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更新的时候居然复制错误,导致重复了几段,老冒晕了头,真不好意思!
对不起诸位大佬,也不敢再开口求推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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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之时,林峰害怕张飞因为脑子问题出手不知道轻重,不敢与张飞切磋。
但张三爷的武痴属性明显,一天不打上一场,便浑身不舒服。
后来经不住张三爷的软磨硬泡,你敢想一脸大胡子的张飞用哀怨的眼神盯你一天吗?
结果两人一交手,林峰便可以肯定,张飞这家伙确实不知道轻重。
当初突围之时,林峰将张飞的丈八蛇矛挂在了他战马的鸟翅环得胜钩上,所以两人都不缺兵器。
但与张飞一交手,林峰就疯了,张飞掌中那条丈八蛇矛宛如挟着九天神雷,一记记轰在他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打得憋屈啊!
裴元绍见两人打得热闹,便向林峰要求,他也想与张飞过过招。
林峰怕张飞把裴元绍打死,便提着张飞的耳朵念叨了一晚上,如果裴元绍受伤,就要把张飞撵回山沟里。
失忆后的张飞思想正处于成长期,七八岁的孩子最怕的就是亲人不要自己,所以张飞被吓到了,每次与裴元绍切磋都不敢用力,只是轰轰响几声雷,就假装被裴元绍挑飞掌中蛇矛。
连田豫都能看出来张飞是在让着裴元绍,偏偏当事人裴元绍把脑袋塞到裤裆里,死活不肯承认。
林峰后来也懒得理他,就让他活在天下第一的梦里吧,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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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日,赶了一上午路的四人,停歇在一处黄泥岗下的小树林里,准备午饭。
依照惯例,先是林峰被张飞血虐了一顿,然后张飞被裴元绍“血虐”了一顿,最后田豫跟着林峰练了一套军中刀术。
然后开饭,也没啥好吃的,就是烤了半只野猪,煮了一锅香葱羊肉,就着羊汤再泡几张硬得能当砖的莜面饼。
林峰身上不缺银子,当初离开北海之时,蔡文姬塞给他一荷包银角子,甄宓也塞给他一荷包银角子,这次落难正好用上。
四人组同时也不缺少武力,荒丘古道之中野兽遍布,有不开眼的冲撞到他们,分分钟变成或烤或煮的食物。
哥儿几个吃得正爽,林峰突然停下啃食的动作,侧耳仔细倾听,远方似乎传来阵阵喊杀声。
裴元绍山贼出身,听风辨敌的本领远在林峰之上,正当林峰还在辨别究竟是哪里传来的时候,他已经长身而起,两步来到一匹劣马旁,扳鞍认蹬翻身上马,双腿一磕铁关梁,纵马冲出。
“主公莫动,待我前去查看查看,究竟是哪里的军马,因何在此处厮杀。”
张飞兴奋地跳起身来,双手端着蛇矛向林峰请令:“哥哥,咱们也去跟他们打架吧!我保证打不输。”
林峰站起身来伸手在张飞肩头拍打了两下,放心吧,真要跟别人打起来,咱们可全靠着你张三爷拔份儿呢!
没过多一会儿,裴元绍神色古怪地跑了回来。
“元绍,你打探的情况如何?是哪处人马在交战,有没
有我北海之军。”
他们目前所处位置离北海境内不过两三天的路程,所以林峰怀疑会不会是正好路遇正退往北海的赵云他们。
裴元绍摇摇头。
“跟咱们北海根本没关系,但交战的双方应该都是我大汉官军。”
“都是官军?战场离此处多远。”
“没多远,不过三里多路,只是跟咱们这里隔着一条小河,不然在战前就应该有游哨驱赶咱们了。”
林峰沉吟了一下,决定不趟这趟浑水,现在他身边无兵,虽然自身的武力并不畏惧战场厮杀,但现在交战的双方究竟是何人还不清楚,那就不要多事了吧。
正在林峰吩咐裴元绍不要多事之时,树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等林峰有所反应,三匹战马惊慌慌冲进了小树林。
双方一照面,都有些不知所措。
林峰是没想到冲进来的三人居然皆身穿太监服饰,这年头在京城之外可是等闲看不到太监这个物种的。
而这三名太监显然没想到小树林中居然有人,愣了一下之后,扯着尖厉的阉割嗓叫了起来:“你们几个听着,咱家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现在被咱家征用了,只要你们能挡住后面的追兵,要什么咱家给你们什么,听到没有!”
最后一嗓子都显得破音了。
喊罢这三名太监打马便要继续前行,裴元绍将手中的大枪一抖,鲜红的枪缨如红云一般拂过战马的眼睛,于是三匹战马唏溜溜一声惊叫,不约而同地前蹄腾空,将马背上的主人摔了下来。
至于裴元绍为什么出手,其实很简单,这里不仅有主公这种盖世英雄,还有他这位天下第一好汉,小小太监居然敢开口闭口征用他们,不收拾他们一番,他们还真以为马王爷有三只眼?
呃,好像马王爷真有三只眼?
没等裴元绍数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林外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起。
“不好!”
战场经验极为丰富的林峰张飞裴元绍三人已经提着武器冲向了前方。
随着梆子声响起,咻咻咻咻,密集的箭雨从林外射了进来。
显然太监嘴里所谓的追兵到了。
只是听声音便知道,林外必然是一只精锐的百战之士。
逢林莫入,军伍中大多数遵循的行为准则。
因为树林对军伍是最不友好的地形之一,在树林中不仅移动速度慢,骑兵无法发挥优势,连步军也由于树木遮挡了视线而导致无法形成有效的军阵,只能无奈地单打独斗。
林外军士之所以向林中射箭,并不是为了杀伤敌人,毕竟在林内随便向树后一躲,弓箭便无能为力。
这波箭雨只是为了开路,防止刚刚进入林中,便被林中埋伏的敌人杀伤。
林峰三人突然抢前,并不是想要与即将入林的军人厮杀,只是想保护那三匹刚刚把太监摔下来的战马。
他们到现在为止,只有林峰骑着战马,张飞裴元绍等人骑着从集市上买来的劣马,仅仅为了代步,如果遇到战场厮杀,这等劣马不吓得拉尿一地,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三人挥舞着兵器将射来的雕翎箭一一拨打到一旁,等到箭雨停歇,
这才伸手拉住战马的缰绳,将战马拉到安全的地方。
在地上抱着脑袋哀嚎的太监感觉危险过去了,这才抬起头四下张望张望,起身指高气扬地对裴元绍呼喝道:“你小子身手不错,咱家就不跟你算惊马之罪了,你们记着一定要挡住后面的追兵,来,把马给咱家。”
太监伸手准备从裴元绍手中接过缰绳,却不料被裴元绍一脚踹回了原位。
“不想死就在那儿趴着,省得一会儿刀枪无眼,让你枉送了小命。”
随着裴元绍一声低喝,窸窸窣窣的响声中,从树林外冲进一哨人马。
林峰一看到进来的士兵,眼睛马上就红了。
进来的这些士兵,身上的战衣跨下的马衣真是太眼熟了。
能不眼熟嘛,进来这些士兵赫然是隶属于冀州的北地铁骑。
北地铁骑!
一个在林峰耳边萦绕了数天的名字。
如果没有北地铁骑,林峰现在应该搂着新娶的媳妇儿,带着知心的结拜兄弟,领着忠心的马仔小弟,耀武扬威招摇过市,过着北海第一大纨绔的美好人生。
现在可好,莫名其妙遇到北地铁骑的袭杀,林峰不得不扔下新媳妇好兄弟,不得不看着几十名始终追随忠心耿耿的士卒喋血沙场,单人独骑颠沛流离,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一路的洋罪。
什么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个就是。
林峰一声不吭翻身上马,大斧轮圆了挂定风声,直取这支北地铁骑小队的首领。
裴元绍捧哏方面确实不如廖化的天份高,但要比眼力劲儿,那老裴可从不让人。
几乎与林峰同时启动,裴元绍掌中的木柄枪直取北地铁骑中的一员银枪将。
没办法,林峰当初突围时根本就没有管裴元绍的大枪,开玩笑,丈八蛇矛这种可以增加武力的宝物肯定要保住,裴元绍那把破枪有什么可保护的,扔就扔了,大不了回到北海再找人给裴元绍打制一条便了。
所以裴元绍手中用的是一条田豫从某集市街头卖大力丸的小商贩手上买回来的,
另一边的张飞张三爷慢了半拍,但有架打就高兴的三爷哇呀呀一声爆雷,催马挥矛杀了过去。
这北地铁骑小队是真倒霉。
三十几人哪够林峰他们杀的,双方刚一照面,北地铁骑便全军覆没。
灭掉这支北地铁骑小队,林峰不歇,纵马杀出小树林,他可没忘外面还有一支弓箭小队。
等到三名太监在田豫的引领下走出小树林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尸首,汩汩的鲜血将这片土地浸得泥泞不堪。
林峰端坐于马上,用大斧指点着其中一位太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冀州兵马起了冲突?”
太监愣住了。
“冀州兵马?你是说这些追杀我们的人是从冀州派来的?”
林峰笑了。
“你们连谁打得你们都不知道?真是一群蠢蛋。”
太监尖叫一声:“你敢骂咱家?信不信咱家一句话,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林峰摇头。
“你信不信刚才那句话,足以让你马上身首分离?”