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水无缘比土无垢更强,实际上,土无垢的防御力要远远强于水无缘。
土之道,五行之中防御第一。
但是此时的情况却是,金色长矛在接连击破了石之巨人与大地不灭守护之后,所剩的能量已经寥寥无几,这才令水无缘轻易挡下了金色长矛。
“多谢!”
土无垢脸色复杂,却还是硬邦邦的向着水无缘说了声谢谢。
在他身后,火无心散去了手中的神通,偷偷的撇了撇嘴。
眼下,还是土无垢在被他们姐弟俩收服后,第一次和他们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
毕竟,自己姐弟俩收服他的方法可不是太过光彩。
用土行圣宗的存亡威胁他,用五行圣宗的光明前景来诱惑他,用各种禁制来制约他。
萝卜加大棒,大概就是如此。
“我投降,愿意加入你们的五行圣宗。”
石破天惊的一幕出现了,直接惊呆了水无缘等三宗之人,令整个金行圣宗的所有人惭愧到了极点。
天穹之上,金无閻缓缓落下,他收敛了法相,停息了神元,表示自己的无害。
他的语气深沉,似有不甘,又似如释重负。
“宗主大人!”
水无缘等人还未做出表示,金行圣宗的门人弟子们却是炸了。
“是因为我们吗!”金行圣宗圣子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是为了不连累弱小的我们,宗主大人才做出来投降的痛苦决定啊!”
马屁真元痛苦的低下了头。
“宗主,宗主!”
刘长老的牙龈都被其咬破了而不知。
他们认为,是自己战阵所打出的金色长矛失利,才让宗主大人做出了投降的决定。
他是为了保护他们的金行圣宗,不然,凭借金无閻的神灵期修为,太元之大,哪里去不得。
何必投降于宿敌宗门,卑躬屈膝。
“很好,那么战斗结束。”
不等土无垢咬牙切齿的想要对喷金无閻,水无缘率先走出,对着金无閻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意。
能不打下去,和平接收金行圣宗,再好不过。
土无垢见此,无奈的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毕竟自己还是俘虏,水无缘刚刚还救了自己家的土行圣宗,她要减少五行五宗的内斗,自己就要给水无缘一个面子。
至于金行圣宗,呵呵,来日方长!
金无閻,邢州五行五宗的诸位宗主中,最后的一个神灵期武者而已。
土无垢冷笑,对于金行圣宗欲要破灭自家战阵的行为,怒气难消。
……
东方圣地,木行圣宗。
木行圣宗坐落于一方环湖岛上,其境清幽,其水优美。
说是岛屿,其面积之大却不下方圆十万里,完全可以媲美邢州一个最大的大城。
也唯有如此圣境,才能配得上木行圣宗这等拥有神灵期存在的邢州最顶级宗门。
只是,此时此刻。
木行圣宗的演武场之上,上万身穿绿衣绿袍的强横武者们聚于此处。
本应昂扬自信的木行圣宗武者们,此时却尽皆眉头皱紧,乌云密布。
“师兄,在日落之前,水火土金四宗真的就要打来了吗?”
一名木行圣宗的真气期弟子愁眉苦脸,与一旁的真元期武者窃窃私语。
“想来是了,水火土金四宗已经联合,打着重现五行圣宗荣光的旗号,三日前就向着我宗飞速赶来。”
真元期武者亦是心有戚戚,不知所以。
“那我木行圣宗岂不是毫无胜算,宗主大人会投降吗?”
真气期武者脸色更苦了,木无青的决定将决定木行圣宗的生死存亡,以及他的命运。
“什么投降,这是重现五行圣宗的辉煌与荣光,可不是什么投降。”
真元期武者低声喝骂一声,像是在训斥那真气期的弟子,也更是像在告诉自己。
“住嘴。
等宗主大人的吩咐,不要擅自讨论。”
一名化神期武者低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在热切讨论的两名弟子。
“是,师尊!”
无论是被真元期弟子训斥的战战兢兢的真气期弟子,还是那在自我安慰的真元期弟子。
此刻听到自己师尊的呵斥,都身子一抖,脸色一白,头颅紧低,语气坚定,表示听到了师尊的话。
只是他们低下头颅的一瞬间,同样看到了自己师尊那阴晴不定的脸色。
事关整个木行圣宗的安危,没有人不心乱,不担忧。
在所有木行圣宗门人最前,木无青正在来回踱步。
他面色沉静,毫无表情,似乎水火土金四宗来袭的不是他的木行圣宗。
没有人能在木无青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伪娘般俊美的脸上,此时竟有着强烈的男子汉气概。
“要如何做呢。”
木无青的内心却是焦急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距离水无缘与火无心大战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其余四宗就已经联合,要共同“邀请”他木行圣宗加入全新的五行圣宗,共创五行圣宗曾经的辉煌。
木无青不甘心,他被水无缘评价为老奸巨猾,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极有野心之人。
五行圣宗他是想加入,但是他不是简单的想要加入进去当一个高层。
而是想要掌控全新的五行圣宗,做邢州的主宰。
只是,四宗同来,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只能被迫加入这所谓的五行圣宗吗。”
木无青的心情更糟了。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但是凤凰已至,他这只小鸡唯一的出路只有融入凤凰。
四宗齐至,不得不降!
不是加入,其本质,就是投降。
“宗主是在忧心自己在加入五行圣宗之后的处境吗?”
忽然,木行圣宗人群之中,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让木无青的目光一凝。
“出来,”
木无青神魂微动,很快便锁定了说话之人,他神元一吐,说话之人便被一股无形巨力拉上前来。
“你想说什么……
不对,你不是我木行圣宗之人。
说,你是谁,是否那四宗派来的探子!”
木无青先是疑惑于说话之人的大胆,敢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向自己发问。
继而以他神灵期的修为,很快发现了说话之人的不对劲,显然并非木行圣宗之人,这又令其变得又惊又怒。
来人目的,绝对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