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柳兰回到自己家,见她醉得不省人事,江鹤鸣扶着她躺好,又仔细地给她盖好被子。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睡眼惺忪的江妈妈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坏了,连忙有些尴尬地退出来带上门。
她急忙回到卧室小声对丈夫说,“儿子领回来个姑娘,这会已经躺到他床上了。”
“哟,这小子真行啊。”江爸爸也很诧异,“难道他这几天都趁我们不在家带姑娘回来过夜?”
“谁知道呢,我看像。”江妈妈说,“咱们这儿子女朋友一大堆,也没见他正正经经地带回来一个,这次竟然带姑娘回来过夜,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她说着,还准备出去偷偷看。江爸爸一把拉住她,“赶紧关灯睡觉,儿子不知道咱俩回来,把姑娘带来还被你碰见了,他多尴尬啊,你就别往出跑了。”
“你可真是会替儿子着想。”江妈妈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年轻时候也这么干过,所以特别理解儿子?”
江爸爸脸上一红,“我年轻时候可没这么干过,也就你一个,结了婚才住在一起。
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咱儿子又那么不着调。只要他领回来的是个好姑娘,赶紧把终身大事解决了,也省得咱们操心。”
江妈妈点点头,赶紧关了灯。
江鹤鸣安顿好柳兰,就准备转身出去,好在他家地方大,他可以去睡客房。
谁知还没离开,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兰一阵犯恶心,忍不住想吐,江鹤鸣连忙扶起她去卫生间。
柳青知道柳兰去找孟溢了,心里放心不下,晚上打烊后就去了她宿舍,谁知门紧紧锁着,她根本就没回来。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柳青很不放心,急忙去孟溢家找。
孟溢正在给东东检查作业,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发现是柳青,有些意外。
柳青也看到白秋月在厨房洗碗筷,也抬头向她看过来,虽然觉得不好问,但惦记着堂妹,还是问他,“孟大哥,今天下午你有没有见过柳兰?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孟溢一听很是着急,“下午她去商场找我了,待了一会儿就跑了,这会儿都没回宿舍吗?”
“是啊,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呢?”柳青见堂妹没在孟溢这里,更是着急。
“我出去找她。”孟溢抬脚就要出去。
“等一下。”系着围裙的白秋月从厨房跑出来,从沙发上抓起他的外套递给他,“晚上外面凉,穿上衣服吧。今晚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东东。”
“好。”孟溢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
他只是想有白秋月在这儿照看东东,他就不用操心孩子了。
柳青看着,心里觉得他和白秋月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像想要复合的样子,也难怪堂妹伤心地跑了,换谁都没法无动于衷。
他们俩边走边喊着,把周围大街转遍了,一直都找不到柳兰的影子。
孟溢一直都觉得柳兰性格开朗,有些事情应该能够很快地接受并消化,可是今天她从他办公室里离开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的伤心是那么明显。
他心里既担心又失落,如果她因为自己有个什么好歹,他觉得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柳青心里也很是着急,堂妹一向做事有分寸,不会大晚上的不见人影,看来一定是伤透了心。
她忍不住心疼堂妹,真想说孟溢几句,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一个姑娘家勇敢。如果心里真打算和白秋月复合,当初就不要去招惹堂妹,害她深深爱上他,却又这么轻易放手。
可一看孟溢站在街头声声叹气的样子,她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东东是那么敏感的孩子,他是个做父亲的人,不得不顾着他啊。
他其实也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孟溢回头看着柳青说,“柳青,你怀着孕,不能再到处奔波,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她,即使踏破这双鞋,也要找到她。”
看着孟溢大步离开的背影是那么落寞和着急,柳青也深深叹着气。
以前从来没喝过酒的柳兰这次真是喝多了,一晚上吐了好几次。
江鹤鸣看着她直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在街上碰见一个失恋患者,喝成这样又不能扔在大街上不管,结果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害得他一晚上都没睡成觉,只好拉个椅子坐旁边陪着。
他从小到大家庭条件优越,是被人照顾长大的,而今天居然不睡觉照顾起这个喝多了的姑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