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道歉,给她道歉!"
赤兵新罗见着对方完全无视自己,瞬间恼火道。
小女孩胆怯的站在赤兵新罗的背后,拉了拉赤兵新罗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喂,新罗。"
赤兵鬼丸喊了一声赤兵新罗,那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田中是我的人,只有我能命令他做事,你不明白吗?"
赤兵鬼丸一步步逼近赤兵新罗。
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赤兵新罗强忍着自己的愤怒,没有动手。
"呵呵,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所以没敢动手吗?不得不说,新罗,你在这方面真是有天赋。"
赤兵鬼丸笑了,他嘲笑赤兵新罗的胆怯,嘲笑赤兵新罗的弱小。
他丢出几两银子,不屑道:"权当是个医药费了,带着这个平民,消失在我眼前。"
"鬼丸大人,根本不必搭理他们,不过是给我当个出气筒而已,谁让她运气不好,正好在我不爽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田中对赤兵鬼丸的这个举措感到不值得,在他看来,平民就是平民,能被身为武士后裔的自己揍,是平民的荣幸。感激都还来不及,竟然还敢怨恨自己!也就是现在人多,若是人少,他早就拔出真刀来把那个平民女孩给砍了!
"平民怎么了!平民就该受到一切不公正的对待吗!"
平民两个字,刺痛了赤兵新罗的神经。
她的母亲也是平民,也正是因为这,他从小就不被自己的父亲所看好。
"呵呵,弱者互相舔舐伤口吗?新罗,乖乖的回去,不然别怪我替父亲教训你。"
赤兵鬼丸见着赤兵新罗这激动的样子,哪儿还不知道赤兵新罗这是被刺痛神经了。
"教训我?你凭什么?!"
赤兵新罗死死的瞪着赤兵鬼丸。
赤兵鬼丸很不喜欢赤兵新罗用这种眼神瞪着自己,直接一脚将赤兵新罗踹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赤兵新罗,冷声道:"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的这个眼神。"
然而,赤兵新罗始终用那种噬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赤兵鬼丸。
赤兵新罗的这个态度,彻底惹怒了赤兵鬼丸。
他一脚抬起,就要往赤兵新罗的脸上踩去!
忽然,人群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牵引一样,自动的划开了一条道来。
李天罗默默的走到中间,蹲下,拾起赤兵鬼丸丢在地上的银两。
赤兵鬼丸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当他抬起脚的瞬间,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不由自己控制了一样,僵硬得完全动不了。
"钱收好,别乱丢。"
李天罗走到赤兵鬼丸的面前,将银两塞回赤兵鬼丸的兜里。
"事情呢,我大概也听到了。道个歉而已,又不会死人。"
"你是谁,你用了什么妖法,他可是大名最宠爱的鬼丸大人,你敢对他不敬?!"
田中见到赤兵鬼丸的异常,厉声说道。
"小孩子,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道个歉而已,又不会死人。但是不道歉的话,也许真的会死人哦?"
李天罗话音刚落,便集中了自己的炁,向田中压去。
田中跟李天罗之间的差距,那不是用什么山呀海呀之类的能够形容的。他这炁一压,直接让田中看到了恶魔幻象,当即便被吓尿了。
"道歉?"
李天罗笑着问道。
田中整个人都傻了,再次听到李天罗的声音后,他才清醒过来。
"魔...魔鬼!你是魔鬼!"
田中惊恐的指着李天罗,一边指一边后退。
"还不道歉!"李天罗猛然一声大喝,田中心态彻底崩了,直接双膝跪地。
他脸上鼻涕眼泪流了一滩,以头抢地,砰砰砰的朝着之前被他揍过的小女孩道歉。
"这不就好了吗?"李天罗满意的笑了笑,回过身,对赤兵新罗伸出了手。
赤兵新罗整个人都呆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见到此等画面,一个小小的火苗,在他的心中点燃,然后疯狂燃烧!
李天罗笑了笑,道:"怎么了?地上坐着很舒服吗?不愿意起来?"
赤兵新罗闻言一愣,随后赶紧伸手,被李天罗从地上拉起。
而赤兵鬼丸的动作,也在赤兵新罗起身后恢复了正常。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受控制以及田中的变化,都是由眼前的这个男人引起。
"哼!田中,我们走。"
赤兵鬼丸冷哼一声,直接带着田中溜了。
围观的群众也随着赤兵鬼丸的离开而散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插手这种事。"
自来也走到李天罗身边,打趣道。
"老毛病了,看见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想管管。"
李天罗笑了笑,倒也不是他看赤兵新罗多顺眼,只是稍微觉得在这样的时代里,能有这样的举动,多少还算是不错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要离开。
"那个,请等一下!"
赤兵新罗鼓起勇气,叫住了李天罗。
李天罗闻声,停住了步子,转身一看,只见赤兵新罗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以头抵地。
"请收我为徒吧!"
自来也挠了挠脸颊,这叫什么事儿啊,只是来让大名下一个任命书而已,李天罗要真收了大名的儿子作为弟子,那事儿就真是有趣了。
"收你为徒?为什么?"
李天罗没有一口拒绝,而是问道。
"我想拥有您一样的力量,我不想再受欺负!"
赤兵新罗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李天罗摇了摇头,俨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多满意。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的话,我没什么可教你的,明天我会再来大名府。"
李天罗说完,便对自来也使了一个眼神,自来也点了点头,领身在前带路。
李天罗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看都没看还跪在地上的赤兵新罗。
路上。
自来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真想收那个大名不受宠的儿子当弟子?"
李天罗笑了笑:"如果合适,为什么不呢?"
自来也扶额,他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痛,甚至觉得这次根本不该带着李天罗来。
可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