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去见一个好玩的人。”彭铿拉着雪莉的手走出小楼,身后的屋子内已经几乎被豆腐占满了地上每一寸的空间,而屋子中央的桌上,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一块豆腐里钻出头来看着彭铿就要张口说话。
“你玩够了不想死了就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乖乖做好,如果还不够的话你可以继续。”彭铿好想知道彭念的动作,还没等彭念说话就头也不回直接说道。
彭念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说。他发誓在他的所有认知和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无聊到随身携带如此多的豆腐,当彭铿掏出一块的又一块方正的白豆腐的时候,彭念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走出小巷,彭铿放开了雪莉的手。雪莉看了彭铿一眼,一丝失落自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说,而是笑着问道:“彭铿,你为何会带那么多的豆腐在身上?”
彭铿笑了笑,他早就知道雪莉会问这个问题。这丫头的好奇心和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样,重的很。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彭铿轻咳一声后才开口道:“因为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会郁闷的想要找块豆腐撞了自杀。于是我就随身带上几块。”
雪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彭铿不知道自己该说他自信还是自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会郁闷的想要找块豆腐撞了自杀。这话还真是有些无厘头却又有些霸气的不讲道理。
“恶来,找一下海夫纳那头狼在哪里。”彭铿直接揭过了自己为什么要带豆腐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他八成只能承认这只是自己的恶趣味以及戒指空间足够使然。
“那头狼?”雪莉捕捉到了彭铿话里的关键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去见一个好玩的人吗?难道他和我一样是妖兽化成的人?”
彭铿哈哈一笑,看着雪莉一脸迷茫的可爱样子伸出手去揉了揉雪莉的头发,“不,他可不是什么妖兽或者神兽。他是彻头彻尾的人类,不过因为是个色狼所以我叫他那头狼罢了。”
“色狼?”雪莉顿时一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任何一个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姑娘在知道自己要去见一个色狼的时候心里都会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抗拒,雪莉也不例外。
“放心,他和你想象中的那种下三滥的货色可不一样。他是色狼没错,不过也是个好玩的家伙。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这是色得有内涵。”彭铿看出了雪莉的心思,面带笑意的安慰道。脚下步伐丝毫不停继续拉着雪莉往前走。
………
穿过了几条街,走过了几条巷子,快一个小时之后,彭铿三人来到了一幢欧式风格的建筑前,十二根巨大的白色圆柱上雕刻着十二位神态各异的天使。有站立原地的,有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还有手捧圣经一脸圣洁的。
刚一走到门前,两扇雕花铁门便自动打开,彭铿轻轻笑了笑,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心。八成自己等人还在一两公里外的地方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到来。
穿过院落,雪莉看见建筑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别着粉色蝴蝶结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等人一脸和煦笑意。
“我听说了教皇行宫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光明神的雕像都被人毁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个家伙敢这么做。现在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哈哈。”中年人上前几步直接张开双臂给了彭铿一个拥抱,“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几年不见,你倒是没什么变化。”彭铿笑了笑。
海夫纳很显然没有听到彭铿的这句话,而是飞快的松开了彭铿向右前方踏出一步直接来到了雪莉身前,牵起雪莉的手在嘴边轻轻一吻随即一鞠躬,“欢迎你,美丽的女士。”
倘若换个人来这么做,雪莉一定会觉得这是个装作彬彬有礼实则极为冒犯的家伙,但是这个初次见面的中年人,却没有让雪莉有这种感觉。
原因很简单,刚刚那一下吻手礼,海夫纳并没有真正亲到自己的手,而是用微闭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手便离开。而且嘴唇干燥,没有口水。
“鄙人海夫纳,是彭铿的朋友。”海夫纳松开了雪莉的手,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看起来诚恳而又温暖,令人下意识的就升起一股好感。
“彭铿,他就是……”雪莉下意识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彭铿,海夫纳,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是彭铿口中那个色狼的名字吧。这家伙难道不是那个色狼的管家之类的吗?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色狼。”彭铿笑着干脆道,身旁的海夫纳听到这句话也不气恼,反而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仿佛能从彭铿口中得到色狼这个评价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雪莉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哪怕她对于人情世故再不了解,也知道当着本人的面再追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彭铿也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直接朝着建筑内部走去,毫不客气。
走进建筑内,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副巨大的油画。雪莉认得这幅画,抱子圣母图。从中世界甚至更早以前这幅油画便已经被创作出来,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被无数画家所推崇和模仿。直到现在,神圣教廷的壁画中也有这一幅图。
只不过海夫纳的家中这幅抱子圣母图和一般的抱子圣母图比起来有些不同,画中的圣母不仅抱着自己的孩子,而且还在喂奶!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裸露在外,姣好的形状让雪莉看的双颊发红,连忙将视线移开。
“哟,你那副最喜欢的油画呢?怎么挂上了这抱子圣母图。”彭铿也看到了巨大的油画,眉头顿时一挑看着海夫纳怪笑着问道。
看着彭铿的样子雪莉有些吃惊,她从未看见过,彭铿如此随意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