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这一课,尤某受益匪浅,请受我一拜。”下课铃声一响,楚风走出教室,尤功泰等人从沉醉中清醒,来到楚风面前深深一拜。
“尤院长,这怎么使得。”楚风赶忙扶起了他。
尤功泰遗憾道:“尤某也专研过炼器之道,只是天赋有限。往昔,一直深陷在误区不能自拔,直到今天听到楚老师这一课,才茅舍顿开,大彻大悟。”
“楚老师在炼器一道,堪称宗师,这些学生能聆听你的教诲,是他们的福气。”
“是啊,楚老师今天这一课实在太精彩了,下次楚老师的课是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再过来听听。”
赵问仙沉着眉头,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这堂课确实极有水平,相比起莫正风照本宣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但他对人类痛恨至极,哪怕楚风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得到他的认可。
“楚风,你给我滚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愤怒的嘶吼声。
紧接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飞窜而来,目光瞬间锁定在楚风身上,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这个该死的人族,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润成,怎么了?”
来者正是赵问仙的儿子,赵小沫的二哥赵润成。
“小沫在他家书房跪了整整一晚上!”赵润成眼睛都红了,“听睿飞说,是这小子以老师的身份惩罚小妹,可怜小妹这么善良的人,竟然被他如此体罚,当真是可恨啊!”
“什么!”听到此言,赵问仙眼睛也红了起来,“小狗,你敢如此折辱我赵问仙的女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尤功泰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缘由。
“楚爷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狐媚儿实在看不过眼了,争辩道:“明明是赵小姐想要拜楚爷为师,这才长跪不起,非得让楚爷答应为止,这根楚爷有什么关系。”
“你放屁!”赵润成怒喝道:“我妹妹何等人物,岂会拜你这种人族垃圾为师,你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好了好了,二位。”尤功泰打起了圆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去问问赵小沫就行了,何必争来争去呢。”
“好,就听尤院长的,要是我小妹是被逼的,我一定活撕了这个该死的人族!”
当即,一群人朝楚风的别苑走去。
来到书房,赵小沫依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婢女为她准备的饭菜放在一旁,一口都没动过。
钱睿飞站在她身旁,正在劝说着什么。
“小妹!”赵润成红着眼睛窜到了赵小沫身边,伸手想要拉她起来,“你赶紧起来,尤院长来为你做主了,要是这人族垃圾逼迫你的,你就照实跟大家说,我非弄死这垃圾不可!”
岂料赵小沫却纹丝不动,并甩开了他的手,摇头道:“你们不要错怪他,是我自己自愿的。”
众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看来,刚才那婢女说的才是实话。
“为什么!”赵润成大为不解,“你想要拜师,丰雪盈会长不比这人族垃圾强千万倍吗,你这么委屈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尤功泰等人皆是摇头,丰雪盈也来学院讲过不少课,但几乎没什么亮点,相比较起来,跟楚风根本没法比。
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赵小沫,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在还没有听过楚风的课之前,就意识到了他能力的强大,不惜扔掉面子,也要拜他为师。
“小沫,你是想气死我吗!”赵问仙痛心的跺脚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小妹,大哥,被那些卑鄙的人类,使暗计所杀,魂飞魄散,千刀万剐,何等凄惨。”赵润成也是气得浑身颤抖,“你如今,居然想拜一个人族垃圾为师,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吗!”
赵小沫忍不住落下了泪,“我没忘,我恨不得马上去杀了那个贼子。可我知道,我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楚老师虽然是人类,但,他不是杀大哥的人,也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大哥的血海深仇,拜楚老师为师,是因为我知道,只有他才能帮助我成长。”
“逆女,逆女啊!”赵问仙狠狠跺脚,满面赤红。
楚风旁观着,此时却也有些为赵小沫打动,上次她刺杀自己,也许是出于对人类的厌恶。
而现在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她这个人恩怨分明。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赵副院长。”尤功泰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赵小沫的话,也不无道理。楚老师虽然是人类,却是刚从万足边界过来的,与半岛之外的那群人类根本不是一回事。”
“是啊,楚老师现在是我们的老师,也算半个天狐族人,赵副院长,你不该恨屋及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你们没有亲人被人族杀死,当然这么说。”赵问仙愤怒道:“总之,所有人类都是我赵问仙的死敌,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杀光!”
“小妹,你起来,跟我回去。”赵润成拉扯着赵小沫的胳膊。
“我不起来,楚老师不答应收我为弟子,我情愿跪死在这里。”赵小沫坚定道。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赵问仙脸色通红,“好好好,你现在翅膀**,我管不了你了,润成,我们走,让她自生自灭!”
“爹……”赵润成有点不忍心,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当宝一样哄着,哪里舍得让她受半点伤害。
“是不是连你,都要违逆我的话!”
“孩儿不敢。”赵润成叹了口气,跺跺脚,跟着赵问仙离开了现场。
“楚老师,这件事还的看你自己。”尤功泰拍了拍楚风肩膀,“你放心,赵问仙那边,我会去劝劝的。”
收徒之事,是楚风个人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干扰,也没有多逗留,一块离开了别苑。
“你起来吧。”楚风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的喝了一盏茶,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