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大堂内的上上下下,挤挤挨挨的坐满了人头,在大堂之中,白衣少年的前方,也是矗立着七个不同的身影,三个相间些许白发的老者和两个中年适岁过中的汉子,以及两个过了中年却还是未婚的大龄女子。
这么多人呆着的一间屋子内,此时却是静谧一片,无一人出声,有的只是内心的震悚,有的只是身心的颤抖,有的更有剩着,已成了寒栗的恐惧,不觉有身。
一个个,一幅幅的,都是魂不守舍,舍不守身,惊恐万状的望着大堂之中白衣少年和那七人之间的地面。
那里,躺着一个已经逝去了生命的人,看其容色,满头半百,因该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
“咕噜!”
白衣少年前方的七人当中,不知道是谁干涸着喉咙咽了一口畏怯胆寒的口水,打破了这片刚刚还保持的宁静。
“跑!”
在这七人之中,其中一个相间些许白发且显得瘦小的老者闻破宁静之声,骤然喊道。
然后拉着身侧两旁怔立着的两个大龄中年女子就从白衣少年的一旁绕了过去,冲向大堂的门口,直指大堂门外。
其他的两个相间些许白发的老者和两个适岁过中的中年汉子也是反应极快的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晨风淡定的看着他们逃跑的路线,等这七人快要接近大堂的门口时,他才将手中的剑身一抖,一股散发着恐怖寒意的淡蓝色寒芒霎时间出现,附着在他这冰色长剑的剑身上。
手拾剑起,手压剑落,一把通透的有形意无形,无形意有形的通明长剑,向极力逃亡到门口的三个老者,两个中年汉子,两个中年女子,七人斩去。
竭力逃跑中的七人,蓦地感受到背后那刺身令人寒毛竖立的恐怖气息,脚下动的更快,玄力不要命的运转。
最先逃步的那个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已经到达了大堂的门口,就在这时,门口一个趔趔趄趄的身影巧然出现,这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也顾不得,或是不顾眼前出现的人是谁了,左手一伸,将左手中的这个大龄中年女子向外抛去,这大龄的中年女子飞出了门外,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也腾出了一只手来。
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还是什么四六二十四的,他左手顺势的就对着撞上来的这个身影一抓,然后焦急忙慌的就向后方抛去,对准了晨风。
晨风也没有料到会突然的出来这么一个碍事的人,他的一剑已经斩了下去。
“姗儿?”
这时,大堂之上,一个年过古稀的白发老妇猛然的冲了上来,对着这个被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扔进来的人影冲去,她已经看出了被扔进来的人是谁。
中年妇女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的赶到大堂的门口,就遇到了这样的一出,她还没有看清楚撞上来的人是谁,就被来人的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抓在了脖子的喉咙上,锁住了咽喉,毫无反抗的就被扔飞了出去。
身体飞进大堂,因为是被控制的扔飞,她的玄脉一下子提不上力量,不受控制的前抛着,双手下意识的撑展开来,在半空中飞扑前进着,以防止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伤了面容。
听到家主母亲的一声惊呼,中年妇女硬撑着的抬起了脑袋,向前方看去,母亲的声音是从堂上传来的。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主母亲,就看到了令她震惊万分的一幕,神情也蓦然的呆滞了下来。
她的身体已经临近了晨风,晨风的这一剑也临近了她。
中年妇女感受到头顶这一剑的恐怖,和已经映身的寒意,全身霎时间就僵直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冻结了一样。
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七人,还在倾尽全力的逃跑着,似乎不用去猜想也知道了仅凭中年妇女一人的身躯,是无法阻挡下那白衣公子大人的这一剑的。
扔出中年妇女也只是为了争取哪怕一丝丝的逃脱时间。
古稀白发的老妇也是不遗余力的向晨风这边赶着,想要赶在晨风的这一剑落下之前,将中年妇女解救下来。
晨风自然的听出了古稀白发老妇的声音,得知了飞来的这人和这华家家主的关系,可是他当下也没有办法啊,不论是谁,用出一招一式后,只要不是事先就想着要收回这一招式的力量,而控制着这招式的使用,结局都是不可能轻易的断招的,这样只会受到招式的反噬。
并且,强行断招收招不但会让收招的人受到招式伤害的反噬,收招的人还需要有更强大于招式的力量来支持收招才行。
晨风就不说了,因为他无法使用玄力,又能拿什么断招收招呢!并且就算可以断招收招,以他这虚弱身躯,又能承受的了吗?
答案是不能。
但是中年妇女已经临近眼前,他不可能看着不救不说,还顺带的将中年妇女劈死在自己的眼前吧!
迫切之下,晨风只得伸出空余的左手,一抓一收,将中年妇女顺势的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右手一剑放心的斩下。
他不是不想将中年妇女斜着一把拉出去,而是他做不到,中年妇女是直着飞过来的,身上带有飞撞的冲击力不说,还有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手上急入的玄力劲道存在。
要晨风以他这虚弱的身躯之力去跟那纯力量和玄力的劲道之力撕扯的话,那不是蚂蚁拉大象,弄巧成拙了嘛。要是他左手没有拉动,右手可就一剑斩下去了,中年妇女也就直接的玩完了。
只是,晨风如此的话,中年妇女是救下来了,可中年妇女身上的劲道却会全部的撞在他的身上。
并且,中年妇女是被相间些许白发显得瘦小的老者对准晨风一把扔进来的,也就是说,中年妇女就算是飞扑着进来的,那头也是对准晨风的头的。
“啪!”
晨风这一拉,中年妇女径直的一脸撞了上来,一脸撞在了他的脸上,嘴唇挤压湿润,散发出一股鲜血的味道。
不但如此,中年妇女僵直着的身体撞上来后,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紧紧的搂抱住了晨风。
以中年妇女的力量,勒的晨风的身体是,咔咔吱吱的不断作响。
古稀白发的老妇急步中的脚步猛然的顿步了下来,和众大堂中围坐的人们一样,震惊又惊悚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画幕。
中年妇女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晨风的脸上,五官相对,已经看不出任何样式的脸型。晨风刚刚拉着她衣颈的左手,也被紧紧的压在了两人胸口的中间。
中年妇女就如一只八爪的大鱼一样,四爪紧紧的缠住了晨风。
晨风右手上落下的这一剑,也因为中年妇女的这一撞,一搂,右手被强迫的松开,无法控制住冰色长剑上力道的掌握,猛的一剑斩了下去。
剑芒所过之处,直接化为一片废墟,逃跑中的七人在毫无反抗的急奔下,化为了消散云烟,甚至连后步赶来的守门人二护卫,也都寒立的站在了大堂侧走的廊子上,惊悚畏惧的看着这景面。
看着一眼直穿,毫无阻碍的华家大门,他们皆是再次庆幸的咽了咽口水,真是庆幸自己走了进来,不然此刻就已经不知觉的没了。
“咔嚓!”
一声骨头之间断裂的声音从中年妇女和晨风的胸脯之间传来。
“啊!”
中年妇女身子一抖,发出一身疼痛的喊叫,极速的松开了紧搂着晨风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染血的嘴巴。
刚刚晨风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至于血是晨风的还是中年妇女的就不得而知了。
晨风是实数没办法了,他被中年妇女这样缠着,动都动不了,甚至中年妇女越缠还越紧,刚刚他的那只被压在中年妇女和他之间的左手,手骨直接骨折了。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被一个人锁给锁住了一样,要是力量动用的不是意,而是玄力的话,谁要拿下他轻而易举。
“啊~”
中年妇女被晨风这么一咬,吃痛的清醒了过来,用手捂着染血的嘴巴同时,却也是惊诧万分的看到了身下近身的这一场面,猛然的尖叫而出。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要松开紧紧困住着晨风的那只手和双腿,却是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使力都动弹不得,就像是被谁定住了一样,只能徒劳的尖叫。
“你能先下来吗?”
晨风凝视着中年妇女的眼睛,他的脸面是生生的发疼,身躯也是快要散架的样子,他不知道她还要搂到什么时候。
“我、我动不了……”
晨风不说还好,中年妇女只是惊惶的着急,晨风这么一说,中年妇女就更是急得哭泣了出来,泪水滴滴、滴滴的落在了晨风的脸上。
并且,中年妇女那没得力量松开,还缠捆在晨风身上的手脚,也是不稳定的勒捆着晨风更紧了,晨风的身体被勒的嘎吱嘎吱摩响,那是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的声音。
晨风疼痛的嗤着牙,他那被中年妇女泪水侵入的脸面以及身体的大部分骨头之间,就像是有上千万只的食人骨头的蚂蚁在上面不断地啃咬一样,又疼又难受。
剑过风尘飞,古稀的白发老妇也就是中年妇女的家主母亲,第一个从晨风那没有控制好力量的强大一剑下回神了过来。
她没有先去惊惧晨风的力量,而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晨风的这一景面,实在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