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两天。
三天。
……
大约过了三四天左右,司徒长宇的状态,一天天地恢复。
他似乎逐渐淡忘青镜平那件事。
长卿在这几天里,也没有去哪里,一直在家陪着司徒长宇,现在,司徒长宇的精神状态处于极限状态。
好了,那应该是好。
如果再遭受莿激,那么,他将会又再疯狂。
这会儿,长卿轻轻地靠躺在床上,司徒长宇安静地枕在他的心口,他玩着长卿的白发,长卿的头发很长。
长卿看着他玩,静静地,也没有吭声说什么。
这时,司徒长宇轻轻地问出了一声。
“忍着这么多天不去见他,你是不是特难受?”
一听,长卿就怔了怔。
他看着司徒长宇,只见,司徒长宇静静地在那玩着头发,说得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一刻,长卿从心底内知道。
这件事,一旦已经发生过,就再无恢复的可能。
司徒长宇的状态是恢复了,可他明显没有忘记那件事,他还是能随意地说出来,而且说得那么漫不经心。
长卿心内有些无奈,他看着司徒长宇,回答。
“不难受,能陪着你就好。”
见此,司徒长宇挑挑眉。
他轻轻侧身,看向了长卿,而长卿也看着他,在对视中,司徒长宇挪过来,他安静地靠向长卿的怀抱。
司徒长宇静静地抱着长卿,他轻声。
“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去见他。”
闻言,长卿轻轻地点头。
“好。”
长卿真的没有再去见青镜平。
不过,夜里。
长卿等司徒长宇睡着后,他起身,静静地站在阳台上。
司徒长宇是真的睡着,长卿仔细确认过了,他才起身的。
这会儿,看着黑夜,长卿沉默。
他并不打算去见青镜平,但是,太虚书不知怎么回事,已经三四天了,自从那天被他一脚踹飞以后,它就没有出现过。
为了不让司徒长宇多想,长卿便没有去找过太虚书。
只是这会儿,他等司徒长宇睡着后,仍然忍不住想去找一下太虚书,它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自己当天那一脚,虽然说因为怒意,踢得重了点。
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致命,最多受点小伤。
太虚书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看着夜色,长卿沉默一下,然后,身形化作一团光,猛地一下冲向那片黑夜中的森林。
……
森林里。
一团光落地,长卿现出身影。
他冷冷地站在那儿,夜风吹来,微微吹动他的衣袂,白发轻动。
眼前这个美男子,如神一般俊美。
长卿看着前方,他沉默着。
太虚书的气息,并没有在这附近,奇怪,它既不回司徒家,也不在这片森林里,那么,它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轻微的气息传来。
长卿闻着这股气息,他微微一挑眉,因为,气息不是别人的,而是……青镜平的!
看着前方,长卿皱着眉微微轻呢。
“血?”
他闻到了,除了青镜平的气息夹杂在其中,还有血的味道,那是青镜平的血的味道。
长卿得知这一点,他两眼一眯,立马迈步走去。
步子缓缓,他冷冷地目视前方。
来到结界前,长卿停下了。
他看着眼前的结界,沉默一下,然后,抬手轻轻一挥,结界消失,前方,就在不远处,青镜平静静地趴躺在泥地上。
看着这一幕,长卿眉头皱得更深。
他立即迈步走过去。
走近,长卿站在那静静地看,青镜平看着已经死亡,趴躺的身子,头微微侧贴着泥地,此时,眼睛睁着,瞳孔看着似乎已经涣散。
见此,长卿沉默地站在那。
一股巨大的悲伤感徒然而来。
他答应司徒长宇,不会再来见青镜平,只是,没想到这一见,却是永别,他竟然死了。
长卿轻轻地呢喃。
“终究只是半妖么?无法保护自己,随时都处于可死亡的地步。”
此时,青镜平就那么安静地趴躺在地上。
而长卿,他就那么沉默地站在那。
微风吹来,吹动长卿的衣袂。
他很悲伤,脸上流露的表情不会有假。
面对一个死人……长卿眯了眯眼,他喃喃自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用它试试。”
说着,长卿的手轻搭上鬼之剑的剑柄,然后,轻轻拨出鬼之剑。
长卿持剑站在那。
他看着青镜平,刚才还没看到的,然而,现在却是看到了。
在青镜平的身上,附着很多的魂体。
长卿看着它们,他喃喃地自语。
“这应该是冥界来的使者吧?”
说着,长卿冷眼一眯,他二话没说,狠狠一剑劈下。
“鬼之剑!”
然后,一道黑光冲去,瞬间灭杀那些魂体。
长卿持剑站在那,静看青镜平。
这是他第一次用鬼之剑救人,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当初进冥界拿这把鬼之剑,为的就是它的这个力量。
而且当初,是因为怕司徒长宇死了,特地拿这把鬼之剑来备用的。
倒没想到,现在司徒长宇没救过,反而救了青镜平。
真是阴差阳错,万事不可预料。
没等多久,青镜平轻轻痛苦地轻哼,他逐渐苏醒。
看着这一幕,长卿震惊地睁大双眼,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看来,这把鬼之剑,它的力量并不止于斩开冥界那么简单。
见青镜平醒了,长卿将剑掐回剑鞘中,他走过来,轻轻蹲下,扶起青镜平。
“你怎么样?”
闻言,青镜平努力睁开双眼。
看到长卿那一刻,他徒然笑了,喃喃自语。
“长卿呀?终于见到你了。”
然后,他轻轻闭眼,安靠在长卿的怀里,似乎,单是说一句话,都足以把他的力气花尽。
……
山洞的卧室内。
长卿抱着青镜平,来到床边放下。
他站在床边,看着青镜平,然后,轻轻抬手,瞬间,无尽的寒气就涌入青镜平的体内。
他安睡着,一动不动。
鬼之剑虽然能挽救生命,但是,青镜平受的重伤,却是需要自己治愈的。
长卿给他输了好久的真气,然后,他才停下。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青镜平,等着他醒。
而得了长卿真气的青镜平,他没用多久,就慢慢醒了,身上的伤,也痊愈得差不多了,只需静养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