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密室的大门也跟着紫红衣的惊叫声害怕了,还是密室里面的晨风在大门内侧听到了紫红衣求助的声音。
“轰轰轰!”的一声,密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两道白色与黑夜不相称的身影在密室的大门内侧门口出现,皆是穿着一身白蓝色的衣装。
紫红衣在密室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完全,不容看清大门内侧出现的两道身影的原貌下,就像是已经知道了谁是谁的似的,对着其中一个白蓝色的身影就扑了过去,将其紧紧的抱住,道:“晨风,救命啊!”
“嘶~”
晨风被突如其来的紧抱,直吸了一口凉气,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刚刚才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一个人松开了自己,怎知,一转眼就又被搂抱住了,能不如此嘛!
回想不多时之前,在紫红衣将晨风和中年妇女二人放进密室内的不时之间过去,晨风就几乎恢复的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同时,也不知道是有默契的,还是时间刚刚好,中年妇女也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睁眼后,二人四目相对,晨风在上,中年妇女在下,时间仿若是被这二人的双目给定格住了似的,二人一动不动,谁也没有先说话。
晨风不动是因为他动不了,身躯还在中年妇女的缠捆之中,而不说话是因为他怕刺激到中年妇女,又把自己给勒碎了,只能这样先冷静观察。
他的全身骨骼在他醒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就算是在被中年妇女如此的缠捆中,也意外的自己自动错位让骨的复原了。
身体转好的状况,他醒来后就清晰所觉,也明了了自己身体目前的处境,他自然就是再难受也不想再被破碎,因为不说破碎骨骼时的痛苦,单说骨骼再被破碎后,要怎么去复原,能不能快速的复原,就成了一个现在有难度的问题。
至于中年妇女不动,不说话,看其眼神,因该是完全呆滞住了。
想来原因很简单,她昏迷前,自己解不开缠捆着白衣公子大人的手脚,而昏迷过去后,肯定的认为白衣公子大人已经自己解脱了,却没想到醒来时,不知为何的白衣公子大人还在自己的身上被缠捆着,所以就愣住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晨风见中年妇女一直不说话,只能自己开口打破了这份僵局,道:“你能把你的手跟脚先给松开吗?”
中年妇女板滞着的眼神,闻见晨风的声音后总算是醒了似的晃动了一下,第二次醒来。
只是……她这次醒来后,与第一次直接看到的和想到的,就不一样了。
她身体上的伤势跟晨风一样,也已经几乎完全的好了,但是她却没有顾及去想自己身上是否会有伤势的问题存在,而是在想着她昏迷之前的点点记忆。
她记得自己是被一个外来的人给打成了重伤,飞了出去,然后就昏迷了,那人显然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白衣公子大人而来,现在自己倒下了,这里还一片宁静,那是不是也就是说自己的家人已经遭到了不测。
想到自己的家人遭到了不测,她的眼泪就扑簌簌的狂涌而出,不到几息,就浸湿了脑袋下的大片毡子。
晨风定定的看在眼里,却是缄口不言,也不能动,因为中年妇女正用凸冒着血丝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并且,他还感觉到中年妇女的手脚上这时间加有了颤颤巍巍的劲道。
他不知道中年妇女在想什么,又或是为何而仇恨与哭泣,所以只能先选择静观其变,免得万一他说话了,说的不对,又或者是稍有所不定的动作,就被这中年妇女给无情的直接开勒了怎么办?
再次被勒碎吗?算了!
中年妇女仇视着晨风许久后,终于起言了,哭泣的说道:“白衣公子大人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会为你陪葬的。”
晨风眉头一蹙,他看到中年妇女的眼神中仿佛心死了似的做出了这个决定,于是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能感受到中年妇女的眼神中有着的一种不可解脱的仇恨和更加多的无数挣扎,就是眼泪都含着出了血色,滑过脸颊落下,掺杂在了方才清澈泪水浸湿过后的毡子上。
“难道她认为自己玷污了她?不,绝不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她在有所做为,自己都被她给封的一动都动不了了,除非她疯了才会这么去想。”晨风想道:“但是,如果不是这个的话,那就是说……她误会了什么?”
“因为你杀了我的亲人,”中年妇女愤怒的说道。接着质问的看着晨风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华家?华家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说是质问,她的口手脚却都跟着动了,看来她又要使出那疯了般一招,准备用此招埋葬了晨风。
“住口!”
晨风急忙一声。道:“谁告诉你,你的家人已经死了?”
反应那叫一个快,可以说是疾雷不及掩耳,他可不想再被中年妇女给勒个半死了,这种感觉,就是战死也比这舒服的多。
“什么!”
中年妇女惊诧着目光停顿了下来,瞪大着眼睛盯着晨风的瞳孔,她的脸颊离晨风的脸颊,只有半分半毫的距离,要是晨风反应的速度在慢上那么一点的话,此刻他们两人就已经再次脸碰脸的碰上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中年妇女不敢相信的且又激动的问道,像是死灰复燃了般,她的一脸血味和一口沉重的血色的清香也顺着她这口气,霎时间的扑入了晨风的鼻孔和鼻腔。
“咳咳!”
这血色的味道入鼻,晨风忍不住的就沉闷轻咳了两声,道:“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被这口掺杂着混合血味的奇怪味道给呛到了。
他们两人的脸上因为华家大堂内发生的那些原因,皆是弄的了一脸血液冲染过后的血色,都有血的味道很正常,加上中年妇女咬下过晨风脸颊上的血肉,口中理所当然也是血味一片。
只是,这纯鲜血的味道和中年妇女的口中那沉闷了一段时间,不说话也不清漱的沉重鲜血味道相比起来,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是杂合的鲜血味道和纯鲜血的味道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再加上中年妇女本身口中的清香,这血色的味道自然是沉重到奇怪。
“那好,我们出去看看,如果是我错了,我凌梦姗跟你道歉,并且我的所作所为你可以提出条件,我凌梦姗绝对无价偿还。”
中年妇女毫无察觉的说道,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到时候要是华家还在的话,哪怕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有所自知。
“但是,如果你要是骗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与你陪葬,就算是你逃脱了,我不能与你同归于尽,那我死了也会化成九幽厉鬼,永生永世,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中年妇女又说道,神情坚定无比,看来绝对不是说着恐吓晨风那么简单,而是如果华家真的没了,她真的会那么做。
“你姓凌?”
晨风却是跟没听见中年妇女后面所说的似的,疑惑的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眸,问了这么一句。
他可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华家的家主说过,这中年妇女是她的女儿,华家的女儿不应该姓华吗!
“是的,我是被母亲小时候从外面捡回来的,虽然身住在华家,被母亲认做了女儿,但是我原本姓凌,叫凌梦姗。”
中年妇女见晨风这么问,眼神有点恍惚不定,既然家人可能没有死,她那仇恨悲痛的情绪也就放了下来,回忆起的为晨风解惑道。
“哦~”
晨风明白的暗自点了点头,从凌梦姗那神情恍惚和心神不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凌梦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并且有点触及内心,不然不会因为提起一个姓氏就会走进以往的回忆中。
他明白后,就准备叫中年妇女松开手脚,他好带中年妇女出去看看,证实他所说过的话,华家人没有死。
却听中年妇女就跟已是走进了自己的回忆一样,继续说道:“我被母亲带回华家后,一直就在水城内生活,一晃十几年过去,就长大了,本来母亲是打算将我许配给他的儿子,也就是哥哥为妻子的,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十几年前哥哥的一次外出中,就再也没有回来,因此,母亲得了一头苍老的白发,我也……。”
她是被晨风的一语触发了心中的内情,想要诉说自己的心事,却又在诉说到这里后,像是被什么伤心痛苦的墙壁给挡住了,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后面的话,在一直伤害着她。
晨风不由的大概猜测出了她想要说的是什么,女人因为往事难过不外乎名节、声誉和往昔的情。
凌梦姗是华家家主的女儿,名节因该无人去动,因为名节对女人来说是最为宝贵的,身为华家家主的女儿,哪怕就是捡来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如果没有理由和原因就有谁去胡乱造谣触及的话,是会遭来祸端的。
就算华家是水城的第四家族,可是十几年前的这里,应当是水家的水城,没有外在的力量,和三大家族的压迫,没人会去招惹这第四家的。
而往昔的情显然也是其次,因为她说的是她哥哥消失后,而不是消失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