下来的,凭什么说我抢你的?”另一个男子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回道。
“你!你妈妈的……”那愤怒的男子抬手就朝吃果子的男子脸上打了过去,可是力气不足,被那男子闪身躲过了。
打人者却被自己的手风带得倒在地上,一看就是饿得身体发虚,站都站不稳了。可是依然强撑着站起来,拿起一根树枝朝着那吃果子的男子打去。
野苹果本就不大,被饥饿的那人几口就吃了个干净,此时见树枝打来,立刻接住,接着就用力拿拳头往来人脸上招呼。
两个人滚倒在地上打个不亦乐乎,四周的饥民看着哈哈大笑,也不管那二人死活,只当这是一场戏。
对于时刻处在死亡边缘的他们来说,生死之间的界限早就不存在了。
远远地,在一处硕大的白色山石上,倚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身穿白衣,白鞋,和那山石恰到好处得融为一体,不走近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区别。
老人笑眯眯得看着这山下发生的一切,眼睛里的光芒如同暗夜北极星。等到二人都打得脸上出了血了,他叹息了一声,笑道:“好了,该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了。让老夫给你们指派一个救世主吧。”
老人挥挥手,一道白色的光芒从指间闪现,然后轻飘飘阳光一般洒落在一个站在槐树下的男子身上。那男子蓬头垢面,黑乎乎的头发和胡子都长长得,身体虽然像牛一样壮实,在这众人中十分特殊,但是双目暗淡,身体呆板,一看就是个智障。
那白光洒在男子身上,然后,就无声无息得融入进他的身体里。男子像是入了水的鱼儿,忽然就有了生机。那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而四肢都烁烁生辉,咧开大嘴欢乐得笑了。
他立刻走过去,用力把打架的二人掰开,然后声如洪钟得说:“都是沦落至此的江湖兄弟,还为了一个果子这样死命搏斗,不嫌丢人吗?”
“说得轻巧,你弄一个果子给我尝尝?”“摸”果子的那个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惨兮兮得带着哭腔争辩。
“好好,我这就给你弄去。”男子眼睛一扫,立刻就发现了目标,几步跃到那树上,然后双手敏捷得左右腾挪,好几个硕大的苹果就入了囊中。
他“咻”得跳下树来,走到那人跟前,把几个大苹果放到他的怀里。
“吃吧吃吧。”男子十分开心得对那人说。
“哇。”争辩者不可思议得看着这苹果,不由分说,拿起一个大咬一口,满嘴都是幸福的汁水。他很快就解决了这一个,又拿起一个大吃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几个苹果都消灭了。
这人看起来是吃饱了,抬头看着男子,敬仰得说:“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功夫,真是真人不露相,从此你就是我大哥了,刀山火海,我都跟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