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抓了好多的鱼,司徒长宇真的佩服他。
这会儿,鱼交给腾蛇去处理了。
长卿貌似并不喜欢鱼的土腥味,并不愿意帮忙。
司徒长宇在过程中,也帮了不少忙,比如,长卿打鱼时,他就忙了不少,忙前忙后的,也累着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吃饱,这会儿,懒懒地窝床上去了。
他还以为,长卿除了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原来如此。
长卿是打,他后头喊司徒长宇去拿竹竿,就是打,人飘在水上,用竹竿打水。
还别说,长卿真能打出很多鱼来,比司徒长宇钓的还快。
这会儿,长卿已经洗簌过了。
他静静地坐在炉子边,正在烤火,烤干头发。
司徒长宇窝在床上,他看着长卿,挑挑眉,沉默一下,又下了床来。
司徒长宇搬来一张凳子,在长卿身旁坐下。
他看着长卿,安静地靠过去,双手搂抱住长卿的手臂。
长卿转头看他,轻轻挑眉,也没吭声。
司徒长宇同样没吭声,安静地抱着他的手臂也不说话,见此,长卿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一口气。
面前的火,炉子静静地燃烧。
看着它,长卿逐渐陷入沉默中,盯着它一动不动。
身旁,司徒长宇也盯着那炉子看。
他双手抱住长卿的手臂,头枕在长卿的肩头,这会儿,忍不住轻轻地开口。
“长卿,我发现你这个方法还快了点,比钓的快。”
想起钓鱼,长卿心头动动,他淡淡声音说。
“以后,别去钓了,若是喜欢鱼,可以喊我,我会帮你打。”
见长卿一直说这个,司徒长宇转头看他,但头还是靠在长卿的肩头的。
“长卿,这你就不对了,你觉得钓痛苦,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宰杀它的时候,其实,它是一样痛苦。”
闻言,长卿一怔,忍不住侧头看司徒长宇。
司徒长宇就淡定地说。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它来说,都是一样痛苦的,难道钓它们的时候,它们痛苦,宰杀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不痛苦了吗?”
见此,长卿似乎哑口无言。
他静静地看着司徒长宇,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徒长宇在那叹气。
“所以,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因为,你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见着是这样,长卿平静地收回视线。
他沉默地看着炉火,也不吭声,但面容看着沉静,仿佛陷入思考中一般。
司徒长宇见他这样,担心他会怎么样,想太多,便连忙说。
“我就说说,你别这样。”
闻言,长卿看来,解释。
“没事,我只是经你这一番话,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已,如果我们吃这些会动的动物,对它们来说,是一种痛苦,那么,我们要不要不吃这种动物呢?以后,就改吃素。”
说着,长卿好像还真有这个准备一般,他喃声道。
“我以前常听人说,吃素,现在,我忽然好像明白,吃素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哲理了。”
见着长卿想到这儿去了,司徒长宇急眼。
“可是,吃素的话,我们会饿肚子的,长卿,你不觉得吃素是一件很饿的事情吗?我们自己就会吃不饱。”
顿了顿,他又说。
“要吃你自己吃去,长卿,你先坚持一段时间吧,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得住,我敢保证,你超不出三个月,你就会不习惯的。”
闻言,长卿看来。
他平静地看着司徒长宇,沉默。
长卿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不过,或许可以试试?
司徒长宇看他那种眼神,一惊,不禁问。
“不会吧?你还真的要试?”
然而,长卿却是点头,他应道。
“或许可以试试。”
……
长卿还真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晚饭,腾蛇就做好那些鱼了,司徒长宇特意告诉腾蛇,不要水煮鱼,实在是太腥了。
长卿先前肯定是吃了水煮的鱼,所以,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才会讨厌吃鱼。
司徒长宇特意告诉腾蛇,让腾蛇沾上那些面粉,然后炸。
炸出来的鱼,腥味不会那么重。
这会儿,长卿坐在桌前,他看着那些鱼,静静的,也不动筷,身旁,司徒长宇见状,他轻喊长卿。
“长卿,或许你可以试试?尝尝看,我觉得你以前是吃了那些水煮的鱼,所以,才会给你造成一种腥味特别重的感觉,现在这种炸出来的鱼,不会那么腥。”
然而,长卿沉默一下,他还是轻轻摇头。
他拿过筷子,去夹其它的素菜,道。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吃肉食,我准备保持一段时间素食看看。”
见状,腾蛇不解地看司徒长宇。
“怎么了?他干吗不吃肉食?”
司徒长宇看他。
“长卿说,觉得吃肉食残忍,所以,他准备改吃素食。”
见着是这样,腾蛇又看长卿,连他都佩服起长卿来。
他跟镜仙,也看透了很多事,然而,让两人不吃肉食,单吃素食,却是做不到,感觉太难了,坚持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出现严重想吃肉的感觉。
镜仙忍不住在这时说。
“长卿,你太厉害了,不过,你的这点想法,倒是值得借鉴,不过,我感觉,虽然我们吃肉食是件很残忍的事,但身体需要,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长卿不语。
他不想理会别人。
别人要吃什么,因为这个数量太庞大了,而且,自己曾经也跟它们一样,同化过,所以,他没资格说别人什么。
长卿能做的,就是自己不要去吃就行。
他静静地吃着素菜。
司徒长宇见他这样,也拿长卿没办法,只能说。
“那下次我给你做点豆腐吃吧。”
闻言,腾蛇不解地问。
“为何是豆腐?”
司徒长宇看他。
“因为,豆腐的口感接近肉味,如果长卿不吃肉的话,吃点豆腐也不错,反正,也能填饱肚子。”
“豆腐的味道接近肉味吗?”
腾蛇这番思考着。
他也不是没吃过,可是,那些白色的水煮豆腐,他感觉好像跟肉味完全牵不上关系。
司徒长宇见他那样,也只是笑笑。
他指的是炸出来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