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就找得更快了,用手势和族长交流着,让他扩大搜索范围,无论如何也要把黑玫瑰找到。
族长非常听他的话,命令人扩大搜索范围,到处找着。
可是找了许久,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黑玫瑰的身影。
正当林遥心急难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个部落的族人跑了过来,对着族长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句。
族长一听他的话十分开心,转头也对林遥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句。
可是林遥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能皱眉。
族长突然想起他听不懂自己的话,连忙手舞足蹈的形容了起来。
他一边撩头发,一边用手指了指远处。
看到他的动作,林遥眼睛一亮:“你是说,黑玫瑰找到了?”
族长也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去。”林遥说着,便朝他指的方向大步的走去了。
那族人在前面带路,撒丫子跑着,一边跑一边指。
林遥和族长在后面跟着。
他们很快走到了一个矮树丛的前面,那里已经围了好几个部落的族人。
看到林遥来,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林遥走进去,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正躺着个人,脸色青中泛紫,眼睛紧闭,正是黑玫瑰。
她竟倒在了这里。
林遥心里一紧,赶紧蹲下去伸手在她的鼻息间探了探。
还好,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
看到她的情况,族里的人都十分惊讶,族长以为她是被毒蛇咬了,检查她的手脚,看有没有伤。
林遥一想到她的伤,赶紧拉起了她的手,把袖子撸起来看了看。
只见那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已经散掉了,伤口溃烂,里面正流出黑紫色的血,已经流了一手。
看到这样的情况林遥的心沉到了谷底,暗想果然是毒发了。
现在这里又没有医疗设备,该怎么办?
部落里的人也看到了黑玫瑰手上的伤,个个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族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黑玫瑰中毒了。他抓了抓脑袋,突然对着周围的族人大叫了几句。
那些族人一听,赶紧四散开去,在草丛中寻找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林遥紧张黑玫瑰,也无暇顾及他们在干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那些族人奔跑了回来,每人手上都握着一种草,开心的叫着跑到了族长面前。
族长把他们手里的草全部夺了过来,突然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了起来。
等把那些草全部嚼烂了之后,他才把那些草吐了出来,蹲下身子要往黑玫瑰手上的伤口处敷。
林遥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族长转头看林遥,指了指手里变成草糊的草,又指了指黑玫瑰的伤口,叽哩听啦道了一阵。
林遥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把这草药敷在黑玫瑰的伤口上。
在许多原始部落,他们都没有医生,生了病就是靠草药来治愈,对于草药,他们有天生的感觉,能够一眼就判断出哪种草药有什么功能。族长把黑玫瑰手上的伤当成了蛇毒来治,也许还真的有效也说不定。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就试一试他的这个方法好了。
林遥想着,便放开了手。
族长把手中的草药敷在了黑玫瑰的伤口处,用布包好。另外又拿了一把放进嘴里,嚼烂了喂进了黑玫瑰的嘴里。
旁边有人拿罐子装了水过来,族长把水灌进黑玫瑰的嘴里,让她连草药一起吞下。
林遥没有参与他们的动作,任他们发挥。
黑玫瑰晕迷中没有知觉,迷迷糊糊的吞下草药,眉头紧皱。
喂完草药之后,族长便挥手叫族人把黑玫瑰抬回部落。
族人们轰叫一声,便一人抓住黑玫瑰的一手一脚,把她往部落的位置抬了回去。
林遥和族长跟在后面,转头看族长时,他的嘴巴已经肿了起来,变成了紫色,像两根香肠挂在上面一样。
看来那些草药的药性很猛,让他的嘴已经发肿了。
“你没事吧?”林遥指了指他的嘴,问道。
族长听不懂他的话,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只不过他在说话的时候,嘴唇已经不动了,看起来已经麻木了。
有些草药有麻醉的效果,目的是让伤者少点痛苦,所以看到他嘴巴发麻,林遥并不觉得奇怪。既然族长说他没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毕竟没人比他们这些原始部落的人更加了解草药的药性,如果有生命危险,族长也不会放在嘴里嚼的。
两人说着,便回到了部落,族人把黑玫瑰抬进了先前的那个屋子里,把她放在了铺了厚厚兽皮的地上。
放下之后,族长便叫他们出去了。
留下族长和林遥两人。
林遥看了看黑玫瑰的脸色,就在这回来的一个多小时路程里,她脸上的紫色居然已经淡了不少,看起来毒性正在缓解,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对此草药的效果,林遥大为佩服,忍不住朝着族长竖了竖大拇指。
族长憨憨的,抓了抓头,嘿嘿笑着,受到神明的夸奖,他觉得很光荣。
两人交谈完后,这里没他什么事,他便和林遥道别,走了出去。
今天忙活了一天,全在找黑玫瑰,他们还没打猎呢,晚上的晚餐可是要抓紧了,要不然全部的人都要饿肚子了。
出去扫呼了一声,他便又带着族里的男人们出去打猎了。
族里的女人们似乎十分保守,除了呆在自己家里带孩子之外,并不跟其它人交流。对于林遥这尊神明,她们心里更加的敬畏,不敢来慰问,只能在家里默默的祈祷。
林遥坐在屋里等待黑玫瑰醒来。
族长的草药居然很有用,不一会儿,黑玫瑰就幽幽的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林遥问道。
黑玫瑰脑袋混沌,并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四处看了看。
当她看到自己又回到了这间屋子,林遥正在眼前时,不由得皱了皱眉,虚弱的道:“我怎么回来了?”
“还好说。”林遥道:“你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结果昏迷在了地上,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不说碰到那些基因怪人,就是碰到食肉动物在旁边经过,你现在也已经是一堆骨头了。”
这样一想他的身上就冒出了一股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尽快找到她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黑玫瑰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这里,跑了那么远,还是被林遥给找到了。
“我身上的毒……”想到自己昏迷,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惊讶的发现那里居然包扎好了。
“部落里的人给你敷了草药,想不到那些草药还挺管用的,居然可以清除你体内的毒素。”林遥道。
听到这个黑玫瑰终于明白,自己又捡回了条命:“想不到这个草药这么神奇。”
居然比那些化学医药还要有用。
“在这里有很多毒蛇,都是毒性很强,咬一口便让人瞬间毙命的,这部落的人在这里生活久了,自然也受过其害,才研究出了这些草药,那些基因怪物身上的毒也是从这些毒物身上提炼出来的,这些草药当然对你的伤有用。”林遥也惊叹这药物的神奇。
黑玫瑰感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林遥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黑玫瑰的离开,让两人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关系更加的微妙了。
见她醒了过来,林遥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道了句:“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便走了出去。
黑玫瑰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林遥在外面的石头上坐着,和小狮子玩耍。那些部落的女人偶尔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他笑笑,就走了回去。林遥也比较和善,回给她们真诚的笑容。
不一会儿,族长就带着那些打猎的男人回来了,他们抬了一头牛,还有十几只兔子,收获颇丰。
忙活了一天,大家也饿了,在这里没有一日三餐的规距,饿了就吃,众人当即便把牛剖了,清洗干净,架在架子上,生起了火烤了起来。
同时,那十几只兔子也剥了皮,清洗干净一起烤了。
香味随着时间慢慢的散发了出来,油滋滋的在肉皮上响着,让人垂涎欲滴。
小狮子在林遥脚边转来转去的,眼睛直盯着那些肉,馋得要死。
肉很快烤好,族长依然是先给林遥分了一大块,又给了他两只兔子,才依次分给其它人吃。
肉味鲜美,大家都饿了,吃起来大口大口的,十分豪爽,觉得十分可口。
林遥扔了一块肉给小狮子,又拿着兔子,才朝黑玫瑰呆的那间屋子走去。
黑玫瑰睡了一会儿便醒了,一直盯着屋顶发呆,见林遥进来,便看了过去。
“来吃点东西吧。”林遥把手中的兔子递了过去,说道。
黑玫瑰用了草药之后,身体的毒慢慢的缓解了,也有了些力气,便坐了起来,接过林遥给的兔子默默的吃了起来。
自从她这次走了之后,回来话就变得格外的少了,林遥也是一个不善于说话的人,于是给了她兔子之后,弄了杯奶给她,便又走了出去。
吃过东西,大家在空地上玩乐了一会儿,天黑了下来,便各自回去睡觉。
经过林遥的解释,族长终于知道他和黑玫瑰不是一对了,于是又重新整理了一个屋子出来,让林遥居住。
林遥在这个屋子里睡下,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小狮子在他的怀里偎着,十分安宁。
第二天,大家早早的起来,又继续一天的忙碌。
黑玫瑰身上的草药一天要换两次,每一次都是由族长嚼了敷在她的伤口处,又喂她吃下。搞得族长的嘴巴一天到晚都是肿的。
不过药性很不错,大约一个星期,黑玫瑰体内的毒就全部解了,能够下地走路,练练身手,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了。
秦军他们始终没有来找两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联系不上。
两人没有通讯工具,也没有交通工具,就这么困在了这里。
林遥每天都在期盼看到秦军的身影,可是日复一日,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过了半年。
这半年里,林遥身上的衣服早换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紧身衣了。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粗野,和部落里的那些男人看起来倒是十分相像了。
黑玫瑰则没怎么变幻,只是眼神变得空洞了许多,仿佛失去了信念。
经过半年的时间,小狮子已经长成大狮子了,立起来比林遥还高,十分有威势。
它偶尔会出去捕猎,时不时的会叼一只水牛或羊回来,倒让部落里的人少了些劳动。
对于这只猛兽能跟林遥如此亲密,部落里的人惊为天人,一直对林遥崇拜不已。
晚上,林遥躺在空地的石头上,头枕在小白厚厚的身子上,随着它呼吸的起伏而起伏着身子,觉得十分安宁。
部落里的人都睡了,星空灿烂,十分寂静。
林遥的眼睛睁着,想起苏城的那些人和事,仿佛是前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