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探索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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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楚原表示很感兴趣。以拉格纳和古格薇尔的知识储备不足以认出这位神明的身份,但是楚原却可以考虑去加以辨认,甚至找到祂。即使在这么多年里,这位神明只不过对楚原的眷属出手了一次,但是有了一就有可能有二。

即使楚原可以通过阅读记忆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当时的情况,但是却依然有所不足。拉格纳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的力量足以对于楚原的记忆阅读起到抵御的作用。即使他不予以抵抗,楚原如今还不能完美控制的记忆读取能力依然会对他造成伤害。而这一点对于古格薇尔也是一样的。

然而,楚原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通过几天的观察,楚原发现当年参与调查这件事情的其中一个人有每天都来酒馆的习惯。而他每天都会光顾的,正是楚原所在的这个小酒馆。通过一些简单的办法,楚原可以影响他的灵魂,使得他酩酊大醉。然后,通过引导他做梦,让他会议起当时的情景。通过这个办法,楚原可以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获得当时最为直接的情报。

更何况,楚原的能力不止于此。神被称为支配者,是因为整个物质与精神世界都处于神的掌控之中,而其中自然包括了时间。当楚原进入到这个人的梦境之中后,楚原就像是当时就在那个时间点一样,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即使无论楚原做了什么,都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但是却可以帮助楚原了解事情的真相。

听到了自己身后响亮的鼾声,楚原露出了微笑,将自己的精神投射进身后这个醉汉的梦里。在恍惚之中,楚原似乎通过了许多重的台阶,当眼前晃动的光影稳定下来后,楚原再次感受到了结实的大地。

眼前就是那一座鬼城。脚步虚点在空中,楚原漂浮在了离地大约一米的高度,以免碰到地上堆积的尸骨,以及腐臭的液体。在倒塌的房屋之中,间或有几间房子保存的较为完好,而它们的墙壁上,就用人血涂着一些诡异的符文。

地上的这些尸体是被锐器杀死的。他们有许多人肢体残缺,而在尸体堆的下层,则是许多碎裂的尸骨。当楚原回头望向城门的时候,可以发现在城门上有着无数的血手印。可以看得出,这些人遭遇了一场屠杀。他们奔跑着试图逃跑,在途中踩死了许多人。然而,当他们跑到城门边上的时候,却发现城门早已关死。有些人想要回头拼死一搏,但是最终还是死在了攻击者锋利的刀剑之下。

一个疑问笼罩在了楚原的心头。在这里一共有两三千人被杀,而这些人往往都是青壮年的男女。他们在大街上被杀死,一些人则被挂了起来,让鲜血从手腕和脚踝处的伤口流干。然后,有人蘸着地上的血,在那些墙壁上绘制着奇异的符文。这很明显是为了向某位神明献祭,而一口气消化掉三千名壮年血祭的神明——绝对不会简单。

轻轻地漂浮在一堵墙壁旁边,楚原伸出手摸了摸墙壁上的血迹。这些符文是用一种奇异的字母语言写就的,和如今楚原在卡斯尔部落推行的汉字不同。然而,作为知识的结晶,所有的文字和语言之中都蕴含着一定的规律。作为世界的支配者,无论是楚原、埃尔德里奇这些不完全神,还是洛依高尔等真正的神,都可以完美的理解任何一种文字与语言。

“将血与肉献祭给神圣的无首者,使无能者的血肉横流于地,而受恩惠者将从他们的腐尸之中获得新生……”念到了这里,楚原不由得皱了皱眉,回头望向了地上的尸体。在腐尸中获得新生?这可能是一种象征性的手法,至少不是字面意思。在地上的腐尸里面并没有什么生物从其中孕育的痕迹,只有密密麻麻的蠕虫,以及如同黑云一样的苍蝇。

“当我们复生之际,我们将会向着无首者跪伏,并赞颂他的名讳:那无比黑暗者,无比恐怖者,腐化与堕落之神,伊戈隆纳克。”在念诵完了这一段咒语后,楚原忽而感到了一种深刻的寒意传来,仿佛自己被一个毒蛇给盯上了。而当楚原散发出自己的灵魂之力探索周围时,却无法找到任何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活物,只有苍蝇那令人作呕的嗡嗡声。

毫无疑问,自己在念诵这一段咒语之时,被那位名叫伊戈隆纳克的神明注意到了。然而,他却没有前来找自己的麻烦。仅从刚刚的气息来看,这位神明的力量很强,甚至不比当年游走于北方极圈的伊塔卡要弱小。然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束缚着他,使得他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他现在的力量比起楚原要稍稍强上一点,但强的绝对不多。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后,楚原放下了心,向着城市中心广场的位置走去。在城市中心广场的是六位巫师的尸体,他们开膛破肚地尸体被挂在了广场中心的旗杆上,乌鸦也已经将他们的血肉啄食了许多,使得许多骨骼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们是活着是时候被挂上去的,和那些其余旗杆上的人一样。然而,他们的四肢上却没有像是其他死者一样,被划出的用以放血的伤口。即使他们身上有着许多的刀伤,但是却并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口,反而是许多轻伤,并砸碎了他们所有的牙齿。望着他们破开的肚子,楚原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开了肚子而死的。刚刚墙壁上所谓的“从腐尸之中诞生”很可能指的是从这六具巫师的尸体之中。而砸碎他们的牙齿则是为了将什么柔软的东西塞进他们肚子里的时候,防止他们的反抗与挣扎。

“伊戈隆纳克……”仔仔细细的记住了这个名字的楚原从梦中世界离开,正准备起身离开这个小酒馆的时候,忽而一双手搭在了楚原的肩头。

一个高大的胖子将楚原按回了凳子上,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楚原的面前坐了下来,丑陋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楚原根本没有察觉到胖子是如何到来的,而当楚原释放自己的灵魂力量时,胖子的形象也渐渐扭曲。

他的头颅连带着脖子消失了,在原本应该长着脖子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创口,黄色的腥臭脓液不断地从中流淌着,而这刺鼻的味道和他身上传来的其他臭味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当他举起了自己巨大肮脏的手对着楚原时,楚原发现他的双手手心都长着一张硕大的嘴巴,尖利的牙齿充斥其中,而牙缝之中则是来自某种不明种族的肉。

“我发现有人想要找我,于是我就来拜访一下我的客人。”从胖子脖子上的创口之中传来了尖细的声音,拿捏着令人作呕的语调说道:“我就是伊戈隆纳克,年轻人。你的眷族中的一支已经在服侍我了,而我也不打算放他们回去。不过,我有一个双赢的交易想要跟你聊聊,这会是一个很棒的计划。”

此刻,在梦境之地中,耶梦加得正在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自己的力量几乎被完全封锁了,然后那个封锁了自己力量,还将自己变成了人类的家伙派遣一只大象一般庞大的怪鸟,将自己送离了此地,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原野之中。和常年冰封的北欧不一样的是,这里草木繁盛,鸟语花香。即使是在空气之中,也似乎有着一种令人愉悦的甘甜。

自己如果想要拿回自己的力量,就需要阻止一个被称为卡特的人完成他的任务。然而,耶梦加得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要干什么,只能是随便沿着地上的一条道路行走。

慢慢的,耶梦加得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小镇,而走累了的耶梦加得也决定在小镇之中稍事休息。这座小镇看起来并不大,但是十分整洁、漂亮。而在小镇外,则是许许多多耶梦加得未曾见过的生灵在追逐、玩耍。居民们不会捕杀它们,而是温柔地抚摸它们,并将手中的食物喂给它们,而它们也回报以满足的呼噜声。

听一位老者说,这些生物叫做猫,而它们和人类一样,都是这座小镇的居民。

而这座小镇的名字是乌撒,来自于一位仁慈和蔼的女神。

(本来想要到时候单独开一卷写耶梦加得的幻梦境之旅……但是好像并没有很多故事可以讲,还是每章后面加上一小段,记叙一下幻梦境的诞生,以及其中的风土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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