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身前,负责护他安全的小队队长面色凝重。
在面对张水阴暗晦涩的攻击的时候,他必须要全神贯注。
但如果全神贯注的话,他就根本没有办法去照顾他身后的林源。
而他的五只御兽里面只有三只能起上作用,剩下的两只御兽都是三阶的。
在这种场面里,三阶御兽出来就是添乱,还要分心保护它们。
那三只御兽已经被召唤出来,护在林源身前,在随时防备着来自暗处的幽影魔鼠的袭击。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进退两难,身躯的伤口是被划了一道又一道。
他就是在撑着,撑到祁成宏到来,一切也就结束了。
不过,他在心里发誓。老子要是能到六阶,一定要去签订一只探测类御兽!
被压着打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从哪一个方向进攻…
像这种随时随地而来的压迫感与紧张感才是让人最为窒息的。
他现在只有在张水动手的瞬间,才能用高度集中的精神力捕捉到张水的位置。
当然如果有探查类御兽在,那张水的行动轨迹就会被完全识破。
自己也就不会被打的这么憋屈。
“看来要快了。”
张水眼中闪过一丝急色,就在刚刚,他分心操控着的那个影子被摧毁了。
相信用不了两分钟,祁成宏就能赶到这里,到时候自己要是再想杀人可就难了。
甚至可能连脱身都会变得很困难。
从开始便一直在一心二用的张水现在终于可以将全部心思集中到这边的战斗上。
他在努力寻找着眼前这人的破绽。
但他的精神力探查结果告诉他,自己眼前这人将那小子护的是死死的。
根本无法突破。
张水面色狰狞,心中发狠。
既然这么想保护他,那你俩就一起去死好了!!!
他虽然没捕捉到可以直接攻击林源的破绽,但自己眼前这人身上的破绽可是有着不少。
特别是其中一处,甚至还紧挨着其要害。
自己只要操作够好,未尝没有直接取走他性命的机会。
张水的身躯又一次的隐藏了起来,这是他从自己御兽身上继承过来的天赋。
虽然只有着自己御兽十分之一的能力,但这已经足够了。
而这时它的御兽也是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意图。
不再与保护林源的那三只御兽纠缠,反而是再次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
在场的所有人与御兽都是额外警惕。
他们不知道张水会在什么时候选择袭击,会攻击谁。
但他们都在往林源身边靠拢。
以张水来此的目的来看,林源很大可能会是他的第一目标。
风沙开始在楼顶扬起,然后逐渐变大。
精神力由于风沙的阻挡变得更加难以捕捉张水的身影了。
三只御兽在小心防备的同时更是想让风沙停下。
但这显然不是一只四阶两只五阶御兽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事。
张水动了,借助风沙力量的他将手里的匕首对准那个妨碍自己的五阶御兽师的脑袋直插而去。
而精神力被风沙所影响的他发现张水的时候,张水的匕首已经离的他太近了。
他匆忙闪避,护在胸前的右手更是飞快的向着上方的匕首打去。
而这时,一只闪着幽光的爪子却是悄然出现在他的胸前。
那是隐藏起来的幽影魔鼠,它的爪子对准了他的心脏。
大意了!
将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林源身上的他,当精神力捕捉到幽影魔鼠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看来自己这下要交待在这儿了,他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只是可惜你们要陪我一起死了…他看向自己身旁的三只御兽…
痛,剧痛,传来…
自己胸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
里面的心脏似乎还依稀可见。
而在他身旁的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刀锋螳螂。
危机时刻,他的五阶御兽刀锋螳螂压榨了自身的潜力,在那一瞬间爆发,将幽影魔鼠那袭向他心脏的爪子成功击偏。
他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感觉如此美妙,但场上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
他受重伤无法行动,而他的御兽则是牢牢的护在他的身前。
自己主人伤成这样,它们已经不想再去保护林源了,哪怕是遭到自己主人的训斥与惩罚。
抱歉,答应您的事可能做不到了…
小队队长的眼神变得黯淡,他尽力了。
而林源则是不想死,他在小队队长被偷袭的一刹那便一把抱过手套跑了起来。
自己有家人有妹妹,还有金手指,是注定到成就巅峰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如此憋屈的死在这里!
他在跑,在往祁成宏赶来的方向跑。
只要能再争取一点时间,自己就有可能活下去。
为此,哪怕是拼尽全力都再所不惜。
而张水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可是近百米高的大楼,你一名一阶御兽师,就算是跑能跑到那儿去?
而且,这下可没人护着你了!
还是乖乖的去死吧!胆敢破坏我计划的小子!
张水杀心骤起,一人一鼠分而击之。
他去杀林源,他的幽影魔鼠则去杀那个刚刚躲过一劫,重伤在身躺在地上的五阶御兽师。
他说了要他俩一起死,那他俩就一定会一起死。
一个都跑不了。
“该死,没路了。”
林源站在楼顶的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百米高的深渊。
没机会了,只能跳!
林源咬了咬牙,看了一眼从自己背后袭来的张水。
纵身飞跃。
俯冲的身子下坠的越来越快,而张水也是紧随其后。
甚至他还在动用自己的能力加速。
他要亲手夺走林源的生命。
下坠的速度快的几乎让林源和他怀里的手套睁不开眼睛。
但他却能感觉到死亡的危胁在一点点的靠近。
无论是上方在逐渐逼近的张水,还是下方那冰冷的地面。
他都毫无办法。
自己要死在这儿了吗?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
下坠中的林源勉强睁开自己那承受着强大风压的眼睛。
虽然很是模糊,但却能看到,那个想要自己性命的邪教主教,跟自己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两米了。
他伸出他那苍白的右手,将其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自己甚至能感受到他脸上的那种得意与疯狂。
马上,他就能毫不费力的将自己咽喉碾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