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行一脸茫然,“史副校长,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儿子啊!”
“我管你认不认识,老子说是你打的就是你的,即便不是你打的我也说是你打的!”史四隆朝小李那一行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给我揍这小子啊!谁揍得愈多,谁的奖励就愈多!”
说罢,便对一旁的孟莉说道:“莉莉,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待会儿太血腥,我怕你受不住!”
接着,史四隆便搂着孟莉的腰肢走出了办公室。
刘海被扔出来后并没有离开。他不得离开。不仅仅是因为江行是他的属下,是他把江行带到这儿来的,还在于他真的很担心江行的安危,这件事儿明明就是史四隆的不对,居然还要命令保安打学生。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当副校长啊?也幸亏只是当副校长,要是校长由他来当,估计江大这所百年老校早就垮掉了!
刘海见史四隆走了出来,却没有江行的身影,便连忙上前问道:“史副校长,江行呢?”
“江行?”史四隆见刘海还在关心江行,呵呵笑道,“江行嘛,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办公室里。
江行害怕极了,连忙朝办公室的边角后退,边退边喊:“不要啊,不要打我,我好怕!我好怕怕——”
“啪——”
这是扇在脸上的声音。
“吱——”
这是肢体断裂的声音。
“啊!”
这是受不了痛苦发出的尖叫。
“砰——”
这是一拳砸在肚子上的声音。
“咚——”
这是被摔在办公桌上的声音。
数许分钟之后,办公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史四隆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单从刚才里面的动静就可以看出,江行被收拾的很惨很惨。
不过,令他惊异的是,不对,应该是令史四隆、孟莉和刘海诧异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地上有,椅子上有,办公桌上也有。里面只有一个人站着。而这个人居然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江行。
史四隆整个人都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下的不应该是江行吗?怎么会是这样?
史四隆的整个心脏都在瑟瑟发抖。他意识到形势的严重不对劲。
尽管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这些从部队上的保安是怎么倒下的,但也容不得他多想了。赶紧撒腿就跑。
“站住!”
后面传来江行的声音,史四隆更加害怕了。他感到十分的憋屈,他堂堂副校长,居然也有害怕一个年轻老师的一天。
害怕被江行抓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曾想,一个不小心,踩滑了梯子,再次朝楼梯滚去。
咚——
咚——
咚——
砰——
啊——
江行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颇为无语。孟莉脸色煞白,她真的有些后悔是这种人的老婆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史四隆喜欢滚楼梯就滚吧,结果滚到了一个督察的身上。这个督察哪里想到会有人滚下来,根本就没有注意,结果就被撞到了。被撞到就被撞到了吧,结果步伐不稳,直接被撞倒了。
咚——
咚——
咚——
砰——
啊——
两人一起沿着楼梯向下滚去。
最后的结果就成了:史四隆那重达二百四十斤的肥猪吨位直接压在了那个弱不禁风的督察身上。
于是,在这座空旷的行政大楼里,再次发出极为销魂夺魄的一声惨叫。
“啊——”
这声音可以让人直接从低谷步入云端,也可以使人直接从天堂直跌地狱。这是极端,这声音,属于歇斯底里发自生命肺腑的吼叫。可以想象,在强大的重力作用下,一个重达二百四十斤的物体砸在一个不达一百二十斤的物体上,那场景是有多么的壮烈!
在这行政楼里办公的人实在坐捺不住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出现一道更比一道销魂荡魄的声音?
覃授很郁闷,是真的很郁闷。他好端端的爬着楼梯,怎么突然之间就滚下来了一个胖子呢?要不是他稍微有一丝功夫底子,就他这小身板,早就因为承受不住疼痛晕厥过去了。
覃授实在没有想到,他身为堂堂的临安区的督察所所长,居然也有被人压住的一天,他真是郁闷的出血。要不是他的大舅妈求他帮忙,他又怎么回来这个地方?
当然,他和他的大舅妈有着意味难明的关系。
随行的几个督察见自己的副所长滚下了楼梯,还被一个胖子给压住了,顿时吓坏了,连忙下楼来把覃授给解救出来。
可奈何史四隆毕竟有二百四十斤的吨位,加上神智不清醒,就像一头死猪压在覃授身上。几个瘦弱的督察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将覃授解救出来。
“覃所长,您没事吧?”
“覃所长,我这有水,喝口水!”
几个督察连忙“关心”覃授,在外面,他们称呼覃授,都是把那个副字给去掉了的。
覃授没有回答,他差点被弄得气闷过去,被解救出来,脸色通红,连忙不停的喘着粗气。要是晚一会儿,他估计不是被压死,都得给气闷死。
史四隆这才发现自己惊慌之下撞了一个督察,而且好像这个督察还是个所长。他脸色变了变,不禁胆战心惊。
他在警局认识的最大的一个官也不过是交警大队的队长。现在倒好,直接把一个所长给撞倒了,心中是说不尽的郁闷。
史四隆现在心中是恨死了江行的,如若不是这个小兔崽子,他哪里会这么倒霉啊?
他心中隐隐的发誓,如果不报这个仇,他就不姓史!
史四隆满脸堆着笑,忍着身体的疼痛,对覃授关切道:“覃——覃所长,你没事吧?”
史四隆见覃授的手下这么称呼,他也便这么称呼他。
他是一个马屁精,不然凭他的这点儿本事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覃授看见史四隆这个罪魁祸首,心中尽是满肚子的火气,他好端端的上楼,招谁惹谁了?这个胖子居然不知死活胆大妄为的来撞他,撞他就撞他吧,居然还把他撞倒了。撞倒就撞倒了吧,还压在他身上。你是什么吨位,我是什么吨位?
你特么就是一头猪,你一头猪压在我身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啪——”
覃授一巴掌扇在史四隆那张猪脸上,然后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往楼上走去。
只留下史四隆一个人在原地惆怅,这特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