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跟太虚书告别了仙老头,两人就回去了。
长卿沉默地走在森林中,视线看着前方的路,他默默沉思着想事情。
就在这时,长卿慢慢地停下。
他转头看向那旁,微微皱了眉,他闻着,然后,心中默念:
血?
太虚书见他停下,自然是也要跟停的。
太虚书跟着转头看向那个方向,然后,也闻出了血的味道,见此,它看向长卿,立马说。
“长卿少爷,是血的味道。”
长卿没吭声,他沉默地看着那个方向。
接下来,长卿跟太虚书来到了血源的源头,来到那具尸体前,长卿停下,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尸体。
太虚书则无比震惊,一脸不敢置信。
“这是……?”
长卿一声不吭。
这是司徒长宇的爸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尸体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已,他身上有多处伤口。
长卿看了眼,他迈步走过去。
来到尸体旁,长卿蹲下。
他静静地看着尸体,长卿本身就是大妖怪,除了司徒长宇能触动他的内心,他很少能对平常人展露内心。
司徒爸爸的死,也只是让他多看两眼。
如果是别人,他甚至不会蹲下来,而是转身就走,不管,一向是他的原则。
太虚书也走过来。
它来到长卿的脚旁,看着司徒爸爸,太虚书立马就知道致命伤了,它说。
“这恐怕是妖怪搞的鬼,这不是人类能造成的。”
就在这时,一阵笛声传来。
二人一听,纷纷转头看去,然后,一道妙龄女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眼前,她远远地走过来,身上穿着有点复古的衣服,手持横笛,正在吹奏。
看着她,长卿缓缓地站起。
太虚书看着那名女子,它疑惑着。
“这是什么?”
长卿一声不吭,他沉默地看着那名女子。
这时,那名女子走近了,她停下,横笛她也不吹了,她看着两人,声音温婉好听,说。
“打扰了,两位。”
太虚书立马问她,指着她问。
“人是你杀的?”
闻言,女子看向两人身后的尸体,她回答。
“不是,刚才我见有一个妖怪路过,我想,可能是那个妖怪杀的。”
她的视线看了两人一眼。
“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它。”
然而,长卿听着,他只是把手搭在了人之剑的剑柄上。
女子一见,她心下一沉,当即对长卿说。
“慢着,长卿少爷。”
太虚书则一怔。
“哦?知道我们长卿少爷的名号?”
那名女子说。
“那个妖怪,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就跟你这身差不多,而且他手上,还拥有两把剑,看着是名剑的样子,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一听,太虚书直接震惊地看向长卿。
“拥有两把名剑的是……?”
长卿一声不吭,他谁都没有去看,只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走过来,也在这时说。
“他往我身后的方向走去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话还没说完,长卿直接拨刀,他一剑就砍过去了。
女子见状,她一惊,本想逃,可是,已来不及,长卿一剑,就直接将她的伪装被劈掉了,一层人皮之下,爆露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犬妖。
太虚书看着它高二人好几倍,不敢置信地叫。
“咦……?”
长卿冷站在那,他看着这幕,冷冷地笑了笑。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呢,原来,不过是一头犬妖。”
司徒爸爸身上的伤,也存在咬伤。
但是真正的致命伤,应该是妖怪造成的。
那头白色的犬妖看着两人,它就恼怒地说。
“你毁了我的人皮,我要你死。”
说着,犬妖直接扑过来。
长卿见状,他二话没说,直接就握紧刀砍过去了,一剑,长卿只与它有过短暂的会面,然后,他落犬妖的身后,而犬妖,则直接砸向太虚书这里来。
太虚书一见,自然是吓得立马逃开的。
犬妖砸落地上,它不敢置信地回头,看长卿。
“怎么可能?”
然后,在不甘中,它化为飞灰消逝了。
长卿站在那,他这次却没有以往斩杀妖怪后的淡定从容,而是有着微微愁苦。
长卿横剑,他看着手中的剑,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次会一击必杀犬妖,完全是人之剑的力量,长卿已感到九层修为降为八层修为的差别了。
这正是让他苦恼的。
天月草所带来的后续效果,长卿目前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而它消耗的速度,却又是极快。
这样不出几个月,他一身修为皆废。
这可是件可怕的事。
到时候,他连保护司徒长宇的能力都没有。
太虚书已在这时跑到。
它来到长卿的脚旁,看着他。
“长卿少爷?”
长卿听后,他也转头看司徒爸爸的尸体,看着他,长卿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说。
“我们把司徒爸爸的尸体带回去,走吧。”
……
司徒长宇是无法接受这件事的。
爸爸今天就是正常地出了个门,居然就没了?
可是,这的确是爸爸的尸体。
司徒长宇被迫地解释,他很伤心,甚至连吃欲也没有,连饭都不想吃。
关于过程,长卿告诉司徒长宇了。
他爸爸极有可能,是出门在外的时候,遇见那头犬妖所幻化成的美女,然后,被诱骗到那片森林,最后,发生了不幸的事。
至于具体的过程,现在犬妖已死,所以,谁也不知道。
司徒爸爸被报了死亡,这几天,司徒家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司徒长宇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长卿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默默地陪着司徒长宇。
处理丧事的那些手续,都是母子两人在跑。
这会儿,司徒长宇已经很累了,他几乎沾床就睡,长卿过来看他,见司徒长宇已经睡觉,长卿坐在床边。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头犬妖究竟只是残害人类,还是因为那个人类跟他长卿有关才残害,现在,谁也不知。
犬妖已死,死无对症。
他静静地看着司徒长宇,这几天,司徒长宇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长卿看得出来。
由此,他也在思考,如果自己的家人死了,他会悲伤吗?
即使是司徒爸爸死了,长卿也没什么感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