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司徒长宇转头看向长卿,他挑挑眉,淡定地说。
“长卿,你知道狐帝炼制出这本太虚书,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闻言,长卿挑挑眉。
狐帝炼制这本太虚书,目的是帮助妖怪渡过化形劫,因为,天界跟人界的通道,已经关闭。
太虚书书籍中,收藏着千万个人间小故事。
只要進入故事中,就是一个小的历练。
长卿当初只進入过一个,后头,他就没有再進入过。
哦,不对,是两个。
还有一个,是司徒长宇的,那是一个幻梦的小故事。
司徒长宇看着长卿那副样子,他笑笑,忍不住说。
“我很好奇,在你眼中,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这点,你貌似从来没有跟司徒长宇说过。”
长卿听着,他想起狐帝,不禁挑挑眉。
长卿回答他。
“他只是一个爱贪睡的统治者,就这么简单。”
这的确也算长卿对他的印象。
因为,长卿每次去见狐帝,他不是在睡觉,就是还在睡觉,基本不会干点正事。
司徒长宇听着长卿这话,他却不屑地笑笑。
他提醒。
“事实上,长卿,你仔细想想,三界之中,妖怪那么多,为什么别的妖怪没有站到统治者的位置,偏偏你父亲站到了,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长卿听着,他怔怔的,没吭声。
司徒长宇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长卿有很多事都不知。
他忍不住说下去。
“狐帝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表面,当然,也许爱贪睡,的确是他真的一项娱乐爱好,但是,长卿,别小看你父亲了,他能在那么多的妖怪中,站到实力的巅峰,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长卿听着,还是没吭声。
他回想着他见过的狐帝,他微微皱眉。
实在难以想象,狐帝战斗起来,该是怎样一副画面?
司徒长宇在这时看向了手中的太虚书书籍,他看着它,说。
“这本太虚书,看似只是给你们妖怪提供渡劫的虚幻空间,然而,它真正的用途,却是摄取妖怪的灵魂本源,这才是狐帝的真正目的,你们都给他骗了。”
一听,长卿明显怔了怔。
“妖怪的灵魂本源?”
长卿喃喃地说。
司徒长宇看着他轻点头,他解释。
“你是妖怪,所以,对于魂体的知识,并不了解,长卿,亦只有我这样来自冥界的魂体,才对这方面的知识那么了解。”
长卿沉默着,他皱着眉。
对于灵魂方面的事,长卿的确不是太了解。
就犹如,他直到现在始终搞不明白,妖怪死后,灵魂進入冥界,那么,灵魂在冥界里,是以另一种方式去继续存在着,还是怎样呢?
长卿没有去深究,那是因为,他本身也没有确切地需要去接触这方面的事。
到目前为止,他接触到的魂体中,说真的,也只有玉措这么一个。
长卿看着司徒长宇,他问。
“然后呢?摄取妖怪的灵魂本源,又要干什么?这个有什么用?”
司徒长宇笑笑。
他看着长卿,回答。
“对你们妖怪当然没用,但是,对一些特殊的妖怪,却是有用,就如同你的父亲。”
长卿眉头一皱,他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长宇摇摇头,他说。
“罢了,现在说了也没用,反正,你已经阻止了你的父亲,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阻止你父亲的。”
长卿静静地看着司徒长宇。
他眉头微微深皱着。
在他印象中,狐帝是一个又蠢又傻的老头,可是,到了司徒长宇这儿,狐帝似乎变成一个腹黑狡猾的阴谋家。
长卿没有弄明白这件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看着司徒长宇,说。
“玉措,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摄取妖怪的灵魂本源,到底有什么用?我父亲利用它,究竟要干什么?”
看着长卿,司徒长宇挑挑眉。
他没有吭声,他先是转头看向手掌中的太虚书书籍,看着它喃喃自语。
“妖怪的灵魂本源,只对像我们这样的魂体有用,所以,你明白当初我为什么要跟你要这本太虚书了吧?”
见此,长卿眯了眼。
太虚书书籍里,记载了天界很多的秘密。
长卿一直以为,玉措图的是这点。
看来,事情也有长卿失算的一面,没想到,玉措的真正意图,竟然是另一点?
他看着司徒长宇,问。
“什么意思?妖怪的灵魂本源,对你们魂体到底有什么用?”
司徒长宇便看过来,他回答。
“我猜想,你父亲已年事已高,所以,他也担心自己年老的问题,毕竟,已经站在巅峰,如果不能解决生死的问题,似乎的确是件很郁闷的事。”
长卿听着,没有吭声。
他沉默地看司徒长宇,而司徒长宇淡定地说。
“而这本太虚书书籍,它所摄取的妖怪灵魂本源,说到底,如果你不能理解,就跟我不断吞噬那些妖怪进这具身体中一样,是在强化自身,你父亲炼制的这本太虚书书籍,亦具有相同的功效,他应该是想等他死后,化身魂体,然后继续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继承称霸,做一方霸主吧,甚至,像我一样,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复活。”
长卿一声不吭。
他听到现在,已经算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快躺棺材的父亲,在早点做好打算,毕竟,太迟的话,就会出现临时临急的情景。
他早点做好打算,然后,等真正死的时候,他要做点什么吧,反正就是不甘心死亡。
长卿看着司徒长宇,他不再关心父亲这件事。
他冷静地看着司徒长宇,问。
“玉措,你的魂体先前,是什么?”
长卿现在明白,并不是所有魂体,都能进行复活的,所以,长卿才会对玉措的魂体生前主人好奇。
司徒长宇听后,他却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长卿会这样问。
然后,被长卿这一问,司徒长宇想起自己的生前。
他开始陷入迷茫,喃喃地走神。
“我的生前吗?太旧远了,我都快记不得了。”
长卿等着他的话。
只见司徒长宇说。
“我的生前,是……”
他即将说出,却又停止了,他沉默地看着长卿,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