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跑,给我攻击!”
营地长官看着黑衣男子乘坐御兽在天空盘旋的身影,双目含火,喝道。
周围的御兽也是回过神来,随后开始疯狂向天空倾泻能量攻击。
“没有用的…”
黑衣男子望着自后方袭来的众多攻击,驾驭着与自己心神相连的飞行御兽轻轻避过,嘴里喃喃道。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驾驭着御兽振翅高飞,马上就要逃离战场。
“看来这次可以成功脱险了。”
黑衣男子看着下面的惨烈的战场,心中长疏了一口气。
“像这种任务,下次打死也不来了。”
“不过,自己终于是活下来了。”
他现在只想仰天长啸,抒发一下对自己以后新生活的期望。
但这时,一道炽热的火柱却从他身下飞速袭来。
炙热的火焰一下子将他和他的飞行系御兽烤成焦炭。
他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只留下了漫天随风飘散的黑灰,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站在地上的营地长官本来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下一秒,他就目瞪口呆。
那个与自己缠斗许久的黑衣男子竟然死的连渣都不剩。
他顺着那道火焰来源的那个方向望去。
一只全身上下燃烧着火焰的威武雄狮不屑的望着天空打了个嗤鼻,脸上还满是嫌弃。
它的身旁更是躺着两只奄奄一息的御兽。
一只羽毛散落一地,左翼的翅膀被齐根扯断。
一只的腹部缺了一大块,血都快淌成河了。
任谁看见都知道这两只御兽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是活不成了。
但它们的凄惨更是衬出了凶灵焰狮的强大。
营长看着自己眼前的凶灵焰狮心中满是羡慕。
这样的御兽自己也想要一只。
……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作为此时战场上的最高长官,现在正是扩大战果,将敌人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他必需尽快部署。
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战士们开始形成包围网,一步步的蚕食着这群群龙无首的邪教教徒的生命。
他们要在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的前提下将这些邪教徒们一网打尽,并要防备其临死之前的反扑。
他们要用这些疯子的头颅来祭奠死去战士的亡魂。
这场战斗带走了太多太多战士与御兽的生命,而这些牺牲是没有意义的,是被迫的。
因为所有战士都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是在裂缝的战场上,而不是在人类的内斗中……
他们参军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人族,为了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罢了…
而这时前来支援的部队也赶到了,原本的蚕食顺间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而之前一直在帮助他们屠杀敌方御兽的凶灵焰狮在他们包围圈形成之时就一头扎进了裂缝。
它能感觉到自己的主人戎武需要它。
……
夜晚,撒满了月光的空中,祁成宏和他的两只御兽边下坠边在合力围殴张水。
张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被祁成宏一脚将其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地面被砸出了一米多深的大坑。
这还是随着灵能的流入,地表变硬后的结果。
张水被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已经完全不成人样了。
最严重的是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打的是乱作一团,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只要稍微动动,大片的鲜血就会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暴怒中的祁成宏简直太可怕了……
而在这时林源带着手套也就此赶到。
他本来想静悄悄的躲在一旁观看两人的战斗的。
如果张水要逃跑的话,他想要以身作饵来为祁成宏争取时间。
为除掉张水,他宁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因为一名六阶御兽师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张水不死,他必将寝食难安。
他要时刻担心他会偷袭自己,会袭击自己的家人…
而自己却毫无抵抗之力…
所以,自己必需要让张水死在这里!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战斗竟然会一边倒。
如果说坑洞里面那个被打的不成人样乃至站不起来的人是张水的话。
那带着两只御兽站在坑洞旁与张水同为六阶的祁成宏是不是太强了点?
而祁成宏却没有去管林源的惊讶。
他径直走到张水身旁,他想要问张水一些关于邪教的事。
反正在他看来张水跑不了。
而林源则是不敢上前,只敢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他怕自己凑上去后,张水临死拖自己垫背。
祁成宏万一要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要打出GG了。
还是从心的好…
当然,他更想要的其实是立刻将张水杀死,已绝后患。
只要这人没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林源就总是不放心。
而另一边,量天鸿鹤正在和暗影魔鼠激战。
那名五阶御兽师的御兽为了保护他是全都从血契中跳了出来。
等到量天鸿鹤赶到的时候。
已经是死了一只,重伤三只,唯有他的刀锋螳螂还在苦苦支撑。
而且压榨了自身潜力的它,也马上要支撑不住了。
量天鸿鹤操控着风的力量俯身下冲,从刀锋螳螂手中将战斗接过,锋利的爪子对准了幽影魔鼠的身躯。
幽影魔鼠急忙匿起了自己的身型,但在量天鸿鹤那极为恐怖的对风的感知与操控力下,幽影魔鼠终究是无所遁形。
锋利的爪子直接刺入它的身体,幽影魔鼠根本无法挣脱。
但量天鸿鹤此刻却是倍感痛苦。
要不是它为了将幽影魔鼠带走,省的它威胁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与御兽的生命,它才不会这样做。
幽影魔鼠是由半实体半黑暗组成的,而黑暗往往意味着腐蚀和吞噬。
虽然量天鸿鹤的爪子坚韧锋利,但黑暗的腐蚀性也是从不示弱。
所以它在刚飞出楼顶的时候,就将幽影魔鼠扔了下来。
但幽影魔鼠同样可以毫不费力的进行漂浮。
两只御兽开始在空中激战。
而躺在大坑中的张水,则是在尽数交代着邪教的布局。
他要拖延时间恢复自身的伤势。
至于其他,他顾不得了。说假话不保险,不如说真话。
反正自己只是要报复这个不平等的社会,而邪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报复的平台而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要逃,逃走以后只要积蓄力量,终有可以报仇的一天。
哪怕是拿仇人的家人开刀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