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感觉些许淡淡的凉意从跨下传入脑神经,张楚岚从睡梦中颤颤醒来。
下意识看了一下自身情况,同时四周传来了行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感受来自上天的恶意。
张楚岚一言不发地默默提起了裤子,扯开腿溜了。
……
树背上,风沙燕从睡梦里醒来,头疼欲裂,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披着的黑袍掉了下来。
“咦,这衣服,好眼熟啊!”风沙燕轻语,眉头皱起,眼底露出寻思之色。
她昨天晚上好像来找神秘怪人喝酒来着的,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风沙燕直觉告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但是酒精上头了,她思维断片,一时半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随即站起身,伸展一下筋骨,促进血液循环,体内的真流转,驱散了酒精后遗症,开始恢复状态。
“姐,原来你在这,早上第一比赛快开始啦!”风星瞳气喘吁吁的跑来。
“什么,赶紧去会场。”
风沙燕脸色一变,就要离开,但看了掉在地上孤零零的黑袍还是捡起来一块带走了。
……
罗天大醮会场入口,许易和冯宝宝走在一起,准备比赛。
“骨哥,宝儿姐,等一下!”
远远地,张楚岚大声喊着,并且快速跑过来。
“楚岚,怎么这么迟?”许易故意问道,昨晚那一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张楚岚脸色忧虑,眼睛还有些躲闪,他虽然看不到许易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那面罩后浮夸的嘴脸。
毕竟,今早上他是在人群中光着屁股醒来的!更重要的是,他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到底是谁恶意脱了他的裤子,到底是谁戏弄他!但他不好意思向别人开口,因为这太羞耻了!
“骨哥,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张楚岚硬着头皮问道,几乎是咬牙切齿。
“什么事?指得是哪一件?”许易说道。
“哪一件,难道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情吗?”
张楚岚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感觉头有些晕眩,莫非不止是被扒了裤子那么简单,还有更恶劣的吗?
可是自己的菊花并没有感受到异样啊?
“不是,如果是楚岚你的话,其实没有啥事。”许易说道。
“具体说说?骨哥。”张楚岚不放心的问道。
“就是某个不摇碧脸酒精上头硬是拉着别人来欣赏他的祖传守宫砂,并且还感到无比自豪,肆无忌惮!”许易尽将言简意赅的描述。
“呃……”张楚岚闻言,身体石化,心里被一层层阴影笼罩。
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是自己扒了自己的裤子,怪不得早上醒来的时候附近的人脸色都那么诡异。
“宝儿姐,是这样吗?”张楚岚再次确认道。
“就这么点还把那玩意拿出来炫耀!”冯宝宝用正宗川话给了张楚岚一个鄙视的光环。
“噗呲!”
张楚岚直接郁闷得喷出一口老血,来自冥冥中一种强烈的恶意猛然袭来。
“天啦,这是造了什么孽,我的一世英名不会这么毁了吧!”张楚岚心中不甘咆哮着。
“请来自各地的异人选手尽快进场,比赛即将开始!”
这时,从内场观众台上传来裁判道士的声音。
一道现代化的信息投影出现在场地边缘墙壁上,上面都是今天所有参赛选手的比赛信息,呈树状阶梯形分布。
昨天四人混战晋级的二十四名选手今天共分为十二组,也就是说今天将会进行十二场比赛。
“张楚岚,你的对手,昨晚,我帮你埋了!”
会场外,冯宝宝提醒了已经陷入石化中的张楚岚,然后迈着霸气的八字步走进会场。
“呃?”闻言,张楚岚猛然从石化中清醒,只是冯宝宝已经走远。
许易拍了拍张楚岚肩膀,随后比赛迈入会场。
张楚岚愣在原地,一时间心里的感受难以描述,有些不知所措!
伴随一声叹息,以及空中一阵凉爽的风拂过他帅气的面庞时。
一种难以拒绝的使命感陡然降临在他的肩膀上,张楚岚知道,他的装逼时刻又到了!
……
走进会场,许易发现他的对手早就已经呆在那里。
这是一个年轻人,有着一头浓密的黄褐色的头发,他的脸色很倨傲,视一切于无物。
但这其实不是重点,而是许易在这个年轻人的眼底看到了一种植入灵魂深处的偏执,扭曲,以及病态!
从医学角度讲,眼前这人可能是精分,并且病得不轻,足以危害社会的那一种。
“王并!”许易回想了下对战表,这是他对手的名字。
“你就是我的对手,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真是弱得可以啊,一点都感觉不到!”
王并张狂地说着,言语表述得非常的傲慢,仿佛自己就是凌驾一切的天一样,目空一切。
“说完了吗?”许易淡淡说道。
“呃~”王并楞了半秒,但随即大笑道:
“哈哈哈,有趣!虽然罗天大醮不允许故意伤人,杀人。但是若是我一下没有控制好力度,那...”
“废话这么多!”许易直接打断了王并说话。
“呃?”王并又楞了半秒,但随即气急,恼羞成怒。
这人怎么敢打断他说话,如此的无礼,不知死活。
一股凶戾从灵魂深处蔓延而出,他要狠狠撕碎眼前这个人!
“算了!你,领死吧!”
许易冷楞丢了句,伸出右臂,五指张开朝着空气一抓,直接将王并摄来。
“怎么回事,身体不受控制!”
王并目光惊恐,他的身体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禁锢住。
“嘭!”
下一秒,许易手掌朝下一翻,王并就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生生砸进了泥土里,碎石飞溅,全身骨骼尽断,震得其口眼鼻七窍流血。
“噗呲~哇~”
王并咳嗽着,从泥坑里顽强的爬起来,嘴里不断的喷着血,就连腿都是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立起来的。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分畏惧之色,反而在其深深凹陷的眼底升起了一股疯狂,歇斯底里的火焰!
“你居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王并仰天嘶吼着!
“啪!”
“嘭!”
许易故技重施,像拍苍蝇似的把其生生锤进了场地的墙壁里,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